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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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和话语中的真伪。

    他家阿棠,心思一向玲珑,但于情丝一项上,确实有限。

    第89章 你又反悔了?不要我来了?……

    曾经被带上京的那包木槿,陛下耍心眼留了下来并未给儿子。

    事后才知,谢南行那厮在进京路上早已调换了一包。

    胆大包天。

    陛下不喜,但又不能明着责罚,于是他将人打发去督建皇陵,让他亲眼瞧着自己与云棠的长眠之地,甚至主墓室四周的墙壁上都刻着他们青梅竹马、相携一生的厮守之情。

    这是陛下磋磨潜在情敌的手段。

    曾经他以为谢南行与贺开霁之流是一样的,抱着目的刻意接近、讨好,以云棠的心性,对这般居心叵测之徒,只会厌恶。

    但那一滴眼泪,好似一根软刺扎在柔软的喉肉里,时不时提醒着他,这人于她不同。

    即便并非出于男女之情,但这人既不干净,也不坦荡,凭什么能够拥有那一滴眼泪。

    李蹊想问个明白,却又不愿知道答案。

    云棠看着他在日光里的面容,青峻矜贵,只是眉心微蹙,看起来有些疲惫,她不愿他*总是这样奔波。

    房中书案上堆满两摞高高的奏折,他走到哪,朝务就办到哪,跟着的人辛苦,他更是舟车劳顿。

    于是真诚劝道,“陛下不年轻了,应当保重御体。”

    真诚刺耳又刺眼,“你又反悔了?不要我来了?”

    云棠并不全是这个意思,解释:“陛下御体系江山国祚所托,一念一息关乎万万生民生计,君父理当爱重自身。”

    李蹊撇过头去,透过镂空的窗棂,看着院中的那两把躺椅,“那我呢?我又在哪里。”

    很多年前,他跪在母后身前,直言不想当个孤家寡人,求母后成全他们。

    走到今日,他高坐明堂,威威煌煌,身边却空无一人,心中的牵挂远在江南,一点都不牵挂他。

    “谢南行走的时候,你难过地哭,我走的时候,你高高兴兴看裙摆,脚步翩跹。你就是恨我,厌我,现在还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拒绝我。”

    日光落进他黑沉、落寞的眼里,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如果他的手没有用力掐着她的腰的话。

    又委屈又霸道。

    云棠本不想与他分说,他爱来便来,等哪天他心里没有愧疚和不甘了,自然也就不来了。

    但看着他的眉眼,她害怕那时候她会难过。

    “陛下回京吧,此处陋室不是陛下当来的。”

    云棠伸手去掰腰间的那双手。

    李蹊手上强硬不放,眼睛都气红了,嘴唇微张似想控诉她的冷情,却又不忍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恨恨地将人放开,气鼓鼓地走了。

    云棠坐在窗边,看着他白簪玄衣怒气冲冲地跨出门去,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院落。

    随侍的宫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朝云棠行礼后,麻利地收拾好笔墨纸砚并那一摞摞奏折退了出去。

    云棠喉咙渴得冒烟,摸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这样也好,往后应当不会再来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都清净。

    小菇在门口探头探脑,瞧着这一阵风似的,想问不敢问。

    “菇啊,想打马吊了。”云棠道。

    小菇立马鲜活了起来,从前谢先生在的时候,四人总是一块打马吊,昏天暗地,恨不得大战三天三夜。

    “小竹已经回来了,但咱们三缺一呢。”小菇有点烦。

    打马吊最讨厌三缺一了。

    “没事,不是还有狗哥吗,养兵千日就是用在此时。”云棠道。

    小菇想想也是。

    午饭过后,切了一大盘的红瓤西瓜,又洗了两串紫葡萄,再配上些果脯肉干,三人并一猫大剌剌在院中龙门开摆。

    狗哥有吃的,在凳子上倒也安分,只是眯着眼,十分萎靡。

    三人打得正酣,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小竹已经连输两圈,刚摸到一副好牌正在兴头上,冲去院门,“谁啊?!”

    院外站着的赫然是前县令,贺开霁。

    小竹的愤怒气焰萎了下去,转头喊:“掌柜的。”

    云棠在吃葡萄,腮边鼓鼓,回头看。

    稀奇,来了稀客。

    云棠朝他招了招手,“正好三缺一。”

    贺开霁早在去岁秋后就被罢了官,如今只能赋闲在家。

    但他想了大半年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

    满腹经纶,一朝金榜题名,官拜御史台,任侍御史,年少成名、前程似锦,怎么就走到如今落魄地步。

    他想不通。

    “我不会。”

    贺开霁皱着眉,站在狗哥旁边。

    云棠将萎靡的猫抱到腿上,“也没人天生就会打马吊啊,学一下嘛,很容易的。”

    贺开霁依旧皱着眉,他也看不懂这人,好好的皇后不当,跑到这穷乡僻壤打马吊,不思进取、浪费光阴。

    但他坐了下来,生疏地摸牌。

    四人酣战,日头慢慢西斜,余晖从屋顶慢慢下落到矮墙,夜色又慢慢浮了上来,笼罩着这座平凡的院落。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四人意犹未尽地收了桌,叫了一桌金楼的饭菜。

    贺开霁想和云棠说话,但她只是给了他一双筷子,“吃饭皇帝大,先吃饭吧。”

    他又不是来打马吊、用晚饭的!

    但他接过了筷子。

    他们吃饭格外热闹,吃到好吃的会啧啧称赞,还要抢来抢去。

    他们吃饭很爱惜食物,吃到尾声,就开始推诿责任,这道菜你点的,那道菜他点的,谁点谁吃完。

    贺开霁看他们这样怪好笑的。

    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又有什么值得吵闹。

    小夫妻吃完后去小巷里散步消食,云棠不想动,坐在小院的茶寮下,眯着眼晕晕乎乎。

    贺开霁坐在对面,煮水烹茶,白雾袅袅,茶香盈鼻。

    “殿下,当年之事,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寒窗十余载,谁人不是为了鲤跃龙门、高官厚禄。”

    贺开霁边倒茶边道。

    云棠歪着头靠着椅背,“你今日是来算陈年旧账的?”

    “我只是想不通,我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贺开霁盯着炉子里烧红的炭,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粒炭,从前被比自己官高一级的人烤着,如今被自己的无能煎熬着。

    “封疆入阁、名垂青史,才应该是你的下场?”云棠淡淡地看着他,反问道,“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凭什么就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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