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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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又蘅住回娘家后,没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只有爹娘关心爱护,每日在自己屋里想做什么做什么,过得十分惬意,让她不禁怀念起做姑娘的日子,今日天气凉快了些,好友沈徽音还上门来寻她。

    再过两个月沈徽音就要成亲了,最近一直忙着筹备婚事,听说黎又蘅回娘家觉得不对劲儿,这才过来看看。

    她进来就问:“我方才见伯母气色挺好的,不像是病了呀。”

    黎又蘅也不瞒她,把事情告诉了她。

    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气得叉腰:“不安好心的老贼妇,搬弄这样的是非,也不怕烂了舌头!”

    黎又蘅付之一笑,携了她的胳膊,引她到窗边坐下,“我已经好了,可别再把你气着了,今日家里新买了一筐杨梅,我给你做渴水,喝了消消气。”

    二人敞开窗,在窗边坐着,一边闲聊一边做渴水。

    “那袁家的亲戚竟这样难缠吗?以后怕是有生不完的气。”沈徽音一面为好友不平,一面对自己那即将到来的婚事怅惘起来,“等我嫁去婆家,可怎么料理那一大家子?”

    沈徽音的婚事是由长辈们早就定下的,对方在军中任职,是个武将,她曾远远的瞧过一次,只觉得那人皮肤黑,长得凶,一点也不符合她如意郎君的想象,因此她对婚事不是很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两家联姻,要她期待做什么?想想觉得好丧气,她拿着杵臼哐哐地捣着杨梅,问黎又蘅:“你说,成婚是不是很没意思?”

    黎又蘅用纱布包着被捶打成泥的杨梅,将汁水过滤到小锅里熬煮,一面动作一面思索,想到和自己成婚的那个人,给出结论:“还是挺有意思的。”

    至于怎么有意思,不便细说。

    沈徽音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撇撇嘴,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让丫鬟拿过来。

    “我新做的香,静中趣,夏日用此香很适宜,给你带了些。”

    她擅长此道,给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黎又蘅欢喜地收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徽音又笑嘻嘻地说:“对了,我之前得了一本香方,里面有一种香,燃在室内,会使人情动,用以男女间助兴。要不要我把那香做出来,给你和你夫君试一试?”

    姐妹之间说话没个遮拦,黎又蘅也不怕羞,“我们不需要。”

    沈徽音夸张地长大嘴巴,惊呼:“袁彻这么厉害?”

    黎又蘅也不同她辩真假,哼笑一声说:“那什么香还是留着你自己成婚后用吧!

    吵闹的间隙,杨梅汁也熬成了浓稠的果浆,放凉后取一点放入杯中用水冲开,清甜解暑的渴水便制好了,捧着杯喝一口,什么烦恼都消下去。二人靠在一起,一边喝一边谈天说地,真像又回到了闺中的时光。

    一直到太阳快落下,沈徽音才告辞,黎又蘅t?将她送走,在门口刚好见袁彻回来。

    她笑着迎上去,问他今日累不累,拉着他进屋后,又将一杯杨梅渴水捧过来,让他喝了歇歇。

    这样的甜蜜问候,无非是她迟来的良心发现罢了,不过袁彻仍是很受用。

    晚间,黎又蘅往帐前的银薰球里添了沈徽音给她的静中趣,清凉的气味晕开,的确让人身心舒畅,连袁彻也赞这香很好。

    谈起沈徽音时,袁彻问:“沈徽音要成婚了?”

    黎又蘅说是,不料袁彻沉默一会儿,来了一句:“她都要成婚了,她兄长为何还不成婚?”

    黎又蘅本来都要躺下了,听见这话又来了精神,眼底亮起熠熠的光。

    袁彻看她一眼,又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随口一问能问到沈行知身上?他分明是有些在意沈行知,莫不是吴氏那些昏话让他多思多想了?

    黎又蘅手肘支着身子,趴在袁彻身边看他:“郎君,那日二婶言之凿凿地说我和沈行知有私情,你说信我,是真的信,还是心里觉得我和沈行知恐怕真的有什么,但为了自己的面子,选择维护我?”

    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袁彻不敢马虎,甚至抓住了黎又蘅的手腕,认真回答:“我当然信你。一则我是你的丈夫,本来就该信你,在那种情况下,理应同你站在一起。二则,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同那沈行知有逾矩之处。”

    他一番话一个磕巴都不打,挑不出毛病。黎又蘅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个转,“那你提什么沈行知?”

    袁彻不说话了,缓缓别开脸,下巴却又被黎又蘅捏住。

    “嗯?”

    他磨蹭一会儿,声音闷闷地说:“……我怕他惦记你。”

    黎又蘅轻笑一声:“你都说了相信我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还暗自吃这样的醋,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好像是这样,袁彻尴尬起来。黎又蘅倒进他的怀里,笑了一会儿,手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抚弄,“我们夫妻一体,不必在乎其他人。”

    袁彻被很好的安抚,很快随着黎又蘅的动作,耳朵热起来,他迟疑地“嗯”了一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垂眸看到黎又蘅伏在自己胸口,寝衣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头。难道她是想……

    那种时机的到来往往是很微妙的,若是多嘴点破就大煞风景。

    可是现在是在黎家,恐怕多有不便。不过此时若是不解风情,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拂了她的面子?纠结了半晌,他还是决定做些什么予以回应。

    上一次他以为黎又蘅酒醉,行动大胆了些,这次就稍显迟疑。

    犹豫了几息,才抬手摸到黎又蘅的肩。停了一会儿,见黎又蘅没反应,他低头一看,原来人已经睡着了……

    竟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想法。

    ……

    黎又蘅已回娘家住了多日,终于,徐应真又领着陈婧安再次登门。

    厅堂上,董元容打量着她们,心中冷笑,上次徐应真空手而归,还把自己儿子搭进去了,这次再来想必是有说法了。

    如她所料,徐应真说已经惩处过二房的人,让他们长了记性,“我们老爷向来爱护他弟弟一家,这回是真气急了,动了家法,给那二郎抽了一顿板子,想必日后他们也不敢再做这种糊涂事。”

    两家的亲还得结下去,黎家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没想闹得太难看,既然该罚的罚了,他们也不好得理不饶人。

    董元容看向陈婧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就是那二郎媳妇儿吧?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陈婧安见她冲自己招手,硬着头皮过去,唤了声伯母。

    董元容面上和蔼,说话带刺:“孩子,不知道你家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过要我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事关女子清誉的言论,咱毕竟是高门女眷,总不能和那市井泼妇一个做派吧,你说呢?”

    这是明晃晃的讽刺了,陈婧安脸色都白几分,心里记着袁循对她的嘱咐,强笑着应是,转头看向在董元容身边站着的黎又蘅,过去牵了她的手,低眉顺眼地道歉:“弟妹,原是我多嘴,听了几句没影儿的话,就胡思乱想起来,又传到我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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