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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60-70(第15/17页)
复王朝,祈我救盛于危难中。
“……”
晏城重重吐出一口气,合上要上达京城、上达鸾台的奏折。
眼眸因大江水雾而浸润,桃花眸子因春日而滟滟,神情因编钟乐声萦绕而缓缓,思绪因柳絮纷飞而至到京。
此间事要了,得等到明经考一完,礼部办琼林宴,吏部来授官,晏城才能携满腹治国思绪,满腹相思之意,回京去。
好在赴京参与吏部考核的官员,在冬日便已结束考核,今虽仍在京城,不过等待吏部调任,等吏部与新帝、鸾台共议,共议官员调任大事
晏城百般无聊,可又在万民目光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掏出杂记小说来说。
他不是稗官,不瞧野史,也不为帝王收录民间趣闻轶事。
想回京,要等吏部上交名单,要等鸾台审核,要等谢知珩批准,盖玉玺。
晏城等得略有些不耐烦,不愿在江陵府呆,可他说不得,以七品的御史位,代领三品荆州刺史一职,他可算是走大运了。
如果将回京理由诉之于口,谈自己为京中爱人,谈自己思念爱人太久,谈自己离不得爱人半米远,怕不是会被冠上恋爱脑头衔。
晏城双手托着脸颊,哭又哭不得,苦又瞧不出,更谈不上乐,他闷闷的,眸眼具是幽怨,幽幽望向仍在做法事、跳大神来超度冤魂的大巫道士。
楚地大巫不止江陵府一地,也有南来的赶尸道士,她们默默为妇孺修整仪容,在夜深时刻,为她们回家引路。
这般多的楚地文化,它绵延此地数千年,神鬼之说在此地也从不曾熄灭。屈原以九歌颂神明,大巫以舞蹈赞神明,让神鬼的浪漫,在此地绵延。
晏城轻轻吐出一息,一想到屈原,便想起他诗句中的芰荷。
江陵府荷塘不少,春日皆为凋落,他只能举起绸缎制成的粉嫩荷花,对向滚滚东逝去的大江,轻念悼词。
他不会写悼词,也不会跳大神,晏城只是个文学生,他能通晓的,只有诗句里的悼词。
借他人之词,以官员身份,为枉死的妇孺,送去一盏荷花灯,送去一场来世的富贵。
晏城没求让她们富贵荣华,只道,愿生在红旗下,读在红旗里,奉在红旗中。
何必再去过一趟封建生活,去过贫困时肩挑四方的痛苦,留不下自己名氏;去过富贵时脚困尺寸之地的束缚,被深深宅院吞没。
不如再等些时日,再等千年,等妇女肩抗半边天,等书声琅琅,私塾不再只男子。
明面上,说些祈祷不成冤魂的好话,说些她们贞洁,说些她们高义等漂亮话。
暗地里,晏城给她们说尽了,千年后的社会有多么好,有多么令人赞叹,多么令人向往。
奈何桥上且再等等,等皇权更替,等红旗高升,等太阳再起。
等百姓的岁月过去,等人民的辉煌到来。
晏城一说起人民的时代,他的话不由多了起来,从白昼说到黑夜,等大巫神舞结束,等道士仪式结束,等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开口,说今日结束。
晏城没有察觉,场上也没人敢提,他们静默等代刺史的悼词结束,等到大江冷冷,浸透人骨。
他们惧怕晏城那身官袍,惧怕他新帝宠臣之名,不敢冒然出声。
好在钱维季跟了过来,他有官身,被新帝授予县令官职,与晏城算得上老乡关系,故而敢拉扯晏城衣角,低声念:“该回去了,他们等你这个领导发言,然后走人。”
晏城恍若梦醒,睁开仍带湿润的眸子,缓下思绪,发言离开。
人一走,文化也跟着他们而离去,晏城推开车窗,越过车队人群,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大江江面。
江水依旧,不为人来,不为人走。
第70章
“呜呼——这身官袍衬得老子真好看,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能当官,虽然只是小小县城的官。”
钱维季扯弄刚到手的官袍, 雀跃不已。
他理工科出身, 一心为建设服务, 家中没人当官, 现世里自然没有进体制内的冲动。
今朝穿越,以举子身份填补官缺, 捞得县令一职, 钱维季心里满满的开心,收到吏部任书时, 他抱着解平雀跃了好一阵。
解平能瞧见他的开心,笑意能传染, 她的眉眼也具是欢喜。
县令夫人,虽是小官家眷,但跟她前半生为侯府家奴的生活相比,已是莫大的进步,已是贵人能给的恩惠。
“奴也开心。”
这仅是官眷的第一步,解平眸眼流转,落在钱维季身后为他高兴的晏城身上, 天子近臣友人少有, 同故乡的友人更是少。
晏城会因新帝之爱, 登御史台,登鸾台为相。
一人飞升, 仙及鸡犬,解平能瞧见,她未来的荣光有多长, 她家自她起,不再为人奴,不再受人差使。
解平垂下眸眼,族谱,该由她来写,由她来启,她为首。
她的野心很小,与世子袭得侯位成侯爷,与世子会因明经获得官身的似火野望不同,解平只希望能担一家之长,去启一家之荣兴。
从家奴,到氓,到寒门,再到高门望族。
解平只愿这般,展解家之羽翼,扶摇之上九万里。
平儿:我是平儿,曾为侯府家奴,后得圣人赐姓为解,得圣人协助,有一举子入赘成夫婿。
解平:我是解平,我是解家之主,我是寒门家主,我是名门望族之家主。
女子的野心从来不该被埋没,不该遮掩在贤淑的名义下,不该沦为男子背后的光,不该被人唾弃。
晏城看得很清楚,也分得很清楚,对解平的野心。
也因着这份野心,晏城从来都不会担心钱维季的生死,也不会担心钱维季会不会在官场上是否得罪人,也不会担心钱维季穷人乍富,一朝得权势,半刻沦入贪污的泥沼里。
钱维季表面上有点大男子主义,但这份主义在他入赘后,全然消失。
人已经被解平调教成媳妇脑,大事小事,钱维季都是听解平的话,受她绳索牵引,在宦海沉浮。
把人放在江陵府,从县城一步步往上爬。
钱维季能力有,人情世故、宦海交际有解平协助,晏城已不用担心。
江陵府已走上正轨,悲伤仍萦绕江陵天空中,可春日已来,春耕不宜迟,江陵府人满心为春耕操劳。
斯人已逝,生活还在继续,虽免三年赋税,但江陵府被圣教摧残,残余的人多是不富裕,他们要在三年内,好好养养家底。
又有富商、衙门为求生育,大力鼓舞人们成亲,为女子送上的彩礼一份比一份多,只求喜事冲去白事。
听,江陵府的唢呐锣鼓声又起。
只是不再为引导活死人,而是一桩又一桩的婚事,新嫁人眼里具是欢喜。
晏城是不赞成这政策,他本不愿盖官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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