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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50-160(第10/20页)
明明带着的……”
萧厉接过被他将系绳攥得汗津津的荷包,打开看清里边的东西后,除了眼中猩意更重,好一会儿面上都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动来。
“在哪里找到的?”他问。
陶夔瘪着嘴,眼眶通红,很难过的模样:“你们都骗阿牛,大姐姐今天要走……你才准阿牛去看她……”
那名亲兵赶紧帮忙解释道:“陶校尉听说姜小夫人走了,去她帐中,在桌上发现的,照料姜小夫人的两名农妇说,是姜小夫人说不要了放在那里的。”——
作者有话说:本文又名《一只獾子同学是如何变疯的》
第155章 “继续找!”
马车平缓行驶在官道上, 温瑜暗自估算着从离营到现在,马车驶出的距离。
为了防止驻地里的援兵很快追上来,不管是梁营劫她的人, 还是裴颂那边得了消息, 不死心想来杀她的人, 应都会选择在远离驻地后动手。
现这支魏军似乎已行军近三十里地, 按理说,不管是那一边的人马,都该动手了才是。
她刚思及此处,马车就猛地一顿。
幸得温瑜早有防备, 一手及时抓住了固定在车壁处放灯盏的铜铸把手,另一手紧护着怀中那一尺长的木匣,里边的东西才没像堆放在后方的那些箱笼、木匣一样受震颠簸掉落。
随即两面车壁都响起砸冰雹一样的“砰砰”声,力道极大, 将那浇筑了铁水的车壁都扎出了道道尖锐的凸痕。
是箭矢。
从没有铁板防护的木窗射进的弩.箭, 更是入木三寸扎进车厢底板, 箭尾颤动不止。
温瑜咬紧牙关,尽量将身形贴紧在后方同样浇筑了铁水的车壁角落, 远离左右两侧被箭矢破坏的车窗。
虽早料到这场出逃不会太平,但裴颂的人一上来就下此死手,未免还是太过狗急跳墙了些。
温瑜眸光沉锐, 经历过上次鹰犬的围杀,她在这情境里到底还是更为冷静。
那箭雨停后,她也并未去车窗处看外边景象,只松了握匣子的那只手,从发间拔下一支尖端被她磨得锐可伤人的簪子藏匿在袖中。
外边早已乱成了一团,她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声, 杂乱的喊杀声,以及兵戈的碰撞声,似是好几方人马混战做了一团。
但不知何故,似又有极多普通百姓的惊惶呼救声。
温瑜心中困惑,魏军走的这条官道,四周尽是荒山野岭,怎会突然有这般多百姓?
在那混乱中,却又有尖锐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响起。
温瑜紧绷的神经这才微微一松。
青云卫也在!
那铜雀和昭白会不会都还活着?
思极此处,她握着簪子的掌心,都不禁慢慢浸出了汗意来。
马车外,袁放和魏昂简直是焦头烂额,他们的队伍和一支真假流民混杂的队伍撞在了一起,他们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流民,哪些是伪装成流民的贼人。
魏昂劈刀砍死一个杀向他的“流民”,刀锋欲再斩向另一“流民”时,对方突然仓惶哭求起来,说自己不是刺客,只是听说又要打仗了,跟着其他流民一起来跟着军队撤离的。
边上还有其他流民惶叫着想逃离的,却被根本分不清真假的魏军将士一刀劈在了后背。
魏昂瞧得大喝:“不可伤及真正的百姓……”
话音还未落,一个瘸着腿似也想逃离这战场的流民在惊慌中朝魏昂奔来时,却突然身形一矮,抽刀划向了魏昂没有甲胄护着的小腿。
魏昂只觉自己腿上一凉,刹那间血色便浸透了他深色的军裤,对上那“流民”凶狞的眼神,魏昂从喉间挤出了句“你娘的”,便利落挥刀砍下了对方首级。
袁放在马背上舞着长刀禁止任何人靠近马车,虽然他身后的马车早已被射成了个刺猬,包了层铁皮的外车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弩.箭,被箭矢击毁的车窗也掉落了下来,压根不知里边的人是死是活。
他见魏昂被人暗伤,也是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命一名亲兵前去看马车里的温瑜是否还活着后,扯着嗓子冲魏昂喊话:“老魏你咋样?”
魏昂小腿被那一刀划得不浅,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里边筋脉,此刻只能拄刀半倚在一辆倒塌的马车旁借力站着,一面应对攻上前来的“流民”一面喊话道:“他娘的,那伙贼人和真流民混在一起,压根分辨不出来,少君还在车里,万不能让少君被伤到,老袁你带马车走,我留下断后!”
最初那阵箭雨过后,袁放也下过令也用弓.弩反杀持弩放箭的那些流民,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很快就隐匿进了真流民人群中,只余一些拖家带口的老弱妇孺凄惶无助地盯着他们弩上闪着寒光的箭矢,袁放终没能下得去那道放箭乱杀的令。
眼下事态已陷至了僵局,他知道再这么硬拖下去不是办法,那些人既是冲着那女子来的,就必须带那女子离开,才能将那伙贼人和真正的流民区分出来,免得让魏平津遭受牵连。
他们此行为了防备劫人,备了好几辆外形一致的铁皮马车。
上回梁营的人扮做义军,未免叫人生疑,没在马车外包一层铁皮,叫裴氏鹰犬们用鹰爪钩生生扯下了车壁找人。
他们随军的马车,却是寻匠人用精铁加固过外壁的,先前贼人们的鹰爪钩甩过去无法抓透铁皮,没能直接卸下车壁,这才改用了箭雨覆盖。
好在没亲眼去探过车内前,贼人们压根不知车中是何人,也不知车众人的死活。
如此便能方便他们驾着马车分头跑,引开贼人。
袁放杀退几名鹰犬扮做的流民,喝了声“好”后,又大声下令,让底下部将分头护着几辆被射成了刺猬的空马车跑。
被袁放指使去看温瑜的那名亲兵,打开同样包了铁皮的木质车门往里看了一眼后,见里边东西散落一地,温瑜倒是仍裹着斗篷好好地坐在车角,一双寒眸清沉,他心神一震,但此刻也顾不得去想这女子为何会这般冷静,只扭头冲不远处的袁放喊道:“将军,人还活着!”
袁放喝道:“赶车走!”
那名亲兵便又“砰”地合上了铁皮车门,甩鞭跟着前几辆开道的马车远离这混乱的战场。
马车行得急,颠簸得厉害,温瑜背脊引着惯性重重撞上车壁好几次,怕青云卫们也被迷惑了视线,她仍是镇定地将手放至唇边,按昭白从前教她的,吹出了一道嘹亮的哨音。
在这喊杀声和哭嚎声一片的混乱中,几乎没人在意那又一声哨音是从何处传来的。
扮做流民还在同魏军混战的昭白,正欲将底下青云卫都分出去追马车,耳中敏锐地抓到那道哨音后,却是立马就锁定了温瑜所在的马车。
铜雀听着哨音也是喜极,杀退一名鹰犬扮做的流民后,同昭白后背相抵道:“是公主!”
这哨音是她们青云卫特有的暗号,只有他们才懂其中音调高低长短所代表的暗语。
昭白却没即刻去追那马车,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她视线隔着人群死死盯住了裴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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