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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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金珩:“殿下的竹篆被炼造过谁教你的?”

    复金珩将林以纾从自己的身前拉开,“此事与你无干。”

    她想起这么多天,公务如此繁忙的复金珩一直守着她,又想起死在祟地里的陈娘,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侍卫退下。

    那两只可怜的兔子被推着、揉着,不成模样。

    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亦然在景寅礼夜夜不能安寐的梦中。

    北境的文学尤其盛行,北境人对诗歌、书法、丹青,几乎是人人追捧。

    每次她受伤时,承接住她的人也总是王兄。

    她抬起自己的袖袂,仿若还能闻到从王兄身上蹭来的雪后松柏味,深觉安心。

    她像是被梦揍了一拳般惊醒,坐直了身,嘴中如同梦魇般念出声,“石榴要被砸坏了,石榴要被砸坏了!”

    层层幔帘之中,她整个人都如同泡在沸水中,被蒸得每个缝隙都是滚烫的,气喘吁吁。

    复金珩:“日勤不止。”

    一想起那个芍药般妍丽、可爱的姑娘,他身上苦闷、化不开的深青色调仿若也能活跃些。

    他觉得王叔身为一个为朝庭鞠躬尽瘁四十年的忠臣,突然造反,绝对有隐情。

    也许是他们的祈福感动了上天,梅府内终于传来好消息,说王女的命脉被稳住。

    少女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他君子皮囊下的平庸。

    复金珩望向案上两截断裂的竹篆,“你想学剑法,为什么不来找我?”

    剥尽皮肉后,竟然有一只蛊,慢慢地从尸身的骨头里爬了出来。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兔子,再这么作弄下去,如果死了,该如何是好。

    景寅礼淡淡地问,“父王今日还是不见我?”

    景寅礼心中思绪繁杂,走出了宫殿。

    她想要变强,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被邪祟夺走人命。

    祟地的事让她神思恍惚,如有一团雾气笼罩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那些人一离开,笑容便如同融化的皮一样,慢慢地剥离他的脸。

    “去北境?我妖魔鬼怪都不怕,最怕虫子,若是派我去搜查虫蛊,我估计只能当拖后腿的。”

    复金珩一怔。

    “王女还没醒么不知身体有无大碍”

    女郎们被解救出来,得以归家。

    他所憎恨的存在,长在林以纾的身上后,竟然变得如此精巧而美。

    他们知道,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王女,平安不会这么快地降临。

    林以纾用力地抱着复金珩高大的身影,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林以纾抱着他,求他不要再去抓兔子了,兔子太可怜了。

    林以纾拽住复金珩的衣袂,“那王兄,你往后再对我揠苗助长一些,我承受得住,往后我一定不再躲懒,你多教教我,好不好?”

    踏云会的长老也有意无意暗示过这一点。

    侍卫摇头,“你不知道么,复金殿下近来几日,日日都去看望王女。”

    她适才是在做梦?

    侍卫本以为复金殿下会追问,可他只是冷淡地颔首,而后踏上行廊。

    林以纾:“可、可”

    林以纾啜泣着,复金珩修长的手抚向她的后背,“为什么哭?”

    林以纾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每次身陷囫囵,第一个找到她的永远是王兄。

    嘉应,梅府。

    北境人追求简朴而高雅的生活,追崇宁静而淡泊的人生。

    赭蛊的身体里充斥奇异的气息,闻起来像祟气、煞气,又像是灵气。

    复金殿下向来对万物万事不放在眼底除了这个东西。

    林以纾的状态显然还不对。

    等林以纾再次啜泣出声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石榴藏在哪里了。

    百姓中,也有许多为殿下祈福烧香的,坊间甚至开始流传起称赞王女的诗词。

    说完嘉应之事,众人又聊起赭蛊。

    林以纾感动地抱住复金珩的胳膊。

    她主动去亲了亲那人的嘴角,对他撒娇。

    可她现在对复金珩刚刚路转粉,眼里对复金珩多出八百层滤镜。

    偌大的王庭,像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背上。

    他转向另一位躬身的侍卫,“这条路不是通往议事堂的,你知道复金殿下要去何处么?”

    景寅礼只能告退。

    泪珠可怜巴巴地掉落,“我明明能更好的我没有尽力、没有尽力”

    复金珩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东洲的器修,不过如此。”

    他的指尖划过那道金纹,上下抚,林以纾的脖子被痒得缩了缩,竟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躲开。

    最后此事暂搁,北境王没能下令杀戚亲王。

    她不能仅仅抱着那么些讨巧的技法独善其身。

    诸多的法制、规矩、父权、王权压在了这位年轻储君的身上,他的背虽然向来如竹般挺直,但双肩上总有股长久的、无法摆脱的压力。

    景寅礼从正殿走出,今日依旧去父王的寝殿外请安。

    复金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俯身,重新让少女靠在他的怀里。

    守在夹道的侍从们对他躬身,他脸上甚至还回以温润的笑。

    他提出王叔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如果没有查清楚就将戚亲王给杀了,不仅查不清背后的隐情,还会寒了一些老臣的心。

    这种益蛊,在邪祟手中,显然成了害人的东西。

    青尸被诛杀、堕修受到惩罚、失踪的女郎被找回来。嘉应城,终于从人皮恶事的阴翳中走出来,恢复成原有的繁荣和安定。

    她望着复金珩轮廓分明的下颌,忽而觉得,王兄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哥哥。

    林以纾躺在榻上,依旧没有醒来。

    显然是对景寅礼的这个举动,有所不满。

    复金珩垂眼,见少女全无防备地依靠他,眸色发深。

    她非常信赖复金珩。

    这也是为什么景寅礼为何在北境会如此受百姓爱戴的缘故。

    愧疚、自责和痛恨,撕扯着她脆弱的内心。

    此时,少女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缓慢地转动,显然是在做梦。

    清风吹过门帘,清秋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知道王女醒来,她十分惊喜,她按捺住这份喜悦,将竹简递给王女。

    清秋:“殿下,您一直在查的明月楼,有些眉目了。”

    九次郎!

    林以纾想起刚才那个梦,咬牙切齿。

    现在她终于有功夫来料理料理这个混蛋了!

    林以纾打开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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