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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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平安,眼眶都红了。

    平安围着他转了几圈,见他没有受刑,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总算放心一些。

    郑行远在观政时发现军需数量有异,继而发现晋州官军沆瀣一气,贪墨现象严重,愤而上书弹劾,自己却下了诏狱。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很大,既愤怒又焦灼,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平安问他:“学《孟子》的时候,我给您讲过‘曹敞收葬’的典故,您还记得不?”

    郑行远颔首哽咽:“亮直者不见容于冗辈中矣。”

    意思是,真正诚心正直的人是不会被平庸之辈接受的,必定会遭受毁谤、打压,难道要因为平庸之辈否定自己吗?

    平安随即拿出皇帝写给他的手诏来。皇帝在信中循循善诱,谆谆而教,请他顾全大局,暂待一时,他日必有重用云云。

    都把小郑先生感动哭了:“微臣何德何能,得陛下亲自教诲,请陛下放心,臣必定体谅陛下的苦心。”

    平安这才松一口气,打开灯罩,直接将手诏焚毁,又打量起监牢中的环境来。

    等郑先生哭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朝牢门外喊人。

    校尉带着狱卒过来,问他小人家有何吩咐。

    平安道:“吩咐不敢当,劳烦帮忙换一套干燥的被褥,再添一副桌椅,灯碟都裂开了,换一换,找两本书来解解闷,笔墨纸砚备齐,万一他想作诗呢,不要给他喝生水、吃隔夜饭,多送些时令果蔬,谢谢。”

    校尉问狱卒:“都听见了?”

    那狱卒黑着脸去办了——比他爹都难伺候。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三日之内有血光之灾

    回到家, 平安蹑手蹑脚溜回他的东厢房,阿吉跟在后头,狗狗祟祟, 还是撞上了从堂屋里出来的陈琰。

    “怎么去了那么久?”陈琰问:“眼睛怎么了?”

    平安揉一揉。

    “别用脏手揉眼。”陈琰道。

    “昨晚没睡好。”平安故作随意:“研究所有点事,我进宫来着。”

    陈琰笑道:“你们还真把那研究所像模像样地开起来了。”

    平安提到研究所,总算没那么心虚了:“是啊,陛下特意遣了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太监来帮忙呢。”

    陈琰也不再问他具体在研究什么, 小叔或许还能听得懂,他是完全听不懂的。

    “爹爹,没什么事,我回房了。”平安道。

    陈琰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觉得哪里不对, 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

    等他得知的事情始末的时候,小郑先生都已经被平安捞出来了……

    郭恒最近实在太忙,等他腾出手来打算从中调和的时候, 才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又听说陈平安小朋友瞒着所有人大闹凌霄殿, 去圣驾面前求情, 还去诏狱里上下打点, 比较庆幸的是因为跑得急没带钱所以没有行贿——火气蹭蹭往头顶蹿。

    他吃准了陈琰舍不得揍儿子, 趁其不备直接将陈平安拎进签押房。

    平安先前给自己算过一卦, 卦文说他三日之内有血光之灾, 便提前把家里的书房清过场了, 什么掸子、镇尺, 所有长条形物品都藏得严严实实。

    谁知还没回家呢,先被二师祖拎了过来。

    郭恒沉着脸栓起门来,拿出一柄戒尺。

    平安吓得双下巴都出来了, 这不是郭琦同款吗,怎么给带到衙门里来了?

    他开始慢慢往门口出溜。

    “跑什么?不是很能干吗?”郭恒沉着脸:“伸手。”

    平安将手背到了身后。

    “三,二……”

    二师祖淫威之下,平安又把手伸了出来。

    郭恒只捏住他的左手。

    “啪”地一声,平安一哆嗦,把右手缩了起来。

    郭恒心里头又气又笑:“缩那只有用吗?”

    平安摇摇头,眼泪就甩了出来。

    这孩子真哭起来几乎不作声,只是吧嗒吧嗒掉眼泪,眼眶鼻尖都是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郭恒瞧在眼里,险些下不去手。

    “小小年纪遇到了难处,就该立刻告诉长辈,怎么敢擅自做主?”郭恒问。

    平安小声道:“我本来是想跟我爹说的,可转念一想,我爹也没那么大本事啊,还是得跟您说,可转念又一想,那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吗?我直接去找陛下,不牵扯任何人,不是更利索吗?”

    郭恒又打了他三下:“你哪来那么多转念一想?”

    平安疼得肩膀一缩,他长这么大都没怎么挨过打,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真以为自己好大的本事?陛下和罗指挥使看在你年纪小,不计较你的失礼,愿意给你一些方便罢。

    “还学会装哭了,说什么‘你爹不着家’的话,你爹几时不着家过?”

    平安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郭恒气得又敲了他好几下。

    昨日乾清宫议事,皇帝见到陈琰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不要总不着家,十数道目光齐刷刷看过去,陈琰人都僵住了,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平安想象着老爹当时的窘迫,险些破涕为笑,可他深知正在挨揍的小孩笑出声来会是什么下场,咬着嘴唇把两辈子的难过事都想了一遍。

    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他们心胸宽阔,不跟我一般见识,这样不是很好吗?您不用冒险得罪陛下和同僚,郑先生也被捞出来了,我一个小孩子要救老师,又没人可以指摘什么。”

    小嘴叭叭的,又给自己换来一顿戒尺。

    郭恒记着数,打足了二十下,才搁下戒尺,苦口婆心地说:“往后要记住,陛下有事垂询,你当知无不言,可你有下情,却不该越级陈禀。”

    “为什么?”平安问。

    郭恒打开书案抽匣,拿出一枚银章给他看:“你可知道,我朝三品以上官员都有这样一枚银章,盖有此章的奏本可以直达天听,除了陛下任何人不得拆封。”

    平安点点头,他知道,这叫银章密奏。

    郭恒又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真的使用这枚印章,因为你与皇帝走得近,遇事就写密折,别人会怀疑你进谗言,会被同僚排挤、攻讦、甚至断送仕途。”

    平安呆住了。

    郭恒又道:“平安,你很有几分灵气,讨人喜欢,可你难道永远不长大吗?我与你大师祖还能在朝几年,还能护你几年?

    “你若资质平平永远不涉足官场,随你怎么淘气,我们管你一辈子平安富贵便是了。可你如今是皇子皇孙的伴读,未来还要科举入仕,你恨也好怨也罢,二师祖得看着你好好走,不走偏,得善终。”

    平安本来都不哭了,听到这句话鼻翼又开始发酸。

    “我不会走偏的。”平安抽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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