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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60-70(第8/17页)
她连魏新觉的讥讽都无意回兑,随意找了个理由便要带李序州离开此处,“臣先回东宫督促大皇子念书才是。”
待到一大一小的背影在宫人的护送下离开,李羡意阴恻的声音很快便回荡在马球场四遭,“魏大人,你今日可知罪?”
魏新觉埋下头,跪下后道,“兵者,忌不告而谋,更忌妇人之仁。”
“这不是战场,这是比战场还可怕的朝堂,”李羡意手掌中的佛珠被他搓得咯吱作响,“为什么你懂战术,却不懂政治?”
李羡意咬牙切齿道,“朕需要一个皇子去平息朝堂中的流言蜚语,朕需要一个有着李谦血脉的孩子去稳住那些从前效力于旧王的臣子,这是政治!”
魏新觉神色恳切地看着李羡意,“臣认罚!哪怕流三千里也心甘情愿!”
“擒虎军用数千人的性命才换回了安西与北庭的安宁,在这个时候,朕不能惩罚保家卫国的将军,更不能惩罚竭尽忠诚的臣子,”李羡意拍了拍魏新觉沉重的肩膀,“因为这也是政治!”——
作者有话说:李羡意心中:拙劣的魏新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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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合一章节
周思仪看着因为赢了马球,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的李序州,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开口,是让李序州提防擒虎军中人,还是干脆让他提防擒虎军的头目李羡意。
“序州,这个朝堂,”周思仪蹲下身来,双手把住幼童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肩膀,“并不如表面上一般风平浪静。如今虽然不打仗了,但我们还是要时时刻刻都想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序州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每日的吃食饮水都试过毒的,所有碰过的物件,嬷嬷也都会及时跟换……上次我阿娘留给我的陪我睡觉的娃娃,嬷嬷说怕有心人往上面洒药粉,或者偷换了里芯引发哮症,我都放入了库房里再也没玩了……”
周思仪听着小孩这样说,只觉得心口抽动了一下,她紧紧地握住李序州的小手,替他将因打马球而纷乱的发丝捋平,“序州相信舅舅,舅舅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延嘉殿被深秋的寒意笼罩覆盖,殿宇恢弘无边,却冷得让人心悸,从每一寸贴地的文石上都能闻到殿主人的绝望与叹息。
殿内就好像没有任何活物一般,连渗入殿中的阳光都是惨白死寂的。
方知吟就这么坐在那里,茜红缂丝的翟鸟大袖衫将她本就纤细的身姿衬托得更瘦了,颈间一串浑圆莹白的东海明珠让人能轻易看出她脸色的苍白,原来这世间上真的有这样的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等待死亡的丧钟。
周思仪口中唤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如民间儿媳孝敬婆母一般,“臣听闻太后娘娘旧疾复发,特地领了太医院的院使牛大人为娘娘瞧一瞧。”
方知吟低声哼了一句,“周大人忘了,牛太医他从未瞧过我的病。”
周思仪的声音如同蚊蝇一样轻,她明明跪坐在下位,挺直的腰板却丝毫不显谦卑,“娘娘忘了,牛大人可是当年娘娘最信任的‘尹三七’尹大夫的传人,给娘娘瞧病不是正合适吗?”
“本宫竟然不知道,我这副残缺的病体还有救?”方知吟一伸手腕,只觉得这人身上竟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凹陷的骨头,和分明的青筋。
牛柳秉着一丝医者的仁心,恳切道,“娘娘所谓旧疾,大多是生育损伤,在生产后情志所伤,气机郁结,以至于如今气血虚弱、腑脏失养。”
方知吟冷冷地将手腕从脉枕上抽回去,“这话我已经听无数个太医说过,生育损伤又如何,生都生了难道还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吗。”
方知吟忽而整个人俯下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周思仪,“周大人可要小心点,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你以为你为丈夫的皇位鞠躬尽瘁就不会被背叛吗,你以为你现在和他两情相悦,他日后便不会眷恋其他的女子吗,你以为你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吗?”
“我会在延嘉殿好好地看着你和李羡意,看着你们俩变成我和李定方那个死老头子一般互相折磨的模样。”
周思仪勾起唇角,她的手抚过方知吟裙裾上象征着权力的翟鸟,她嗤笑一声忽而道,“娘娘,你害怕我?你居然害怕我,你玩弄权术半生,居然会害怕我一个你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
“可惜我今日来,从来都不是向太后娘娘耀武扬威我的胜利的,相反,我是来向太后娘娘求救的,”周思仪将手放在脉枕上,“牛大夫虽然不擅长妇产千金一科,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副身体,究竟何日能有喜?”
牛柳已然被这两个女人间展开的机锋唬住,但他还是颤颤巍巍地上前把脉后道,“周大人与圣人皆身体康健,又正值壮年,稍加调理,周大人很快便会……梦熊有兆……”
“太后娘娘,我上次来延嘉殿时,我问您,如果严燕儿的孩子活着,序州会不会死,”周思仪平静地凝视着他,“这次我还是同一个问题,如果我和圣人的孩子出生了,李羡意能容得下他吗?序州是不是也会死?”
方知吟那无波的脸上少见地起了一丝波澜,她的双眼沉静地直视着周思仪,向她点了点头,“周大人,我想我们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牛柳已然想明白了周思仪今日喊他来延嘉殿为的不是看诊,而是拉着他入一个名为欺君的死局,圣人如此期盼与小周大人的孩子,若是圣人知道他私下里为小周大人开避孕汤药,他必死无疑!
他赶忙死命磕头道,“臣医术浅薄、臣无能为力……若是圣人授意,周大人的脉案与药方定会给其他妇科千金圣手参详,太医院严格管控,按方取药,臣就算想开避孕之药,也开不得啊!”
方知吟薄唇轻启,摇头道,“你这人医术比不得你的师父,心计更是逊色万分。”
“避子汤所需的熟地、白芍、红花、凤仙子一物,皆是对症延嘉殿的药物。开方和抓药都要三位太医一齐看顾,但熬药的过程,却只有一名太医。”
方知吟将手上透如琉璃的玉镯从手上退下,又将那价比千金的镯子递到牛柳的面前,“在熬药的时候,将两服药的药材替换一番,对院使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吗?你师父赚下万贯家财的法门,他临去前没交给你吗?”
方知吟的声音虽轻,却十分清楚,“我知道牛院使在想些什么,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师父,也是这样被卷入后宫纷争,然后成为了君王盛怒的牺牲品——”
“牛太医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小周大人吗,”方知吟望向沉默不语的周思仪,“小周大人,一向是会为你们这些蝼蚁拼命的人。”
——
天边云团雾绕,雪白的白云被镶了一圈黑边,常年行军使得他对这样的天气异常敏感,这是个连绵阴雨、雷鼓不休的夜晚。
“观礼,备伞来,朕要去延嘉殿接她。”
观礼疑惑延嘉殿偌大,怎么可能连一把油纸伞都找不到,难道小周大人与太后娘娘的“婆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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