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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50-160(第11/20页)
裴十五明显也认出了她,在进攻之余,一直留意着她这边的动向。
昭白压低声线冲铜雀道:“你带人分头去追公主,分散鹰犬们的视线,裴颂麾下那条走狗认得我,我若亲自去,他必会跟来。”
铜雀见识过裴颂那些鹰犬的可怕,上回她和昭白已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同得到消息折回后的另几路梁军汇合后,才扮做流民一直在临近村落养伤,打探军营那边的消息。
若不是魏平津怕死,每次出行身边都带着上百号人,她们又怕打草惊蛇,让魏营那边确认温瑜身份,她们都想直接劫了魏平津去同魏岐山换人了。
今日是劫回温瑜的绝佳时机,裴颂的人却再次跟来搅局,并且还诱骗了不少流民前来给他们当靶子,手段之狠毒,明显是想趁机一并除掉温瑜和魏平津。
幸好魏营的人也有些脑子,备了多辆马车,又加固了车壁,让那伙鹰犬一时间也没法确定温瑜和魏平津各自所在的马车。
当下铜雀也不再多言,用刀背拍开一名魏卒后,抢下一匹战马,吹出一道哨音后便去追马车。
几名青云卫闻得哨音,当即也抢了马同去。
裴十五果真一直盯着昭白的动向,见昭白没动,他便也没离开此地,只当铜雀等人是去追那些马车以防万一的,一抬下颚,示意底下一波鹰犬跟上了那些青云卫。
昭白佯装不知,带着剩下的几名青云卫,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攻向了被袁放他们护得最严实的一辆马车。
雪亮刀锋砍在车窗上,直接将包了铁皮的木窗给劈烂时,被几名亲兵护在车厢内的魏平津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吓得大叫:“袁叔!昂叔!救我!”
昭白也不恋战,劈开那辆马车的车窗后,似只为车中人是谁。
见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又杀向了另一辆还未来得及驶离此地的马车,但有了她带着青云卫们攻破的一道口子,裴十五又瞧见了马车中的魏平津,却是没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又带着鹰犬们攻了上去。
若说昭白先前的攻势只是带着吓唬意味,那裴十五就是真想要魏平津命了。
数名亲卫死在鹰犬们阴毒的刀法下后,魏平津只差没把嗓门喊破。
袁放和魏昂也是吓得不轻,生怕魏平津有个好歹,已然顾不得旁的了,亲自守回了马车前。
裴十五见势不妙想撤,袁放却没再给他那机会,带着百十名精锐将人困得死死的。
今日出了这般大的纰漏,回蔚州后他总得给魏岐山个交代。
被鹰犬们骗来当人肉靶子的流民们在混战中已死的死,逃的逃,如今还在军阵中的,多是假扮成流民的裴卒,底下将士们也不再手下留情,为保此行无虞,他们本就带了三千人马,此刻局势稳定下来后,慢慢便占据了上风。
昭白见好就收,将裴十五诓去刺杀魏平津后,便带着青云卫和扮做流民的梁卒们跟着流民们一道撤走。
面对裴十五在被围杀时朝她投来的极致愤怒的目光,她只冷冷一瞥便调转马头去追温瑜的马车-
萧厉一刀刺下,倒在地上的那名鹰犬口吐鲜血,再无了生气。
停在道旁的马车车门上,飙射着一道鲜血,赶车的魏卒横倒在车辕处,双眼依旧大睁着。
宋钦踢开另一名鹰犬的尸首后,替那名死在鹰犬手上的魏卒合上了双眼,说:“这是第三辆马车了。”
萧厉周身戾气从来没这般重过,握刀的手手背青筋凸起,煞气浓郁得仿佛这漫天飞雪都避开了往他身上落。
他收刀翻上马背,黑巾蒙住了下半张脸,露在外边的一双狼眸,满是决绝和狠戾:“继续找!”
恰在此时,远处的山弯炸响一枚信号弹。
那信号弹他们先前见过,正是裴氏鹰犬们发现目标联络所用。
宋钦面色一变。
萧厉则几乎是在看到那信号弹的瞬间,便狠夹马腹冲了出去。
宋钦也忙翻上马背,对着底下一众弟兄道:“快追!”
第156章 “我就不该把你交給她……
温瑜在马车疾驰时, 依旧一手紧抓着固定在车壁上的黄铜灯座。
大抵是路面不平,驾车的那名魏卒又不断地挥鞭抽打着马儿,好几次温瑜都险些被颠得跌下坐榻。
叫之前的箭矢破坏掉的窗洞大开, 刺骨寒风灌进来, 她抓在灯座上的五指冻得僵痛, 骨头缝隙间好似有针在扎。
她用另一手护着木匣拢紧披风御寒, 蹙紧眉心,从窗洞处看到驾马跟在马车左右的几名魏营骑兵,正回身不住地在往后边放箭,后方也有箭矢朝前飞来。
她看不见后方追来的究竟是哪方的人, 也不知伤亡情况如何,但左右两侧的骑兵却在不断减少,时不时又有骑兵或战马被射中,消失在车窗处的视野里。
身后的车壁和车顶忽传来什么锐器勾攀的摩擦声, 传入耳膜叫人牙根阵阵牙酸。
好在车顶的油布下似也裹了一层铁皮, 那甩来的锐器终是没找到勾攀的着力点。
但随着“铛”一声锐响, 却又有鹰爪钩牢牢抓覆在了失去窗叶的窗洞处。
温瑜见过裴颂的鹰犬们是如何使用这鹰爪钩的,那一刻她心跳近乎快到了极点, 却仍是镇静地松了持木匣拢着披风上的那只手,改为攥紧发簪。
更前方的车壁处也传来被鹰爪钩抓牢的声响,她甚至都看到了横过另一侧车窗被绷直的钢索。
显然是一名鹰犬去对付前边驾车的魏卒, 另一名鹰犬欲直接进车来解决她。
温瑜在鹰爪钩攀抓着车窗的那一侧车壁传来重物扯动的猛晃感时,抓握住黄铜灯座借力起身,在车壁外的人一手攀上车窗时,握发簪的那只手便朝外重重刺去。
但对面的鹰犬毕竟是死士出身,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对危险几乎有着本能的规避, 身形瞬间后仰。
那本该扎入对方太阳穴的簪子,便只是从对方眼下重重划过鼻梁,带出一道血痕。
那名鹰犬眼神一恨,手中的刀就要朝温瑜落来,一支箭却突然贯穿了他后心。
他手于车窗处再攀不住,整个人跌摔下去。
温瑜握着簪子撑在车窗处大口喘息,听到后方传来铜雀的呼声:“贵主!”
她不敢直接叫她“公主”,怕万一出什么意外,温瑜的身份就被暴露出去了。
她们今日劫人,既有裴颂的人掺和进来,那么不论成败,届时都可以顺水推舟,说成是裴颂为了劫回“姜彧侍妾”带去南境威胁南陈那边的人马,顺带刺杀魏平津,打击他们北魏。
温瑜两鬓散落下来的发被急风吹得凌乱往前飘去,她看到了后方连挥数鞭催促马儿急奔朝她赶来的铜雀。
她肩头晕着三道被什么利器勾抓出的血迹,显然是先前被鹰犬的鹰爪钩勾伤过肩膀。
温瑜几乎是喜极而泣,撑着车窗急唤道:“铜雀!”
又忙问:“昭白呢?”
铜雀知道温瑜想问的是什么,大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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