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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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老鼠一样。这回真是不治不行了,否则累得他们家宅不宁,二房也要这么腐败下去了。

    袁褚打定了主意,到吏部衙门点个卯便回府去,派人去唤吴氏过来。

    然而等了半晌不见人来,那边给的回话是吴氏病了,在家养着呢。

    显然是推辞,徐应真哂笑说:“平日里跑得多勤,现在倒推三阻四起来。”

    袁褚早有预料,但既决定了要下手惩治,又岂容他们逃避。这个时候就显出他作为家主的沉稳果断,他道无妨,“去军器监把袁循叫来。”

    二房这厢,什么病了自然是假的,不过担心袁褚带人杀过来,吴氏还是装模作样地歪在床头装个样子,她嘴里一边嚼着杏脯,一边骂道:“他们家儿媳妇回娘家去了,要我去给她赔笑脸,凭什么?刚过门的媳妇,还没见过如此轻狂的呢,一生气就跑娘家去了,想拿这个要挟我逼我向她低头,看我给不给她半个眼色,有本事就在娘家待一辈子!”

    吴氏到现在了还在逞口舌之快,陈婧安却有些不安,时不时往门外去瞧,“娘,快别说这些了,大伯这回估计真要发作了。”

    “慌什么,他能把你我绑过去打一顿不成?”吴氏一脸不屑,抬抬手,“把茶给我端来。”

    她倒是临危不惧,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陈婧安都懒得说她,心里一阵牢骚,把茶送到她手边。

    吴氏刚抿了一口,外头的丫鬟进来传话说,跟在袁循身边的小厮回来了,说袁循被袁褚给叫走了。

    吴氏呛了一下,陈婧安立时便慌了,“关二郎什么事!娘,快过去瞧瞧吧!”

    看来是要拿袁循开刀,吴氏哪能眼看着不管,病也不装了,慌里慌张地下床往外走。

    ……

    祠堂里,袁循垂首站着,袁褚背对他就着烛台点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

    看这架势,今日难以善了,袁循后背直冒汗t?。

    他本来好好地衙门办差,袁褚派人来唤他,他不敢不来,缘由心中也有数,于是在人家兴师问罪之前,自觉地说:“大伯,之前的事我也听说了,的确是我母亲和婧安的不是,侄儿替她们给您赔罪。”

    袁褚插完香,转身过来不冷不热地说:“看来你还是个明白人。”

    袁循正惶恐着,旁边的小厮取来一个蒲团搁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窄的长竹板。

    “大伯,你这……”

    还不等他反应,便被按着跪下。

    这会儿吴氏正好鬼叫着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呀!大哥,我们二郎是招你惹你了?”

    陈婧安见自己夫君被按住了,急得要扑过去,却被几个仆妇拦到祠堂外。

    袁褚肃然的目光在她们二人脸上扫过,“来得正好。那日你们婆媳二人信口雌黄,污蔑三郎媳妇,惹出这么大的是非,让你们到人家府上赔个不是都不去,是以为缩在屋里不出来便可躲过去吗?你们不知悔改,不肯认错,自有人替你们赎过。”

    吴氏拍着大腿,痛诉如何如何不公,袁循仰头看袁褚,好生冤枉:“大伯,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你把我拽过来抽一顿是何道理啊!”

    吴氏和陈婧安站在祠堂门口,袁褚指着她们二人,“人是你们二房的,碍于她们是女眷,我不好下手处置,你爹上了年纪,又是二房的当家人,我罚他,有伤他的颜面,来日他不好御下。你是二房长子,这责任轮也轮得到你来担,一个是你亲娘,一个是你媳妇,你本也逃不掉管教不力的罪责。今日罚你,一来是把该罚的罚了,给黎家一个交代,二来也给你提个醒。便是委屈,也当受着!”

    袁褚下了令,命人动手。

    袁循被抓着摊开手心,长长的竹板子毫不客气地一顿抽打,痛得他哀嚎不止。

    吴氏和陈婧安原本还在吵嚷,眼看着那竹板子结结实实地一下一下打在袁循的手心,她们看都不忍心看了,也跟着一块疼得脸都皱成一团。

    吴氏想出言反驳,被袁褚凌厉眼神一瞧,又不敢作声了,硬是看着袁循挨了二十手板子,她们二人也是汗流浃背。事毕,袁褚让他们滚蛋,谁也不敢抱怨一句,臊眉耷眼地走了。

    回到家中,吴氏便闹起来。袁裕得知自己儿子被打了,自然也来气,发了一通脾气,吴氏嚷嚷着让他去找袁褚给儿子做主,他不肯去,争执起来,吴氏又翻起旧账,细数自己嫁给他受了多少委屈,袁裕最烦她来这一出,直言:“你也是活该!”

    夫妻二人吵个没完,又摔又砸的,闹出好大动静,袁循这屋里都能听见,他也只有摇摇头。

    陈婧安瞧着他那手肿得老高,眼泪扑簌簌地掉,“大伯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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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抱怨几句,袁循就打断她:“行了,若不是你和娘到人家家里胡作非为,我能有今日吗?快别说别人了,好生反思反思你自己吧!”

    陈婧安现在是真后悔那日同吴氏去胡闹了,都是吴氏心里记恨着大房,想找人家的不痛快,她在旁边凑个热闹罢了,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是娘要闹的,我也拦不住她啊。”

    袁循冷哼:“我还不知道你吗?平日里就爱嚼个舌根,怕是没少在娘跟前撺掇。”

    陈婧安心虚地低下头,捧着袁循的手给他上药。

    袁循叹了口气,“这次就当是长个记性吧,你没听大伯说吗?我是二房长子,日后二房的家业是要落到我手里的,今日他就是在警醒我。祖母在的时候有些偏心大伯,父亲一直不服气,想要高大伯一头,结果呢,说句儿子不该说的,我这爹啊眼高手低,成不了大事,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混出个名堂来,反倒是把兄弟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了。至于母亲,也是年纪越大越昏聩了。他们有时候行事不当,我们做小辈的多规劝,劝不住也不要同他们一起犯糊涂。不然你说,得罪了大房有什么好处?大家族一荣俱荣,大房日子红火,咱们不需费什么力气,跟在后边捡剩下的都能过得滋润了。”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袁循虽没有大出息,但懂得趋利避害就是他最大的好处,陈婧安听着他的话,愈发沉默。

    “大伯记挂着祖母生前嘱托,对咱们一直多加关照,就算来日我那糊涂爹真跟人家闹掰了,大伯也不至于跟子侄过不去,袁彻呢,我同他虽不亲近,却也没生过龃龉,堂兄弟之间且有的来往呢,你说你不去同他媳妇好好交谊,还把人给得罪了,不是蠢吗!”袁循琢磨着说,“今日罚也罚了,过两日你就跟着大伯母到黎家走一趟,跟人赔个不是。”

    陈婧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做什么要我去?那日把人给得罪惨的可是娘!况且,那个董夫人是个直脾气,出了名的强势,上回大伯母去都没从她手上讨得一点好处,灰溜溜地回来了,我过去,不得让她扒一层皮啊!”

    “你去赔不是不过是给两家一个台阶下,难不成那三郎还真要陪着他媳妇在娘家住一辈子?再者说,你以为人家真的稀罕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那今日我这打是白挨了吗?”袁循晃了晃手,不小心碰到桌角,又疼得呲牙咧嘴,“你只要去了,态度有了,人家也不会为难你,总归要为两家颜面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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