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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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鸢不敢说,怕在柏玉面前,揭了柏姊姊伤疤。

    柏玉自然也操心奚遥臣的隐疾,不再与沈栖鸢为难,将这几年府医替奚遥臣看诊的记录拿了出来,交给野云先生。

    这脉案记录得很详尽,野云先生细心地一张张翻阅,看完后,在柏玉忐忑的等待中,野云先生将脉案放下,道:“夫人放心,夫人既然寻到了我这里来,那这便是缘分。我这便教童子为夫人调配良方,让夫人好拿回去,给家君用。”

    一听有医治的可能,柏玉双眸灿然,千恩万谢。

    野云先生让人将药分发给柏玉与沈栖鸢,并切切叮嘱:“二位初来,此药只得一丸,疗效暂不明,夫人带了此药回去,混水让您夫君服用,倘或生效,夫人再来吾这里取第二丸,如若不生效,说明药不对症,吾当再为夫人另配他丸。”

    柏玉冁然道:“多谢神医妙手,我这就去了。”

    遂一只手揽了两只盒子,教沈栖鸢也抱了两只盛放丸药的盒子,二人满载而归。

    时彧身体强健,是不必要这丸药助力的,沈栖鸢随便将药盒子放入了包袱,便不再管。

    入城之后,迎面撞上了来寻她的伯府的车马。

    刘洪跳下车来,敬告道:“夫人,将军说,他已经知晓夫人受杖刑告御状的事了,请夫人速速归家。”

    沈栖鸢瑟瑟地想,莫不是时彧今日入宫中,陛下提过了?

    沈栖鸢拎着包袱,下了柏氏的车,又登上了回时府的车马。

    一路上她都心怀惶惶,忍不住问刘洪,少将军脸色如何,是不是发怒要吃人的模样?若果真是,她想,自己还是应暂避风头为好。

    刘洪道:“说来奇怪,少将军看了夫人留下的信,也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只说让老奴找您回去。”

    沈栖鸢心想,他又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之后,处事又多了几分成熟,不再轻易上头了,沈栖鸢松了这一口气,回到了时宅亭松园。

    房中昏暗,未曾点灯,黄昏过去,天变得十分晦暗,沈栖鸢蹑手蹑脚地走入了寝房。

    四下里黯然无光,只见一道漆黑的影静默得如山凝岳峙,停在满室阴沉的浓雾里,沈栖鸢向那道身影一步步凑近。

    到了快要近前的时候,一只手忽地抓住了她的腰间丝绦,将她整个拽入了怀中。

    时彧在软椅上横卧着,等了沈栖鸢许久,到了天黑时分,她才兴尽而归,少年咬牙将那封绝笔信送入沈栖鸢手心,满怀忿然,却语气平静:“沈栖鸢,你可真是闷葫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着安分守己,一出手就是天大的惊喜。”

    沈栖鸢捏着那封信,对时彧心怀惭愧之意,当时她也不知自己能逃过滚钉板之刑,那种情景的确称得上是九死一生,时彧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言不语,这就更让时彧恼火了,攥住沈栖鸢的腰身,双臂化作了女子腰间的锁扣,将她牢固地锁在身上,像是恨不得勒入骨血,永远揣带于身。

    “沈栖鸢,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他要解释。

    蓦然间,一双柔软香滑的手,轻轻捧住了自己的脸。

    时彧一怔,身体半僵,理智率先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美人计。

    可他还是中计了。

    那双手掌托起了他的颌骨,捧着他的脸,随后,一双饱满温软的红唇贴了过来,吻住了他。

    堵住了所有他要说但没说完的所有话。

    芳泽无加,暗香袭人。

    便似一枚石子被投入一池春水,连波春色,一时泛滥潋滟开去。

    清甜的雨水降下,甘霖在唇齿间漫溢。

    时彧仰起头,在美人柔情蜜意的引领下,主动地反客为主,与她交缠深吻起来。

    再沉凝如山的男人,也禁不住此刻暗夜里无声的诱惑,时彧忘乎所以,胸口的心跳变得如涉水疾驰的马蹄般快,快而烈,简直要从胸口凿壁而出。

    沈栖鸢很少会主动,多半时候都是受他诱引,不过是他如何说,她便如何做。

    也许正因如此,时彧显然已经被撩拨得意乱情迷。

    这是沈栖鸢的美人计,以身饲虎,希望时彧过了今晚不要再提此事。

    为此,她做什么都可以。

    沈栖鸢环住了男人的肩膊,吻够了他的薄唇,气息略微凌乱地靠在时彧耳边:“无论发生什么,我还活着,还在这里,熠郎,你不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同我置气好不好?”

    时彧被她提醒,理智回了三分,皱起了眉,正要说话:“你——”

    沈栖鸢又吻了下来,亲他,缠他。

    撩拨得时彧可望而不可即,看得着吃不着抓耳挠心时,沈栖鸢幽微可怜地道:“熠郎,我不知为何,想到你与我生气,便胸口闷闷作痛。”

    “……”

    他哪里敢,与她置气。

    时彧是百联钢化绕指柔,被她亲得没了脾气。

    沈栖鸢在暗夜里,也差距不到时彧已经缓和的脸色,她一遍遍笨拙地亲着他,声音已经细如蚊蚋嗡鸣:“我从噩梦里解脱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时彧的喉结滚了一下,握住美人纤腰,早已经是情难自已,胀痛欲裂,低沉的嗓划过咽壁,带来一些干哑沉涩的味道:“好。”

    此刻良宵无尽,若为了一些已经过去的旧事大动干戈,实在太不划算,她应许以后不再擅自行动,时彧想,他还需要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呢?

    沈栖鸢说得对,其实生气发火,或是采取那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刑罚,都不如两个人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把实在的矛盾解决掉,然后不回头,往前走。

    他的确懂的不多。

    她的信虽然气人,但“生生世世、白首不离”正也是他所期望的。

    “阿鸢。”

    时彧抱住她,上了书房那张柔软的榻。

    沈栖鸢听到这个称呼就知晓,时彧多半是已气消了,不再为难了。

    她暗放松了一些心神,时彧倾身压了下来,反手扯上了幔帐。

    黑暗中的呼吸与心跳尤为清晰。

    沈栖鸢耐不住地抓住了头顶的软枕。

    初始时她并不喜欢做这种事,但因是时彧,后来便也不觉得讨厌。

    直到多了,许是两个人生出了许多的默契,沈栖鸢慢慢地觉得妙趣横生,只是天性面皮薄,纵然深得其乐,也不敢说出口,每每如此,总是咬唇闭口,不敢发生丝毫声音。

    时彧不尽兴时,便挠她腰窝,她怕痒,一下便破了功。

    “熠郎……”

    时彧笑了下:“唤什么?”

    时彧顶撞了自己的“长辈”。

    沈栖鸢幽幽含泣:“夫、夫君。”

    时彧装作不曾听见:“什么?”

    沈栖鸢捂住了脸颊:“夫君……”

    原本攥在手里的书信,也因为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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