谋皇X猎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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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白色白袍和藕粉色褡护都束在银米珠累嵌连环腰带中,裴厌辞只来得及瞥了眼他腰带正中的圆润油红的鸡血石, 眼角就被冰凉的指尖抚上, 难耐地闭上了眼,撇开脸避了那手指, 再次睁眼时, 哆哆目光射向他。

    “你想剜了谁的眼?”他的嘴角浮起冷笑。

    “说笑呢。”棠溪追就是喜欢他这矜贵傲雅的模样, 赔笑道, “人应该快来了, 你再动就来不及梳好了。”

    裴厌辞只好重新看向镜子。

    若真将手伸向他的腰下, 他可不会认为棠溪追只是说笑。

    罢了, 那等秽眼之地, 他也懒得瞧。

    头发快梳好时, 院门被敲响了,棠溪追允了一声, 很快, 霍存带着一个将近三十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男人五官齐正,个子比寻常男子更矮瘦, 一身华贵的窄袖锦袍撑不起来。他走路时头身不动, 但若细看, 那双尖细的三角眼总好奇地不住往左右瞄,似要窥探些甚,而嘴角总不经意地得意勾起。

    鬼奸巨猾。

    裴厌辞透过窗子看他从小径处一路走来, 心里对此人做出了初步判断。

    棠溪追原本还磨蹭着,见萧与进来了,三下五除二将玉冠戴好, 服侍裴厌辞站起,好衣襟,让他先出去。

    裴厌辞从卧房里出来,赶巧碰见了萧与正撩起下摆跨进前厅。

    他明显没想到这里还能遇见旁的人,双脚在门槛一前一后凝滞了下,这才迈步进来。

    “这位公子倒是瞧着面生,在下萧与。”青年知道这人能从后厅出来,身份必然不一般,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先行躬身行礼。

    “裴厌辞。”他也回礼道,微微挑眉。

    这里是棠溪追的主院,不见此人有任何局促拘谨之处,想来他们关系不错。

    “早就听说萧公子名讳,如雷贯耳,今日特地央了九千岁与你相见,希望不会扰了公子。”

    “是萧某荣幸。”

    两人嘴里互相客套着,让座一番后,这才坐定。

    “不知裴公子今日找萧某是为了何事?”

    这时,棠溪追也给自己梳好了发,走了出来。

    萧与和裴厌辞忙起身行礼。

    “坐。”棠溪追没坐到他们那边,兀自到了旁侧的长榻侧卧着,“今日是裴司业找你,别在意本座。”

    屋内出现两排美婢,各自将厅内蜡烛点燃,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四周亮堂起来,萧与行完礼直起身的时候,目光正好扫到棠溪追的左脸。

    荒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明晃晃地多了几道交错的红色条状肿痕,一看就是别人的巴掌打的,凄艳靡丽,惹人无边遐想,又危机暗藏。

    萧与顿时觉得他脸上带着警告的笑瘆人得紧,收回目光,再看向裴厌辞时,发现这人的唇有点不对劲。

    破了点皮,整张嘴有点肿,红得不自然,明显刚刚饱受过蹂/躏。

    萧与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遭,想说点甚又不敢,憋得有点辛苦。

    懂,都懂。

    裴厌辞正在亲自为两人倒茶,错过了这一幕。

    安静到略显压抑的厅内忽而传来一声棠溪追的浅笑。

    裴厌辞抬眸,将询问的目光扫向榻上的美人。

    棠溪追锋利的眉骨下压,浓稠的阴影里,墨瞳投向自己的视线阴湿而贪婪,带着炫耀的姿态露出自得的微笑。

    他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终于得到了一块完整鲜美的肉块,迫不及待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叼着它从臭水中探出脑袋,濡湿成结的毛皮还未晾干,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得到了宝贝。

    萧与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揶揄,脑海中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若非棠溪追还在这里,他能当场执笔就开始作画,全然不顾及旁人。

    他的视线如此明晃而直白,裴厌辞想忽略都难,不免脸色淡淡。偃月眸子眯了眯,他将手从袖中拿出,并未取出任何东西。

    他舔了舔破皮的嘴唇,正色道:“之前听闻朝中正在热议的新税法改革,最先是从萧公子笔下流出,那时便已对公子心生几分敬仰叹服之心。在下有幸入朝为官,忝列国子监司业,今欲改革国子监,力除积弊,不知萧公子能否为在下指个方向。”

    “不敢当。”萧与身上无半点官职傍身,如此礼贤下士,他的语气比刚才的散漫多了几分惶恐客气,正色道:“在下有幸曾研究过国子监造成如今结果的缘由,痛陈过当今乱象。”

    接着,他指出了国子监当前亟需解决的四个问题。

    其一,入学监生品行学问逐年下滑,出师考核形同虚设,严进宽出之下,乱象频生,有徐度之流依靠祖辈功勋进来,成日只知走鸡斗狗,流连于赌坊青楼,一做学问就睡觉,朝中结党抱团的风气在这里也日益深重。

    二来,国子监从前对大宇各州府的官学是有管辖权的,但随着大宇国土日益壮大,出现了鞭长莫及、捉襟见肘的状况。三十年前,先帝干脆让各州府刺史一并管了各自辖下的官学,这无疑削弱了国子监的地位和权力。

    第三,国子监没了对各州府官学的管控,其拟定法策治权也随之被剥夺,如今只管着安京这一亩三分地,成为了对国子监最致命的一击。

    郑家和其他世家一直想劝说太子用自己派系拟的税法条策,无疑是因为其中暗含着巨大的真金白银利益纠葛,还有极大的权力分配。

    没有了法策拟定权,管不了各州府的官学,就没有话语权。

    第四,国子监式微,州府官学各自为政,导致私学崛起,这些年来,状元频频出在各大名山书院之中,鲜少有官学出身的学子出现,这又导致了一个问题——书院高昂的束脩让穷苦出身的布衣百姓的孩子毫无出头之日。兜兜转转,朝中还是那些姓氏那些人。

    除了第一点,剩下几个问题一环扣着一环,最终成为拖垮国子监的死结。

    他嘴里提起的“拖垮”一词,就目前来看还有些危言耸听,国子监仍有虚名在外,依然是全大宇文人学子最敬仰向往之处。

    只是内里,只有身在其位的人才能感觉到其悲凉之处。

    萧与叹道:“可惜,举措想得再好,也得落地实施。改革一事困难重重,齐大人曾与礼部和三省抗争了五年,没有成功推行过一条举措不说,国子监的地位还在不断下降,礼部在今年会试中找了个错处,欲夺了国子监三年后协会试的事务,好在我与督公大人交情不错,这事才罢休。”

    这是削权。

    现在的国子监权力已经不大,若还没了协礼部主持会试的资格,只怕地位更加难看,日后国子监空有虚名,而无半点实权。

    那裴厌辞待在国子监有何意义呢?

    “萧公子与齐大人很熟?”

    “齐大人是萧某的忘年交,也曾与他讨论过改革一事,不过最后不了了之。”

    “国子监怎么闹成如今的地步?”裴厌辞道,萧与所言与齐祥的文书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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