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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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冷哼:“冯蛊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老鼠,难道你还想亲自出面?郑闵,动动你的脑子,你能,但吴王府丢不起那个脸。”

    吴王府若是没吃亏倒也罢了,吃了亏还叫嚣,那真的是没了银两又失了脸面。

    “况且隋子明的确只是一介莽夫,但他背后站着的是裴度裴扶光,你以为动他是捏死蚂蚁那么容易?”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

    郑闵的唇角几不可查地抿了一下,很快却又舒展开来,依旧是那副恭谨的模样:“父王教训的是,是儿臣思虑不周。”

    “此次动用死士的损耗,儿臣会设法从他处将功补过。”

    “嗯。”吴王淡淡颔首,“那隋子明想来是要为参狼军凑些军饷罢了,倒也是好事,免得军中在这种时候,横生事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世子挺直的脊背:“为父只是没想到,寄予厚望的世子,竟会办出这等蠢事。”

    郑闵的肩膀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儿臣愚钝。”

    “毒箭如何了?”吴王话锋一转,指尖轻捻胡须。

    “已被冯叔收回。”郑闵回话,语气笃定,“儿臣亲自验过,箭簇上的‘牵机’尚在,并无被布料衣物擦拭的痕迹。”

    “你知道轻重变好。”吴王的目光扫过郑闵,“‘牵机’之毒牵连甚广,为父知你与那冯蛊的女儿私交颇好,但这世上,不说话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你可明白?”

    冯蛊几次三番用“牵机”之毒试探吴王,想要因此获利,早已触及吴王的逆鳞。

    “……是,儿臣明白。”

    “去吧。”

    郑闵走出议事厅的刹那,面上的温驯瞬间褪去,眼中只剩下化不开的傲慢与冷戾。

    他自幼便是天潢贵胄,父王权势滔天只有他一个嫡子,做任何事都是顺风顺水,万千栽培期望于一身,可偏偏第一次办差,还是这么一件小事,就栽了大跟头。

    父王的确只是让他劫走车队,但当郑闵发现还有一队人马和他抱有同样的目的,并且领头的人还是隋家隋子明的那一刻起,郑闵的目的就变了。

    若是能在这杀了隋子明,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在隋子明横死和军饷亏空的双重刺激下,参狼军营中必起哗变。

    倘若届时他自请出面,临危受命,将粮草送去边关,再说服父王将已然无用的隋家将旗送回边关安抚参狼军将士,名声定然大噪。

    如此行事,不论参狼军将领是否怀疑警惕,但为了军中士兵,定会接纳他以督军的身份留在军中。

    届时不论是收买人心还是安插眼线,都更为方便。

    而即使父王再如何忌惮,他的名声已成,羽翼初露,便不再是那个任由父亲拿捏的单纯世子了。

    ——这是郑闵为自己正式踏入朝政所策划的风光露面。

    但现在,所有的打算都落了空,他私自调用死士的损失也得由他补上。

    隋子明,裴扶光。

    这两个名字,他郑昭临记下了。

    不过……

    郑闵想到方才的吴王,眸光闪动。

    父王老了,猜忌之心越发浓重,他暂时隐藏锋芒,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冯叔,到底是不能留了。

    ***

    另一边,裴府。

    “啾啾啾啾。”

    扶光长乐。

    裴度在看沈啾啾的策论,沈啾啾也在看裴度的。

    小鸟低头看着策论上印着的私章,顺着念出印章的内容。

    这篇策论是裴度年少时写的,印的自然也是裴度的私章。

    扶光……是恩公的字?

    扶光出东海,照此山河明。

    好听。

    裴度见沈啾啾凑在红色的印章边左看右看,整只鸟恨不得趴在上面研究,索性将私章拿出来放倒在沈啾啾面前,让沈啾啾研究。

    这是一方色泽莹润的白玉小印,沈啾啾用鸟喙轻轻碰向印章顶端雕刻出的瑞兽,小眼睛里满是赞叹。

    这么小的玉,雕刻出的瑞兽却栩栩如生,细节生动,可想而知雕刻者的技艺高超。

    沈啾啾越看越喜欢,他总觉得这方印章并不是质地上的坚硬,而是透着一股让小鸟很舒服的暖意。

    “我的母亲很喜欢做一些小东西,木雕,竹雕,玉雕……我小时候,甚至有一整个屋子的小摆件。”

    裴度的手指轻轻揉着枕在白玉小印上的小鸟团子,语气温和,不论说什么都是情绪淡淡的平静。

    沈啾啾恍然大悟,怪不得恩公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文人,做木工活搞个小鸟毛笔什么的还挺熟练。

    裴度:“我的表字是从前外祖父一早取好的,所以母亲便帮我刻了这枚小印。”

    沈啾啾从裴度的话里意识到关键信息,思考理解过后,倏地一愣。

    也就是说,恩公的母亲在恩公及冠前便已经去世,这枚小印其实是恩公母亲留下的遗物?

    说起来恩公的外祖家,应该是和隋家有点关系的吧?

    怎么好像也从来没有听府里的人提起过,更没有走动?

    “好了,溪年,看完策论我们就来说说你的问题。”

    裴度示意肚皮朝天躺着的小鸟起来。

    沈啾啾拖拖拉拉地站定,眼神在桌面上扫来扫去,长尾羽在身后晃啊晃的,活脱脱一只走神鸟。

    裴度去查过这一届的科举案卷,科举监考官员的确各有偏向,清流世家之间也多有牵扯,不过就考生名次来说,虽非完全清明,但也相差不远。

    在看过沈溪年的策论后,裴度便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你的策论切入点很新颖,行文流畅,辞藻华丽,用典精当,的确是很一篇很精彩的文章,但恰恰欠缺了作为策论最重要的一点。”

    “溪年,你的策论太漂亮了。”

    沈啾啾虽然立志做一只咸鱼鸟,但听到裴度这样的评价,还是忍不住目光追随过去,小鸟眼睛有些耷拉,看起来有一点点不高兴。

    “于策论而言,文采不过是锦上之花,真正要紧的是务实。”

    裴度看出了小鸟的别扭,原本到嘴边的话一转,手指轻点策论,改了说法。

    “今年的考官为人务实,比起华丽的文章,更偏向实论。”

    这句是实话。

    如果换一个喜欢作文章的主考官,沈溪年定会名列前茅。

    但科举就是这样,考生的运道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况且,裴度虽说避嫌科举考试,但他本人更倾向能做实事的官员——毕竟如今朝上着实不缺只知锦绣文章的朝臣。

    所以才有了这一届更注重实事的主考官。

    “你看这里,论及学校之兴,你说‘当广建学宫,雕梁画栋,以彰文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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