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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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袋呢。”

    南燕雪再度转首看去,只见个赤着上身的高大男子从演练场上下来,抬起一张英俊冷肃的面孔。

    南燕雪同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了一眼,蓦地醒了过来。

    这个梦境的终结很轻盈,不必杀人也不必被杀,也不需阿苏走着走着忽然推她一计,也不用常风递茶给她时说一句‘喝了这茶就回去吧。’

    可南燕雪只感到索然无味,有些不爽,好比抛进嘴里的最后一粒花生偏偏是霉苦的。

    南燕雪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像个朽坏的木偶,就习以为常地躺着发了会呆,身下竹席已经被烙热了,纱帐里倒是不闷,还被窗外飘进来的湖风吹得微微荡漾。

    吃着安神药的那几夜,南燕雪醒来时旧患伤处还是会有些异样,但因为睡得好,所以不至于会这样浑身都僵直酸胀,脑袋也松快许多。

    将军府里好些人都用上了郁青临的膏方,府里飘着一股凉飕飕的药味。

    乔五几人在跟前行走时那味就更浓了,倒也不难闻,夏天嗅见冰片气味谁也不会讨厌的。

    “郁郎中的膏药好用吗?”南燕雪突地问。

    “我给您叫去!”小芦提裙就往外头跑,生怕南燕雪又改了主意。

    其实南燕雪也不是晦疾避医,只是从前听了太多‘姑娘扛不动这刀,姑娘舞不动这枪’之类的话,她只是不愿给人留下脆弱的印象,便是真受了伤,也习惯咬牙硬扛了。

    那时候幸好有阿苏教她,阿苏是弓弩手,兵器上弱一些,但也是会的。

    南燕雪是在她手里学的匕首,匕首需得敏巧,南燕雪都具备,将匕首练得如同身上长出来一般自如,即便学重锏重刀时颇为受挫,但也撑下来了,摸索了一套借力打力的招式。

    院外脚步声响起,南燕雪回了回神,就见郁青临跟在小芦身后,左手右手提的满满当当。

    “也不必把家当都搬过来吧?”南燕雪道。

    “只有这个是药箱。”郁青临把左手的小木箱搁下,托着右手的篮子道:“这里头是桑葚饮,早起角门外有小贩叫卖桑葚,入了夏,也是最后一波桑果了,我就买了些,做些桑葚饮给孩子们喝。”

    今日早上是油饼卷菜,有些香腻。而桑葚饮子在白瓷盅里晃荡着,乌紫紫像熟酿的梅汁,很诱人。

    南燕雪很久没吃桑葚了,小时候在庄子倒是吃了个痛快,桑果熟的季节她经常是手也乌嘴也紫的。

    桑葚又不是什么稀罕果子,回了南家自然也吃的,不过就没有那般畅快的吃法了。

    柳氏至多捏着绿梗子吃一两枚,余下的就在钵里碾烂,蘸了汁水教南静恬画葡萄。

    桑葚汁子画葡萄还真像,晕开来是薄紫浅青色,南燕雪觉得有意思,其实也想学来着,但她只是装作不在意地别开眼,一个接一个地吃桑果。

    南燕雪端起桑葚饮尝了一口,便都一气喝完了,搁下汤盅时就见郁青临正看她,眸子水亮亮的,像是孩子刚要哭又立马被逗笑的一双眼,“将军是哪里有些不得劲?”

    “左肩。”南燕雪说:“总是僵僵的。”

    左肩上的旧疾是练锏时留下的,活动开了便不觉有什么,但若操劳些,若是休息不好了,就会难受,像是有个凿子在她骨缝里撬。

    郁青临号脉时,南燕雪预备着他问自己近来睡眠如何的,但他没有开口,只是一心在那个小药箱里找膏药。

    “这是杜若。”南燕雪看着他药箱上刻着的一支花儿,道。

    “是,将军居然认得杜若花。”郁青临有些意外。

    因为杜若在泰州并不多见,花朵细细小小,没人会专门种来赏玩,但郁青临在江宁府药圃里见到时,就喜欢它叶片似竹,香气独特。

    “被石兰兮带杜衡,山中人兮芳杜若。”南燕雪说:“我也读书识字的!”

    她这话有点孩子气,有点不满,郁青临低着头藏自己的笑,拿出一片药布托在掌心,用竹片勾出一点膏药来,细细摊开。

    “小芦姑娘可以用帕子蘸水在将军肩头敷一敷,这样药性也好进。”

    郁青临打算教小芦怎么替南燕雪贴膏药,可一抬头却见她拿了盆要去打水,身影横擦而过,只留南燕雪微微侧身,墨色的薄衫从肩头滑下了三寸,她又抬臂将披在左肩的乌发拨到右侧来,展露出的肩颈弧度流畅坚韧,但又因为是女子,肌肤和骨架的纹理与质感总有一种柔润,像是树木横枝落在春水里的倒影。

    郁青临怔愣时小芦捧着湿帕子走了回来,在南燕雪左肩处敷过,郁青临赶紧捧着灼化的膏药上前,仔仔细细敷在南燕雪肩头,又将一卷纱布递给小芦,示意她替南燕雪缠上一圈固定,以免脱落,然后就折返回去埋头收拾东西。

    这膏药往南燕雪左肩的酸胀疼痛处一敷,真真是熨帖至极。

    她动了动胳膊,倒也不觉得拘束,正想说什么,侧眸就见郁青临已经提着药箱退到内门外了,站在那青黄的竹帘后,被窗外艳阳蒸出满脸的胭脂色。

    “郁郎中。”南燕雪觉得膏药受用,也不管他如何害羞,道:“我还腰疼。”

    第26章 “怎么?怕她吃了你?”

    郁青临再度撩开帘子进来时,眼下横着一片红。

    南燕雪本想戏谑一句,但见他抬眸看了过来,眼睛依旧是清亮亮的,虽有心思浮动,倒是难得坦荡。

    女子肯就医少,好些时候都遮遮掩掩的,用下去的药也治不到根子上,但穷人连活都活不起了,痛起来也顾不得许多。

    他前些日子还替府上花嫂割过臀上的疖肿,疖肿是从燕北来泰州那一路上磨出来的,花嫂也是忍着,熬到快开春了,因天气暖和伤口更难弄,才被翠姑一句喊破。

    算算,郁青临也替不少女子断过病的,虽然他年岁轻,也没有成家,但心性却稳,一贯是以平常待之,没有什么男女之别。

    可能是因为他见过女子的躯体,甚至是不着寸缕的。

    不管是在药圃里做学徒,还是在和剂局里做杂工都是没有银钱的,有的只是冷饭和菜汤。

    郁青临潦倒时为了挣钱,便是义庄的活也干。

    他把尸体交到义庄时明明穿得齐整,裙衫都还半新不旧,可就是转个身的功夫,她便如降生时那般**了,剥下的一套裙衫,总还可以换几个子。

    见多了这种惨相,也算修炼心性。

    可今日,郁青临修出来的这份心性在南燕雪这有些动摇,他自觉龌龊,但又想着,这是因为南燕雪太好看。

    第一眼就惊艳,每一眼都动人,那么多看几眼,也许会心如止水的。

    “将军腰上也曾受过伤吗?”郁青临问。

    南燕雪点了一下头,郁青临问:“夜里睡下痛不痛?”

    南燕雪点头,郁青临又问:“早起痛不痛?”

    郁青临看着她一脸平静地点头,心里的旖旎渐渐沉下去,问:“那么,现在疼不疼?”

    “算不上疼,只是有些不舒服。”南燕雪连疼都描述的这般克制,她想了想道:“夜里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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