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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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辅之以……以严法呢?”韩非不紧不慢。

    “跑都不让跑是吧?那这法可够严的。”浮丘伯脱口而出,“那便效仿伯夷叔齐,还有介子推,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被暴君凌虐强。”

    韩非:“谈何……暴君?”

    李世民:“也未必是暴君。”

    他们同时开口,彼此都停了一下,等对方先说,李世民很有耐心地等了一阵子,韩非才接道:“还有势。君主有势,方能……令行禁止,威风赫赫,群臣敬畏,黔首顺从,将法与术推……推行无阻。[3]”

    “韩子之言,深得寡人心意。”嬴政表情还算矜持,但连“韩子”这个称呼都冒出来了,可以想见他内心的兴奋。

    韩非的“法术势”之论,简直就像在猫面前撒一把猫薄荷,能忍住不疯狂打滚的,都是注意形象管理的王者大猫了。

    李世民却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嬴政很奇怪地看向他:“你方才要说什么?”

    “假如,我是说假如,请诸位代入一下普通的黔首,不是秦王,不是公子,没有那么尊贵的地位,当然也可以是底层的文吏,军中的将士,朝中三公九卿之外的臣子……”

    李世民的前摇超级长,绘声绘色道:“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项,一个是为父为君的国王,非常喜欢搞权术,拉拢权贵,打压功臣,偏听偏信,老谋深算,跟他说话得有一百个心眼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他手下做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另一个是年轻的公子,性情爽朗,待人以诚,能力与品行都不错,和他相处比较轻松,彼此关系和睦,不同担心他随时会猜忌和打压自己……”

    “那我选年轻的公子!”浮丘伯毫不犹豫。

    李世民甚至话都没有说完,他就做出了选择。

    “浮丘师兄决心下得这么快吗?”小太子吃惊。

    “那还用说吗?我是去上朝的,又不是去上坟的,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咋的,我是他仇人啊,就想着利用完丢掉?”浮丘伯撇撇嘴道,“我可不乐意受这罪。”

    “师兄倒是真性情。”

    “臣……”荀子沉吟片刻,郑重其事道,“兴许也会选那位公子。”

    众人皆侧目,李斯提醒道:“然而那只是位公子,并不是太子。”

    “这样贤良的公子,能得众人爱,那他会有机会成为太子的。”荀子笑道,“待人以诚者,人必以诚待之。跟随他的人多了,他自然就有了向上的力量。”

    嬴政冷静地看向太子,道:“你所举的例子,过于泾渭分明了。”

    李世民只是微笑,并不反驳。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他好像就是帝王心术的受害者,深知权术之弊端。

    “法术势结合,就已经能造就一个英主了,大权在握,号令天下,四海宾服,指日可待。”嬴政目光炯炯。

    韩非适时道:“如此,霸业……可成。”

    李斯默默同意:“于秦而言,确是良策。”

    浮丘伯嗤笑道:“所以我讨厌你们法家,根本不把人当人,好像所有人都是杀人的武器,舂米的工具,活在世上只需要重复做一件事,没有脑子,没有喜怒,没有自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要有一点行差踏错,从此人生便毁于一旦。”

    “明知律法严明,何必非要去触犯?”李斯针锋相对。

    “律法,狗屁律法!”浮丘伯怒火中烧,“你们秦国的律法有多苛刻,你不知道吗?光一个连坐,连累多少无辜,你们不清楚吗?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要被牵连下狱,换了是你你愿意吗?”

    来了,李世民心道,总算让他逮到机会正式讨论秦法太严这件事了,之前因为顾及到秦王的王位还不够稳,还有商君之法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一直思量着没有提。

    他犹豫了很久,是不是等秦国统一天下之后再一起改革,但同时也没闲着,时刻准备有机会就提起,先探探口风。

    这个机会,送上门来了。

    荀门内战,火速升级,目前这个局势,颇为紧张,该到李世民上场的时候了。

    第56章 二凤carry全场

    “秦法之连坐,自商君始,虽令黔首畏法如虎,表面上减少了刑狱之事,但冤情却更多了。”李世民正色道,“‘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1]这一条,无论如何都过于严酷吧?”

    “太子以为连坐严酷?”李斯立即反驳,“十家为什,五家为伍,若一人犯罪,邻里举报,那不仅不会被连坐,还能得到丰厚赏赐,这怎么能算严酷?”

    “廷尉所说的,是最好的情况。但实际上有多种结果。譬如,家人知晓,但心生不忍,没有告官呢?”

    “那便与投降敌人同罪。”李斯不假思索。

    在秦国,投降敌人是重罪,一般处以死刑,还要连坐家人,或没收财产,沦为奴隶。

    “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乱丢脏物,按秦法该判黥刑,在脸上或额头刺字涂墨,然后罚去做劳役。[2]廷尉精通律法,能不能告诉我,这劳役是去做什么?做多久?”李世民好整以暇,徐徐问之。

    “男者修筑城墙,挖渠铺路,女子多去舂米捣粟。通常是四年。”李斯回答得极快,也很准确。

    李世民要的就是他准确,朗声道:“也就是说,丢个废弃物就得在脸上留下一辈子的疤痕,让世人都知道他是有罪之人,还要做四年辛苦的劳役。——就因为丢个废物,一辈子就都毁了,这样的律法,廷尉觉得还不够严?”

    李斯自然而然道:“严明法纪,就是为了让黔首不敢去触犯。此律乃商君改自殷法,‘弃灰(垃圾)于道者断其手’。与断手相比,黥面已经很宽松了。”

    浮丘伯大声冷笑:“真不愧是你们法家,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们还是人吗?在路上丢点废弃物就黥面毁容,恨不得宣扬得全天下都知道。这样的酷刑,还能昧着良心说‘宽松’!我呸!”

    “不可无礼。”荀子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他一句。

    “若黔首……知法犯法,那便该罚。”韩非这时候倒和李斯一个阵营了。

    嬴政若有所思地听着,不仅不阻止李世民和法家的辩论,还用心观察小太子的表现。

    这个时候,正如从岐山奔赴雍城的那一夜,年幼的太子显露出超越年龄太多的冷静敏锐,思虑周全。

    “为避连坐,逼迫其人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举报自己的至亲骨肉,致使父子离心、骨肉相残,整个国家都变得急功近利,漠视人情,这样的律法还不够严苛?”李世民质问。

    “律法大于人情。既知律法不容,便不该违背;既然违背,家人便不该藏匿,若人人亲亲相隐,律法之尊严何在?”

    “荀师……曾言,人之初,性本恶,那么律法……必须森严,才……才能止恶少狱。”

    两位法家大佬迅速统一战线,不需要任何暗示,言语之间就严丝合缝,犹如两块拼图,拼在一起完整得很。

    荀子原本看着他们辩法,论到此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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