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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谋皇X猎宦》 70-80(第22/22页)
差不太多,“之前那好几任祭酒都不作为?”
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变成这样的,从文书中列举的历届国子监高中前三甲数量来看,至少从三十年前先帝的一些改革就开始了。
“害,说到底,还是礼部那些人不作为。”萧与鄙夷道,“心中无大局之人就是如此,只在乎自己手中的一点子权力,全然不顾大宇的未来。礼部那群人自认位居六部之首,揽权揽得厉害,背后还有柳河郑氏撑腰,更是看不惯文人的风骨和做派,说他的话是危言耸听,惑乱朝纲。若非督公大人这层关系,齐大人早被他们弹劾进死牢了。”
裴厌辞听他接连两次对棠溪追感恩戴德的话,心中有些微妙。
这人的态度不像可以阿谀奉承之辈,可见是从内心深处有感而发的。
之前他在顾九倾府上时,时常听闻棠溪追如何暴虐无度,把持朝政;到了这里,他又听到郑家如何结党营私,利用礼部的人排挤国子监。
对此他不置可否。
就如他曾对无疏说的,倘以黑白曲直来分辩政务,你永远在摇摆,在迷茫,很多事情是永远分不清是非对错的。
你只要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好了。
等你站在足够高的位置,自有大儒为你辩经,所有黑与灰,都会变成了白。
而眼下,他需要一次改革,让齐祥看到自己的能力,同时以此为功绩,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子。
这对他而言很重要,也是当下唯一的出路——算计了一次郑清来,这位可不会给他第二次算计的机会。若不前进,他将永远困死在国子监司业这一亩三分地里。
这时,裴厌辞从袖中拿出齐祥给的文书,萧与只略略瞄了一眼,道:“这纸上所述,正是前不久刚结交时与齐大人共同商讨之策论,竟在你这。”
裴厌辞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意是想着,这人若能敏锐察觉到税法弊端,自然对朝中内外局势了然于心,也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国子监弊端,这也与他所料不差。但这份文书是萧与和齐祥共同草拟的,那么上面那些可笑的举措,不就也是出自两人之手?
“齐大人就没有对上面举措提出一点疑义?”裴厌辞有些无语。
“他是觉得不妥,但他之前与礼部争辩了五年之久,没有半点结果,终于察觉到可能是自己的举措不妥当,在我的一力劝说下,终于妥协。”
有没可能是人家被打击得已经失去了信心的原因,而不是被你的歪劝服。
“怎么,你觉得这举措不妥?”萧与心里有些不满。
“恐怕实施起来有困难。”他委婉道。
萧与脸色有些难看,若非棠溪追在场,管他天王老子,他都要当场掀桌。
“算了,别说实施了,连通过都难。齐大人之前拿着这个去礼部与他们争辩了几次,同样也是无功而返,回来后也没再发火怒斥他们了。”
说着说着,他叹道:“感觉他也变了。”
随着他一声叹息,前厅里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
半晌,裴厌辞起身送客:“在下明白了,今日多谢萧公子。”
“裴大人客气。”萧与随着他的步伐走到门边,遥遥望了眼他身后的棠溪追,脚步有些犹豫。
从刚才开始,督主大人一直没说话,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场,让人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日有用得到萧某的地方,大人尽管提。”
除了棠溪追,他可以拒绝全天下所有人,哪怕是皇帝。
但他欠了棠溪追不少人情债,今天这宦官还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挑明了两人关系,他知道其中暗含的意思。
方才裴厌辞不先将他与齐祥拟的文书拿出来,而是先问他对国子监的看法,明显有试探他深浅之心,存有招揽之意,他虽厌极当官的虚伪,不能不给棠溪追面子。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裴厌辞将人送走,扭头就见到棠溪追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我要去戏院一趟,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棠溪追面色一顿。
“哦,对了,拿块普通的通行令牌给我。”裴厌辞伸手道,“我不要你的,麻烦。”
眼下不早不晚,将将快到宵禁时间。
棠溪追看着向他摊开的泛粉的掌心,“哼”了一声,撇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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