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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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兵部左侍郎吴珩文对晋州道贪墨现象隐匿不报。

    兵部三位堂官头一次联合上书,直言晋州一带边情正紧,督粮道如火如荼的督办军储,郑行远谤讪大臣沽名钓誉没事找事扰乱军心,建议陛下治他的罪。

    皇帝表示很有道理,让锦衣卫把郑行远下了诏狱。

    这天学堂休沐,平安帮老爹到吏部跑腿送文件,离开的时候从几个小吏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其实大家并没当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因为在大雍,文官挨廷杖、下诏狱挺普遍的,像郭恒、徐谟、王时来、陆昉这些大佬,定期的要往外捞一捞,以保护言路畅通,劝天子虚心纳谏。

    可郑行远都还没有授官,还只是个观政进士,谁想得起捞他!

    最关键的是,听说在诏狱里呆久了会没命。

    平安想折返回去找二师祖时,却听说他有事外出了。

    ……

    回家的路上,平安找了一家水爆肚的摊子坐下来,迫使自己冷静一些。

    阿祥从灶上端下一碗水爆肚,平安吃了几口,发现比起郭琦带他去的那家味道逊色太多,加之有事压在心头,有些难以下咽。

    他很少吃饭不香的。

    想起郑先生到家里做西席的时候,他拒绝拜师,压根没拿他当师长,可郑先生不恼不火,依然兢兢业业的教他学问,还与他相互探讨。

    后来到了甜水胡同学堂,郑先生遇到了一群智商奇高的学生,他并未羞恼、自卑,或摆出师长架子强行让人屈服,相反,他选择教学相长,努力扩充自己的见闻来应对学生的“刁难”。

    他是看似木讷实则颖悟的真君子,可他的颖悟又与官场格格不入——他连官都不算,只是一个候补的观政进士,就敢弹劾三四品的大员了。

    真不让人省心啊……

    阿祥在吏部时一直等在门房外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平安忽然说了句:“回家拿上牙牌,进宫!”

    ……

    平安知道皇帝只是喜欢逗着他玩儿,他也不指望自己在他心中能有多重要的地位,只是希望皇帝看在他出了那么多主意的份上,能见他一面,听他说几句话,只要能保住郑先生的命,拿他的官职去换也行,反正都是身外之物。

    正午头上,暑热难耐,夏蝉嘶鸣。

    皇帝见了几位阁臣商议边事,又批了厚厚地一沓劄子,人困体乏,正要靠在榻上小憩片刻,就听见门外一阵哭声。

    小孩的哭声,又尖又吵,惹得人心焦气躁。

    他还以为安阳公主被抱出来了,转念一想也不对,不到一岁的安阳哭不出这种声音。

    “谁在外面吵闹?”他朗声问。

    外间侍奉的冯春疾步进来:“回陛下,是小陈大人想要求见陛下,奴婢告诉他陛下在午休,他就哭,奴婢一时哄不好……”

    “哪个小陈大人?”皇帝问。

    “从仕郎陈平安。”冯春道。

    皇帝直了直腰:“朕当是谁,你惹他干嘛?让他进来。”

    冯春忙应一声,出去带平安进来见驾。

    平安哭哭唧唧地磕头行礼。

    瞧着他眼睛哭成了核桃,皇帝一脑门子问号:“谁欺负你了,冯春?”

    冯春两眼瞪得溜圆。

    好在平安摇头道:“不是,陛下,是臣的老师被下诏狱了。”

    “你老师?”皇帝迅速排除了刚刚见过面的王时来,惊讶地问:“胡学士下诏狱了?”

    “不是胡学士,是臣以前的西席,臣的授业恩师郑行远。”平安边哭边说,呜呜啦啦听不清楚。

    “你先别哭,慢慢说。”皇帝道。

    平安啜泣道:“刚刚进京那两年,我爹公务繁忙,经常不着家,是郑先生教臣做人的道理,教臣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的学问,郑先生待臣比亲爹还亲,臣无法袖手旁观。”

    皇帝:……

    总觉得哪里不对……

    “臣还听说诏狱之中阴暗腐浊,即便不受刑也很容易生病,所以贸然来求见陛下,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饶我老师一命。”

    平安悲从中来,自顾自地哭个没完。

    皇帝还没见过他哭成这样呢,料想郑行远确实是个人品高尚的君子,而非沽名钓誉之辈。

    “平安,哎,平安。”皇帝缓和了声音:“你先起来,朕没想要他的命。”

    平安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婆娑地看着皇帝。

    皇帝摆手屏退众人,只留平安单独在殿中。

    “知道你老师为什么下狱吗?”

    “知道,”平安沙哑着嗓子,“弹劾了几个高官,说他们贪墨军需。”

    皇帝点点头,其实他在晋州一带驻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军方贪墨的事实,可以想见,西南、岭南一带的军队也是如此,可在他心里,边事比惩贪更要紧。

    所以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皇帝对他说:“晋州正在战时,此时查贪腐,势必导致军心震动,于战事不利,能听明白吗?”

    平安点点头:“能。”

    “朕让你老师在诏狱里消停几天,等仗打完了,朕会授他户科给事中一职,配合三司彻查晋州官军,扫清蠹虫,重固大雍北疆,但在此之前,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说任何人违犯国法,战时权宜就是国法,能听明白吗?”

    平安又点点头:“能。”

    “很好,连你个孩子都听得明白,想必你那一根筋的老师也不至于再发昏。”皇帝道:“朕写一道手诏,你带到诏狱去给他看,阅后即焚。”

    平安愣愣点头:“是。”

    ……

    平安带着皇帝的手诏来到北镇抚司,先见了指挥使罗纶,四凤叔长四凤叔短的套近乎。

    罗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问:“谁欺负你了?”

    平安忙道:“没人欺负我,只是担心郑先生。”

    “人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罗纶道:“让他们带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

    得了罗纶这句话,平安便放心跟着几个校尉往诏狱去。

    这些锦衣卫人高马大,脚步极快,平安两条小短腿都快摆出残影来了,一路小跑才勉强跟紧他们。

    从天光大亮的世界进入黑暗潮湿的诏狱,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两名守卫提着防火灯笼赶来,平安也主动讨了一支,才看清眼前的路。

    听说诏狱里关着的,不是大忠大善,就是大奸大恶。

    但并非他想象中阴森恐怖的阎罗殿,其实罗纶上任后特意消杀清洁过,除非上峰特别交代的重点人犯,大部分普通监舍还勉强过得去。

    走到尽头处的一间,狱卒打开牢门,锁链哗啦啦坠地,平安终于见到了小郑先生。

    小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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