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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70-180(第10/19页)
那边有变!”
心中却思衬着,难不成是萧厉手底下那帮人,这般沉不住气,这就来劫地牢来了?-
地牢内,魏平津摇摇晃晃地一路走至关押萧厉的牢房前,看着挺直腰背在里间打坐,丝毫没有被关牢狱的狼狈之态的人,心下更是来气,重重一踹那牢门,回过头对着那碍于他手中长剑不敢靠近的一众小卒吼道:“给本少君打开牢门!”
狱卒们自是不敢,那小头目一面拿眼往入口处瞟,一面安抚道:“这……这真开不了,少君……”
魏平津听着他们叽叽歪歪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跟听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一样聒噪,直接一剑又劈了过去,底下小卒们忙做鸟兽散,被他盯死的小头目躲开了第一剑,很快却被他第二剑咬上。
魏平津拿剑抵着他脖子,耐心告罄般冷喝:“打开牢门!”
小头目额角冷汗都掉下来了,只能心惊胆颤哄骗道:“小的没钥匙,此人乃重犯,小的等人只负责看押他,钥匙在侯爷那里……”
魏平津现在一听“侯爷”两个字就烦躁,长剑下移,直接挑断了挂在小头目腰际的一串钥匙,拿了那钥匙就要去牢门前挨个试。
小头目和一众小卒都是一副天塌了的神色,小头目给底下小卒使了个眼色,有小卒赶紧朝外跑去搬救兵,那名小头目则往前爬行两步抱住了魏平津的脚,哭求道:
“少君!使不得啊!此人手脚虽栓有镣铐,可当日也是动用了十余名府上家将和百来名虎贲甲士才将人制住的,打开了这牢门,他若是对少君不利,我等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啊!”
魏平津哪还听得见这些,直接将人狠踹了几脚,他虽没打过几场像样仗,可武艺却是从少年时起便有专门的师父教授的,纵然醉了酒,脚下劲儿还是颇足。
那小头目被他踹了几记便痛苦蜷缩起了腹部,再拖不住他。
大牢内,原本闭目打坐的萧厉掀开一双寒寂的眸子,冷眼瞧着牢外这出闹剧。
魏平津正在挨个试钥匙,只是他喝多了,手不如清醒时稳,加上那一串钥匙又实在是多,试了好几遍都不是开这牢门的钥匙。
这牢门用的锁头,又不比牢外那道铁栅门用的寻常铁索,乃是精钢锻造,他失了耐性狠踹几脚,又提剑去劈,都没能弄坏那锁头。
再一抬眼时,见萧厉神色冷漠,如看跳梁小丑般正冷睨着自己,想到他底下那伙杂军在今日婚典上给自己的屈辱,魏平津心中那股火,腾地直往上窜,再也压不住了。
他大力一踹牢门,手中长剑穿过牢栏间的缝隙,直指萧厉,醉醺醺道:“那个娼妇生的杂种,给本少君滚过来!”
他看见了萧厉骤升起的恍若要将他寸寸凌迟的寒意,却只当是戳中了萧厉的痛处,原本被那诸多火气烧得快炸开的肺腑,终于舒坦了些。
他继续讥嘲:“瞪本少君作甚?你以为你出身的那点破事藏得住?在雍城随便一打听,谁人不知你萧家母子的名号?半个雍城的男人都钻过你娘的裙底吧?生着副小白脸的模样,怎不承你那娼妇娘的业,寻个南风馆靠脸做营生去?”
