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冬热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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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杳不动声色的呼气,稳住心神,装作明朗而轻快道:

    “余老师,是我,屠杳。”

    那边儿有短暂的沉寂。

    随后,老余咳了两声,才又接话,“啊,是屠杳啊,你找老师有事吗?”

    “对,”屠杳极快的撩吊了眼紧紧注视着她的骆晟言和屠琴,言简意赅的绕话,“是这样的余老师,我刚刚回家来忽然被爸爸妈妈关心问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听的我一头雾水,问了问他们才知道,是您跟他们说我有抑郁症。所以我就想来问问您,您为什么说我有抑郁症呢?”

    这句话,不知道里面的暗语传达给老余没有。

    反正是激的屠琴坐不住了。

    “就是啊!余老师!”屠琴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对着手机盘问道,“你怎么能说我们女儿有抑郁症呢?我们对她这么好,吃饱穿暖不愁钱的,绝对不可能得这种病的,是不是您搞错了呀?这种话可不敢瞎说的伐。”

    骆晟言死狗扶不上墙的斜瞪了屠琴一眼,嫌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算老余没听出她的暗语,也听出屠琴话音里的频切。

    自然而然的转了语锋。

    “是这样的屠杳妈妈,您先别急,”老余的话在舌尖捋了捋,见风使舵道,“您也知道,我们五中向来重视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自然不会落下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

    “这不,我也跟您解释了,前两日心理咨询室那边刚组织了一场面向学生的心理自测,目的就是为了尽早排查出一些患有心理问题以及这个可能会患心理问题的学生,能让我们赶在出事之前介入,将她们拉回来嘛。”

    骆晟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屠琴三番两次想张嘴打断,但又碍于面子还是闭了嘴。

    老余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继续打哈哈。

    “下午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也强调了,心理咨询室那边给回我这边的表上呢,显示您家姑娘是有患抑郁症的潜在风险的。但是有风险不代表就确诊了抑郁症,我呢,明白并理解您爱女心切的心情,所以给您打那个电话就是希望你们有空能多关心关心孩子,咱尽量携手把这个风险扼杀在摇篮里,您看呢?”

    一段话,既把她的抑郁症撇出去,又把屠琴的话堵在嘴里。

    不愧是经见过大风大浪的班主任。

    屠杳松了口暗气。

    屠琴嗯嗯啊啊的敷衍半天,挂掉电话后还是不放心,再三确认:

    “真不是你跟他说的?”

    “真不是,”屠杳敛下眉眼,不与她对视,“我没必要见人就说自己有病吧?”

    骆晟言公听并观的瞧她最后一眼,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撂下一句,“你带回来的人你就自己管好,别什么面子里子都往别处丢,我可跟你们丢不起这个人。”

    就抓起西装外套出了门。

    “谁知道呢,”屠琴满嘴没一句好话的上楼,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客厅,“指不定你就是那种人呢?卖个惨就想得来别人的关心,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转角。

    屠杳冷不丁的卸力,双腿酸软着踉跄到沙发上,冷汗冒了一背。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张嘴大口喘息着,额角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黏腻了一缕缕头发贴在脸颊处。

    但她没心思管。

    只是张口猛呼猛吸。

    半阖眸子在心里不断后怕着、庆幸着。

    就差一点儿。

    真的就差一点儿。

    但凡老余多透漏一点儿,或者她没想清楚瞎承认了。

    那她的自由未来就全都完了。

    还没缓过来,二楼又响起脚步声。

    无处可藏,无法上楼,屠杳想也不想就冲出家门,独自蹲在如注的暴雨中被冰冷而刺骨的雨水浇灌神经。

    倾盆大雨不断冲刷着黑灯瞎火的天地,如雾如纱的白色雨幕遮挡路灯散发的微弱光芒,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在密密匝匝的绿叶间,敲打着吵闹不停的蝉儿。

    也摔打着她。

    后脑勺与消瘦的背脊接二连三的被雨珠毫不留情的砸着。

    方才还未来的及萌生的情绪卷土重来。

    虽然她明知道屠琴和骆晟言根本就不喜欢她,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指责还是令她无法接受。

    为什么偏偏她是个女孩儿,而不是个男孩儿?

    为什么偏偏是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

    为什么偏偏是她得抑郁症?

    为什么偏偏……

    眼泪险些落下的片刻,头顶上方的雨毫无征兆的停了。

    与之一同而来的。

    还有右侧方陡然暗下的灯火。

    手掌胡乱抹了把脸,她昂头去瞧。

    是沈菡初。

    沈菡初也没好到哪里去。

    黑色的小皮鞋里灌满了雨水,白色的及膝长裙被风雨裹挟到身体肌肤,用布料描绘出属于青春少女的独特曲线,黑色的发乱糟糟的黏在脸上、脖颈上,脸颊上有悲伤,也有接连不断的泪。

    看起来情况比她严重的多。

    “小菡萏…嗯…”屠杳清了清略显沙哑的嗓子,仍然维持着手抱双腿下蹲的姿势没动,眼眸转回黑乎乎的地面,“你怎么在这儿?”

    沈菡初将大半伞面倾斜到她身上,自己暴露在外淋雨。

    一边流泪,一边哽咽道,“秦决生…不是…我惹他生气了,我想…想来找他道歉。”

    “他家在北苑,我带你过去?”

    “我去过了,他…他没见我,”沈菡初举着伞,细声细气的抽噎着,心灰意冷道,“可能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吧。”

    屠杳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腿,一心二用的安慰道:

    “不会的,别瞎想,他那么喜欢你。”

    “好,”她抽了抽鼻子,意外的好安慰,“那你呢杳杳?你为什么…咝…一个人在这里?是你家里人又,又骂你了吗?”

    “嗯。”

    她低低的应。

    时大时小的风不断穿梭在毫无林荫遮蔽的柏油路上,吹起地面上涟漪阵阵,也扫斜雨丝无孔不入的侵袭到她的肌肤上。

    漫天白茫间,世界寂静。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杳杳。”沈菡初倏的打破这份沉寂。

    屠杳漫不经心的点头。

    “我妈朋友家有个女儿,从小就知道家里人不爱她,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早点离开这个家。”她望向眼前珠辉玉丽的骆家别墅,眸中的情绪多到无法控制,“她妈妈在15岁成年的那天告诉她,她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能嫁人了,她会为她寻一个好夫家。可她不信邪,仍然用自己的办法挣扎着,这种挣扎在她觉得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之后更加剧烈,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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