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系统在三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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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退一步道:“我知明公未信,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因疑心以言相逼……”

    “伯安何出此言。”曹操道:“我素知晓伯安为人如何,今日此言皆是爱我之心,如何会做此想。”

    他这话将陆离给噎住了,他都想要问一句:哥们,你是gay子吗,怎么这么说话啊,说好的古人都很含蓄呢。

    面上虽然颇为感动的应下了对方的说辞,实际上他这还真的不是纯然的为了曹操,陆离也是为了自己。

    明知道有坑,你不去填反而睁着眼睛就往坑里走,这是什么没苦硬吃的操作。他要是非要吃这种苦,干脆去刘备那里岂不是更有的可吃。

    至于为什么要来告知曹操,那自然是从天命之子这里借势了。

    系统不也说了,想要改变历史,需要到某位天命之子麾下借着对方才能改。

    反正之前陆离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近三十年才来到了百分之四十,可是当阵营的汉后面加了个带着括号的曹之后,短短一年时间,历史改变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七十。

    从曹操这里借到了势,虽然对方说的是这是他让做的,可曹操带兵出征后陆离来到张邈这里却并不准备这样说。

    这不是陆离第一次来找张邈,可偏偏这一次前来隐隐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躁动。

    看着张邈直接出来迎接自己,陆离心中一动,不由回首望了一眼马匹,转瞬就迎上对方互相见礼起来。

    一番客套后,两人入内而坐,不免谈及此次曹操征讨陶谦之事。

    进行了一番对敌人乱臣贼子的指责,对我方义兵除贼的肯定,张邈不免问到陆离此次的来意。

    陆离思及此处的异动,看向对方直言道:“不瞒孟卓兄,盖因我心中有疑,此次特来提防一二。”

    张邈:……

    啊这——

    这种话竟然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这要不是陆离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他都要以为来的是哪个愣头青了。

    可既然不是愣头青,而是切切实实的陆离,张邈都想要出去看看了,自己府外不会已经被士兵包围了吧。

    张邈一个深呼吸拉回了自己险些被惊走的魂:“伯安何以这般疑我?”

    陆离却是浅笑:“孟卓兄,以你之脾性,若无事,此时当怒斥:陆伯安,何以这般辱我。”

    张邈可不会轻易承认:“我以礼相待,不想竟然待出错来了。陆伯安,你这是欲加之罪!”

    “你莫不是心怀妒意,故而欲趁孟德外出,私害于我。”

    陆离觉得对方说话还真的怪有意思的:“有不在声高,孟卓兄不必如此疾言厉色,左右若当真是我胡思乱想,孟卓兄无联络他人,欲里应外合之意,我难不成还能屈打成招、无中生有吗?”

    陆离在诈他,却表现的好像手里已经捏足了证据,现在不过是来看一下他如何垂死挣扎、死不承认一般。

    从陆离过往的成绩来看,他也算是世所公认的演技大师了。

    而这次不同于正史上大家一起做这事,私情公义具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这次是张邈私人所为,隐晦的拉拢他人皆不能成,还差点被人怀疑是他帮着曹操钓鱼执法,

    他心里或许明白这事未必能成,只是钻了牛角尖硬要一意孤行,却还只进行到跟吕布通信的阶段……

    现在被陆离这么一点,张邈抬手近乎失礼的指向对方:“你、你……”

    动作间,摆在桌案上的杯子被打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陆离面不改色,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汇,叫做摔杯为号。

    也确实没有什么刀斧手随着杯子的掉落突然出现,有的是破防的张邈在那里又气、又急、又愤、又恼。

    将世界调至静音,聆听了张邈破防的声音后,陆离开麦道:“可能被背叛者并非孟卓兄,何以这般姿态。”

    你一个加害者,干嘛要表现的像个受害者一般。

    也幸好陆离没有特别精通这段时间的历史,不然曹操那边边让也没有杀,屠城也没有影,张邈这边曹操还特意跟对方谈过心,结果对方还是有了他心,简直像是白忙一场。

    但因为陆离不知道,所以哪怕在他明里暗里的推动下曹操做到了那些,却也没有因此对张邈的不曾改变感到破防。

    哪怕对方如今指着他就是一句:“伯安今日这般言语,就不怕血溅当场吗?!”

    陆离也能不慌不忙的点点头:“怕。”

    这实在是一个能让人闪断腰的回复,毕竟这年头大家都讲究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况且你当初面对董卓不怕,面对我反而怕了?

    张邈完全没有按照陆离是在实话实说解,他觉得对方这是有所依仗笃定了自己不敢动手,才会这样说。

    陆离接下来的话似乎也在佐证张邈的猜测:“可离不过孤身一人,孟卓兄府中上下何止百人,当真舍得偕同老小与我玉石俱焚吗?”

    说完这个,眼看着张邈自己将自己架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陆离给对方递上了梯子:“凡事论迹不论心,孟卓兄许是一时想错了,可到底大错不曾铸成,若是宽以待之,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明公于孟卓兄向来信重非常,此番非我执意相逼,几乎不能成行。”

    所以大概率是会宽以待你的,只是要以前的信任却是不能了。

    但这是在不曾真的做成的情况下,真的做成了,什么情谊都不会让曹操将这件事情放过去,不仅要惩罚,还要严惩,不然日后岂不人人皆叛。

    张邈不是什么敢做不敢认的人,他听懂了陆离隐藏的意思,却拉不下那个脸去,只冷声道:“那是他信错了人,想来日后是要对着你道歉称悔的。”

    闻听此言,陆离却是突然叹了口气,他用解的眼神看着对方:“其实我知孟卓兄心思,只是时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左右。”

    要别人跟自己说这话,张邈高低得怼上一句:“你能知道什么!”

    可说这话的人是陆离,张邈反倒是沉默不语。

    毕竟真要说不甘心,这世界上除了被废的少帝与如今傀儡一般的新帝,再也没有人比陆离更有资格说不甘心了。

    但凡先帝还活着,他莫说是要在这里劝自己,便是来见见自己,都可以说是屈尊降贵的。

    此时之境地,谁看了不叹息一声“时也命也”。

    人一旦感同身受起来了,那就能听得进去劝了。

    陆离:“之前黄巾来犯,兖州告急,缘何迎曹孟德而非自立,莫非是不想,亦或是那陈公台能言善辩,竟能惑人?

    无非不能而已。”

    “昔日不能拒敌而迎之,今敌止而逐之,岂是仁人志士所应为。”

    张邈张口,却没有说话。

    陆离继续道:“长安已下诏书,正曹孟德兖州牧之位,兖州众人受其解困之恩,收纳之黄巾受其活命接纳之德,人心归附,已成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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