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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70-180(第9/19页)
摔着了。”
魏平津敢那般羞辱王宛真,底下不明真相的下人们却半分不敢逾越,得了她这话后,才慌忙不迭地朝她一礼后,赶去追魏平津。
王宛真回到房内后,对镜自行卸起了妆面和发饰,两个丫鬟还没摸清她脾性,遇上这样的事,一时没敢吱声。
她主动出声,温柔地问过她们身上伤势后,一人赏了两颗银锞子,叫两个丫鬟高高兴兴地出门去替她取些果腹的吃食后,方将被魏平津拍红的侧脸对着铜镜,仔细瞧了起来-
魏平津离开那院落后,在步下台阶时,果真一脚踩空摔进了雪地里。
酒劲儿上来,他这会儿浑身都发着热,不觉冷,就那么摊开手脚躺在了雪地里,还将襟口扯了扯,让冷风吹得自己更舒坦些。
只是不管如何大口呼吸着这空气中冰冷的空气,胸腔里的那股火却依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憋闷得慌。
那股火气攒到了极致,慢慢变成了一股浓重的怨恨和委屈。
——如果长兄还在,父亲必是不会让长兄娶这样一个卑贱戏子为妻的。
毕竟父亲已爱屋及乌到,对着一个有几分长兄当年骁勇模样的梁营奸细都能一再纵容不是!
想到今日宾客们明面上不说,私底下却一直偷偷在议论的杂军堵城门一事,魏平津更觉屈辱,挥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过了片刻,犹似不解气般,头重脚轻地爬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守地牢的魏卒刚靠着墙根眯上眼,外边的铁栅栏忽叫人拍得震天响。
魏卒吓得一激灵醒来,瞧见来人,忙唤了声“少君”。
魏平津脸是红的,眼也是红的,满身酒气恶声恶气吼道:“开门!老子要见那梁营细作!”
第176章 “骨头硬,脾气也倔。……
那魏卒自是不敢开门, 见魏平津似喝醉了,脾气正大,只得战战兢兢劝道:“少君莫要为难小的, 侯爷下了令, 除非他亲自命人拿腰牌过来, 否则不得放任何人进这地牢……”
魏平津猛一踹那铁栅栏, 似携了极大的怨气和怒气,咒骂道:“本少君是他亲儿子!本少君的话难道还没一块破令牌好使?”
那铁栅栏被踹得哗啦作响晃动不止,地牢深处小憩的魏卒们以为上边出了什么意外,也纷纷提刀戴帽的赶了过来。
见是魏平津酒后闹事, 看守地牢的小头目也面露难色,试着捡些好听话哄哄魏平津:“少君大喜的日子,来牢里沾晦气作甚,不若早些回去陪公主……”
“哐当”一声大响, 是魏平津又朝着那铁栅栏重踹了一脚。
隔着一道栅栏, 他手指头几乎快戳到那小头目脸上, 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上,一片盛气凌人之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管起本少君的事来了?也就本少君今日心情好, 你才能同本少君说上几句话,放在平日,你上赶着给少君提鞋都不配!”
小头目当着众下属的面, 被魏平津这番话刺得面上有些难堪,只还是折身朝他一抱拳道:“卑职等是依命行事,还请少君莫要为难……”
魏平津心里窝火得紧,懒得再同这些只会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的狱卒费口舌,见踹不开那铁栅门,环伺左右后, 直接从地上捡起一石块,拽着用铁链拴在铁栅门上的锁头就开始用力砸。
魏平津醉成这样,小头目和底下小卒们又不敢伤他,最终小头目只能咬牙喝道:“鸣铜钲!”
北境的冬夜,在外站一宿是能冻死人的。
是以这地牢外并无守卫,狱卒们都在地牢内看守,外间有一道铁栅门阻隔,若遇敌袭,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他们敲响地牢口的铜钲,附近巡逻的守卫就能知道地牢遇了袭。
底下小卒叮叮当当敲了几记挂在地牢石墙上的铜钲后,魏平津也砸坏了那锁头,几下扯开拴在门上的锁链,脚下打晃地朝地牢深处走去。
小头目带人想阻拦他,他抽出腰间的佩剑胡乱劈砍,喝骂道:“滚开!”
未免白送了性命,小头目和底下一通小卒只能一退再退,不敢再做阻拦-
魏府书房,廖江正同魏岐山说着今日下午见萧厉的事,他摇头道:“骨头硬,脾气也倔,真跟头狼崽子似的,信他就得一直信他,一旦真朝他身上挥过鞭子了,就再也拽不回来了!”
先前因萧厉在幽州一战的勇猛,各路义军自知融入魏营或许也只是被当杂军驱使的份儿,这才都依附萧厉。
那时魏岐山虽大方地让萧厉掌着那三万义军,却也派了魏平津过去当监军,拉拢除却通州军以外的另几支义军,让他们不至于都真正归属萧厉
魏昂作为他的眼睛,一道过去帮衬魏平津盯着萧厉,萧厉也从没表现出过什么不满。
但他再次带着义军立了一桩大功,麾下部将却被人踏死,他给麾下部将出气后,转头又被派去守燕勒山,这就真正触了萧厉的逆鳞。
魏岐山是察觉到他那次为底下部将讨一个公道,魏平津又油盐不进几番辱骂义军,终使得各路义军都明显偏向了萧厉,出于多方面的考量,亦为了压一压萧厉在义军中的声望,才做的那决定。
只要萧厉自言守不住燕勒山,或是在狼骑的盯梢下打一场败仗,那他的军中的声望就大不如前,也不可能再对魏氏造成威胁。
可对萧厉而言,前者只是监视着他,他初来乍到,魏岐山不全然信他可以理解。
后者,却是害死他麾下将士,又逼他必须用一桩败绩,或是承认自己无能,来淡化他先前拼死对魏营做出的诸多功绩。
这便不是他所能忍的了。
他可以被监视,却不能在带着底下将士们冲锋陷阵,拿命去挣军功时,还得被主帅打压,明里暗里使绊子。
其缘由却只是他没能揣摩清上意,没有在主帅之子杀他麾下部将时,低头跪着继续老老实实当一条宠辱皆受的狗。
若没有这后几桩缘由,即便他顾念旧主情义,瞒下了菡阳身份一事,事情败露后,以他的性情,大抵也只会任杀任剐地向魏岐山请罪。
但有了后边这几桩事,他便是铁了心要同魏岐山恩义两清了。
魏岐山翻看着案头各地最新的战报,道:“围城的义军既已退,先继续将人关着吧。”
他抬眼看向跟在自己身边年限最为久远的心腹大将,说:“此行南伐,我带着那不肖子亲去,让袁放同行,北境便交于你替我守着了。”
廖江迟疑道:“可您的身体……”
魏岐山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多言,道:“一点小毛病,还能让我上不了马背了不成?那萧氏小儿,胆敢做出如此硬气之态,不过也是自恃此时军功正盛,欺我北境无人!”
他已几番给过萧厉机会,但对方依旧没有领情的意思,魏岐山不免也动了气性,他重重一拍铺了虎皮的大椅扶手,道:“待我北魏虎将们立几桩大功,将他风头盖过去,他影响不了军中士气了,看他还如何狂妄!”
话音方落,外边却响起了铜钲声。
魏岐山面色寒沉,廖江眼皮也突突一跳,道:“貌似是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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