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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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爹是前户部尚书,还是因为富甲江南的崔氏?”

    贺开霁“唰”地站起来,气红了脸,“我并不是靠着这些中的科举!”

    “那又如何,历朝历代有多少的状元、榜眼都泯然于朝堂,你与他们又有何不同。”云棠道。

    贺开霁气得越发厉害,“那为什么陆明可以!甚至连一个流放岭南的罪臣亲属都可以!”

    同样借着公主攀附皇恩,别人都步步高升,凭什么就他零落成泥!

    云棠看向他的眼神都带起几分怜悯,世间最苦的人是自苦的人。

    “陛下不是昏君,选贤举能考察的是才干、品行、立场,而非个人好恶。”

    余下的话云棠没有再说,论才干,他并不出众,否则不会贬黜出京后政绩惨淡;论品行,他私心用甚,算不得高洁之士;论立场,贪墨成癖的户部尚书私生子,没有一样立得住,又怎么可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但这些贺开霁不会想的,一叶障目之下,他只能看到别人面上的风光,却远远低估了为官做宰的难度。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你又没有当过官,凭什么说这些!”贺开霁怒道。

    云棠放下茶盏,本不欲与他再多言。

    但午后打马吊,赢了他整个荷包,晚上那顿饭也是挂他的账。

    吃人嘴短嘛,只好耐下性子说几句。

    “我的确不曾涉猎官场,但是我看过陛下当太子时的难为。”

    “陛下尚年少时,先帝仓皇南逃,他却能文武定乾坤于天子国门,这样的太子注定不好做,想来应该比你的仕途要艰险甚多。”

    “陛下当年面上替父监国,实则如履薄冰;若上心国政,先帝疑他结党谋逆,若不上心,先帝斥他难堪大用;若他乾坤决断,先帝防备忌惮,若他请示垂问,先帝又要生气斥责。”

    “多做多错,不做也错,是为东宫太子,这般艰难走上皇位的人,身边能留下的不会是泛泛之辈。”

    此番话了,她笑看贺开霁,“别自诩明珠蒙尘啦,不过也只是鱼眼睛。”

    话锋一转,“但当鱼眼睛又有什么不好,爱吃鱼的人最爱的就是鱼眼睛。”

    贺开霁沉默地坐了下来,半晌后,他道:“这就是殿下偏安在此的原因吗,当不了明珠,就在这当咸鱼。”

    嘿!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就骂过来了,礼貌呢!

    再说咸鱼怎么了,咸鱼日日吃好睡好。

    “我都没骂你心比天高,”云棠瞪了他一眼,“你想当明珠,也要允许别人想当咸鱼啊。”

    当晚贺开霁喝了一壶的茶。

    一杯接一杯,最后像是醉茶了一般,起身笑着朝云棠深深作了一个揖,而后踏着一地月光推门而去。

    云棠不知他到底作何想,但那也不是她这等咸鱼要关心的事。

    大概是晚上说了太多的陛下,云棠回房后禁闭门窗,打开衣橱,在最上层最里面摸出一个长条木盒。

    木盒简简单单,盒盖上刻着一朵海棠花。

    她拿着木盒走到床榻上盘腿坐着,这盒子被压了五年,打开时有些凝涩,手上一用力,金灿灿的光就冒了出来。

    里头躺着一支海棠步摇。

    是当年陛下亲手刻就送给她的。

    海棠花闪着温润的光泽,宝石珠子轻轻晃动,她将步摇放在灯前瞧了瞧,手艺还怪好的。

    当年离宫时,能烧的,能剪的都被她毁了,只剩下这海棠步摇。

    她也不知当年为何要带上它,明明那时候那么恨,这么怨。

    但这步摇是真的好看。

    雕刻这只步摇的人也真的好看。

    如果他不是君王就好了。

    她走到窗边,伸手推窗,清亮的月华扑面而来,夜风带着满园花香吹起几缕垂落的发梢。

    这样的好月色不由让人想起初入宫那年,那时她被母亲所恶,可怜兮兮被捡回东宫。

    有一晚,她睡不着,身上难受,心里难过,怎么躺都不对,在太子怀里翻来覆去。

    太子被她翻醒了,背着她出门看月亮。

    东宫伏波堂里有一方秀美池塘,塘中荷叶连连,露珠晶莹。

    太子背着她绕着池塘一圈一圈地走,问她哪里不舒服,又说她数日不去进学,落下许多功课,要不要背书给她听。

    云棠不想听这些,双手捂着他的嘴巴,又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眼泪淌湿了他的肩头。

    月色极美,眼泪极苦,她对太子说:“哥哥,我好想回家啊。”

    云棠仰面望着江南的这一轮孤月,她好似一团浸满雨水的棉絮,湿淋淋的,一不小心就打湿了待在窗边睡觉的狗哥。

    她抓着狗哥的爪子给自己擦眼泪。

    毛还怪软的,还怪舒服的。

    第90章 这人当皇帝当得疯掉了……

    即便过了五六年的时间,她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真挚的兄妹。

    她仔细回忆曾经的一切,谨慎地判断每一个可能可疑的时刻,试图寻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但因为打了一下午的马吊,精神头有些不够用,她想着想着就犯困睡着了。

    夜半三更,蝉声徐徐,“吱呀”一声,卧房门被很轻地推开。

    蹲在窗边的狗哥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外头的暗卫一把薅走。

    狗哥在当流浪猫时是很骁勇善战的,在方圆十里的猫界都很有名气,但被强行收养后,好似就猫随主人,懒洋洋地只想随遇而安。

    是以它压根儿没挣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儿继续窝在人家怀里睡觉。

    卧房内未点灯,月色清辉自窗边入,一路铺到床榻边,来人的金线皂靴一步步进前,踏碎一地银光。

    他在床榻边坐下,青峻的眉眼似一汪深泉,清凌凌地看着云棠姣美的面容。

    又爱又恨。

    爱到想将人妥帖放在心口,用一捧温热的心头血悉心呵护。

    恨到想要一口咬上她的脖颈,将人一口口拆分入腹,谁也不准觊觎,也不准她见人。

    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收紧,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磨了磨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萦绕,李蹊垂眸冷眼看着那柔软的唇瓣,嫣红中露了一点缝。

    云棠以为狗哥又爬上床了,它总是半夜来闻闻自己,确认她的死活。

    熟稔地伸手搂住,她将猫往怀里带。

    李蹊僵硬地绷着,长眸危险地眯了眯,俯首含咬。

    云棠立刻就醒了!

    惊吓之下“啪”地一声,巴掌干净利落。

    这熟悉的巴掌让李蹊回忆起了从前,他舔了舔口中的破口,冷笑,“再来。”

    “陛下是疯了吗?!”

    云棠奋力推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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