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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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在博兼堂中讲课,见珉王又在补觉,遂干咳一声道:“昨日我们讲了楚辞‘商风’,珉王殿下,你来说一下,何谓‘商风’?”

    平安推了他一把,珉王迷迷瞪瞪地站起来。

    “商风。”平安小声提醒。

    珉王站直身子,神色笃定:“伤风,是一种很常见的热病……由于风邪入体,引起头痛,咳嗽,鼻塞什么的……”

    满堂笑声。

    平安:……

    这家伙串频了吧?

    廊庑之下,皇帝正负手弯腰从窗外往里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登时有些恼火,他本以为这孩子已经开窍了,没想到还是朽木难雕。

    皇帝的身后,璐王也是眉头微蹙,对皇帝道:“臣听宪儿说,有位陈师傅仅仅是个翰林检讨,常带着皇子皇孙读些不入流的杂书,不知此人受谁举荐?”

    皇帝不动声色地说:“是朕。”

    璐王:……

    “父皇圣心独裁。”他险些闪着舌头,一箭双雕的计策失败。

    皇帝正要嘲讽他两句,殿内又传来赵学士的声音,重新吸引了他的目光。

    “殿下,此‘商风’非彼伤风。”赵学士道:“璐王子,您来说。”

    李宪站起来,朗声回答:“商风就是西风,‘商风肃而害生,百草育而不长’。”

    皇帝稍感欣慰。

    再看珉王,他正一脸幽怨地看着平安,平安用口型告诉他,都说了是‘商风’,你自己想成什么了,得亏没说成有伤风化……

    赵学士喟叹一声:“殿下始龀之龄,当立志于学,切不可昼寝于学堂之上,坐吧。”

    珉王松了一口气,坐下来。

    暗道一声奇怪,赵学士一般不管他上课睡觉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博兼堂外,皇帝沉声道:“召陈检讨去雍肃殿。”

    陈敬时赶到雍肃殿时,门口的小太监在他耳边说:“珉王殿下上课睡觉,被陛下撞个正着。”

    陈敬时感激道:“多谢公公提点。”

    小太监将他引入殿中。

    皇帝正在批阅奏疏,头也不抬地问他:“珉王最近在做什么。”

    陈敬时恭声回答:“殿下最近在查医案,常看到很晚。”

    皇帝皱眉:“他查医案做什么?”

    “殿下说要在入秋之前找到答案,臣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陈敬时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皇帝的伤病不是他一个外臣可以议论的。

    皇帝哑然,他的旧伤每逢夏末入秋时极易发作,一直以为小儿子没心没肺,想不到他不但记得,还在试图想办法。

    仔细想想,珉王的确是个粗中有细的孩子。

    太医都没辙的事,他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近来常打瞌睡吗?”皇帝问。

    “偶一为之。”陈敬时道:“咋暖天气,大人晚睡尚且容易困乏,何况一个孩子。”

    皇帝面色稍霁:“得空帮朕劝一劝他,别在这件事上糜费光阴了,好好读书,别辜负朕的期望。”

    “臣遵旨。”陈敬时道。

    第103章 第 103 章 真不让人省心啊…………

    回到家里, 陈敬时关起书房门,首先将此事告诉了陈琰。

    陈琰的关注点与皇帝如出一辙:“他为什么上课睡觉?”

    “赵学士惯的呗,有些孩子的上限就是大人的底线, 我和胡学士的课他可从不敢睡觉。”陈敬时道。

    陈琰觉得奇怪,赵学士放任他睡觉,却又在陛下第一次来博兼堂的时候突然提问珉王……

    “捧杀。”他说。

    陈敬时也意识到不对了,晌午他只顾着见招拆招, 没有细想这中间的关窍。

    “也是碰巧了,他问商风,珉王答成了伤风。”陈敬时道:“是以陛下问我,我只能打个马虎眼,说他熬夜查医案。”

    “你敢欺君?”陈琰道。

    “珉王最近是真的在查医案,也是真的为了陛下的旧伤, 只是不至于那么用功而已。”陈敬时道:“也不算欺君吧。”

    陈琰看着窗外跟阿吉追逐打闹的孩子,目露担忧:“都说璐王殿下孝悌贤能,如果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容不下, 说明他从前那些孝悌之行都是假象。”

    联合师傅处处捧杀弟弟, 再处心积虑地告一状, 让陛下对他失望。

    这样的人若当了太子, 百官必要站队, 不顺从他的人便要遭到报复, 朝廷岂不乱了套?

    可陈敬时的行为, 又何尝不算一种站队呢?

    “小叔, 你真的想好了?”陈琰问。

    陈敬时笑道:“我还有得选吗?人家显然没打算给我留活路啊。”

    否则今日御前奏对的就不是他, 而是胡学士了。

    看着陈琰担心的神色,陈敬时蛮不在乎道:“当然了,我志不在结党, 待这一任考满,珉王也该开府了,我会向朝廷申请外放,反正京城有你在,我只管找个地方踏踏实实做知县去。”

    陈琰:“……”

    居然有翰林官员上赶着外放……

    足见这世上根本没有改邪归正的逆子。

    ……

    陈敬时的原则是大人之间的事尽可能不要影响到孩子。

    因此珉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旧每天读书、骑射、读医案、去研究所里看刘厦他们做实验。

    皇帝倒特意去了淑妃处一趟,摸着珉王的脑袋发出一些感叹。

    珉王不明白父皇大半夜抽什么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借口做功课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赵学士才是最忐忑的人,那天的事仿佛没发生过,没人因此受罚哪怕只是一句申斥,依照陛下的脾气只有一种解释,他早就看出了端倪。

    果然,数日之后,皇帝以年力不济为由撤掉了赵学士,仍换回王时来王阁老给他们授课。

    皇帝心里清楚,文官眼里最好的君臣关系是“圣天子垂拱而治”,璐王完美符合他们的幻想,为此不惜给珉王使绊子,国家一日无储,这种事就在所难免,可现在让他立储,又有些下不定决心。

    ………

    孟夏时节,肝虚火旺,通政司收到的弹章都变得多了起来。

    某某官员随地吐痰,某某勋贵口出秽语,陛下多久没去皇后宫中了?公主和驸马天天腻在一起不合祖制……

    炎热的夏季,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谁知到了四月底,户部观政的新科进士郑行远上书弹劾晋州道督粮参政渎职贪墨,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将奏疏留中不发。

    谁料三日后,他又弹劾左佥都御史、晋州巡抚刘仪贪污军饷。

    又被留中不发。

    再三日,他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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