他似酒喝多了头痛,看见了萧厉起身,但映在他瞳仁里的一切,都似有了重影。
他仗着长剑在手,又有铁牢栏阻隔,萧厉手脚更是都戴着厚重铁镣,不可能对他怎样,倒也半分不惧,将人如此一番羞辱后,心下更是畅快。
隔着牢门胡乱砍了两记自己手上的佩剑,继续讽言道:“也不知老头子怎么想的,看你有几分耍杂的本事,就说你像他那长子,不知我那前朝贵女出身的大娘,知道他将儿子同一娼妓子做比,有没有托梦去怨过他……”
萧厉已走至牢门前,距离魏平津刺进的剑尖不过半步之遥。
魏平津见状,还想挥剑砍他,萧厉面色冷沉得骇人,直接一错身避开那破绽百出的一剑,手上铁链绞住魏平津持剑的那只手,将其用力往里一拽。
冰冷粗粝的铁链像是牢牢绞进了他皮肉里,魏平津被扯得整个胳膊连着半个肩膀都挤进了牢栏缝隙里,上半身和整个头也迫于那个姿势,被迫贴近了牢栏,霎时间整个地牢内只闻他的惨叫声。
看守地牢的小头目和一众小卒未料到萧厉手脚皆戴着镣铐,还能隔着牢栏伤人,生怕魏平津在这里有了什么闪失,他们项上人头不保,连忙赶过来想制住萧厉。
可萧厉借着那个姿势,直接将魏平津打直的手反折回后背,地牢里顿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手上剩余的那段铁索,则从牢栏的间隙甩出,套住了魏平津脖颈勒紧。
魏平津一只手还被蛮横地折在身后,前颈被那冰冷如蝮蛇的锁链紧勒着,本就因酒气而涨红的一张脸,很快便因窒憋成了猪肝色,剩下的那只手死命地拽着颈上那根索命的铁索。
赶来的小卒们卯足了劲儿去拉铁索,扳萧厉拽紧铁索的手臂,却都没法撼动他分毫。
上边给的命令是不能伤着,也不能苛待萧厉。
可眼下魏平津因着那番挑衅,都快死在萧厉身上了,小头目在焦头烂额之下,都急得快吩咐底下人拿刀剑往萧厉身上招呼救下魏平津时,地牢甬道处终于传来一声沉喝:“萧将军!还不快住手!”
小头目一瞧见来人,顿时如见了亲娘般,连忙迎了上去:“侯爷,廖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
魏平津被勒得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那只抓扯颈上锁链的手,改为伸向了魏岐山,艰难出声:“父亲……救……救我……”
魏岐山没看独子,而是看向了了他身后,用铁链勒着他、眼神凶戾如狼的萧厉:“你自认无甚再亏欠本侯之处,本侯却也自认从未薄待过你,这便是本侯不允你离开后,你给本侯的答复?”
一道前来的廖江也忙道:“萧将军三思!不管萧将军同少君有什么误会,将军都多想想你那帮弟兄,少君若有事,他们也必会受牵连的!”
萧厉眼中的凶性从未那般浓郁过,简直已称得上是股难以被训化的兽性,瞧得牢外一众甲士和小卒都心生寒意。
他又狠勒了魏平津两记,在对方喉管几乎要被铁索挤碎时,方才松了手。
魏平津瘫坐在地,捂着前颈大口大口艰难喘息,颈上刺痛得厉害,不仅是被勒出了淤痕,那铁索粗粝,还将他颈上皮肤磨伤了多处。
萧厉冷冷盯着魏岐山:“你魏氏门楣再高贵,也非是我萧厉求着入你魏营的!亡母故去多时,今还要受你魏氏如此羞辱,是我枉为人子!”
廖江本还欲从中调和一二,听得萧厉这番话,第一念头就是完了。
萧厉这不是在明摆着要同魏岐山撕破脸了?
但再听他提及亡母,忽又觉事情怕是不简单。
他当日来请辞被俘,尚未动这般大的气性,今日若不是他同魏岐山及时赶到,对方怕是真要生生勒死魏平津。
萧厉的身世,魏岐山命人暗中查过后,他也略有耳闻,是以萧厉从不允许军中狎妓,自己更是洁身自好,哪怕在庆功宴上,也绝不碰那些歌姬舞姬,一些知情的将领,还背地里猜测过,说可能是有他亡母在里边的缘故。
他今日只差同魏平津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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