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年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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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没毛病,程音认可。

    季辞却瞥他一眼,目光似刀锋锐利:“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消失。”

    对于这始乱终弃的小子,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陈嘉棋:“啊?”

    突如其来的敌意,来自他仰慕已久的男神,他不理解,他很委屈。

    但男神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仿佛他再晚走一步,就要被他立斩于马下……

    不是,他怎么得罪季总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

    陈嘉棋被愤怒的雄狮驱逐出了领地,不过门外的那头母老虎,他们总归还得再去会会。

    上了约束带,张太太看起来是文静多了,虽然嘴里还在不住地骂骂咧咧。

    被院长临时叫来的精神科医生,静静观察了她几分钟,又手起针落,加了10毫升镇定剂。

    “狐狸精,姘头还挺多。”药物生效,张太太的声音也温柔多了,但她见到季辞这张新面孔,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锐评。

    季辞挑了下眉,他这辈子没被贴过这么新颖的身份牌,而他竟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觉得疯人疯语,亦有可取之处……

    但她接下来一句话,又开始污人耳朵:“不要脸的贱人,自己没老公吗……抢别人老公……”

    季辞伸手,捂住了鹿雪的耳朵,又示意程音离开,他不想让她们暴露于这种低级的精神污染。

    程音却没动。

    季辞只好一边护着鹿雪,一边对张太太发话。

    “张惠茹,今晚你先回家,明天一早,会接到警察的电话。我们将控告你侮辱罪、寻衅滋事罪和诽谤罪,证据确凿,一定会立案。”

    “哈!你们没证据,是她先推人的,她在幼儿园推了我们家昊昊!”

    “有视频和监控为证。”

    监控一词让小男孩惊慌,他忍不住大喊:“告诉你们,高园长是我表姑,她不可能给你们监控录像的!”

    季辞闻言皱了眉:“高原?”

    柳世幼儿园的园长,职级不算高,却是天字第一号的肥缺。高原此人,是名声在外的难缠,特别不好打点,连季辞都有所耳闻。

    原是皇亲国戚,难怪如此跋扈。

    程音也听说过,当即便有些犯愁,要是真得罪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园长……鹿雪接下来又得转学。

    “赶紧滚吧,”张太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然在幼儿园,见一回打你们一回。”

    “这小子,打过你吗?”季辞撤开捂鹿雪耳朵的手,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

    程鹿雪摇头:“但他打过别人,土霸王一个。”

    “唔,我不喜欢太土的东西。”季辞道。

    “我也是。”鹿雪点头附和,她被那款美味三明治所收买,对季辞的认可度大幅上升。

    “明天一早,去幼儿园给他办退学。”他重新看向张太太。

    “为什么?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不知是镇静剂彻底生效了,还是季辞身上的某种特质让她敬畏,张太太的疯癫减轻了不少。

    “告诉高原,”季辞缓声道,“要么她的宝贝侄子走,要么她走。若有异议,来18楼问我。”

    张太太并不知道“18楼”是什么意思,纯粹被他的气场镇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小男孩也被这可怕的叔叔吓到了,嚎啕大哭:“是她打了我,是她打了我……”

    “没关系,”季辞温和地拍了拍男孩,“既然来了,叔叔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今晚就安排你住院。明天请医生给你从头到脚,彻底地检查一遍,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小男孩惊呆了:“什……什么意思……”

    “蠢货,”鹿雪不耐烦了,开始发挥她的兴趣特长,“意思就是,先给你抽十几管血,再把你绑好,放进一个好像棺材的地方,给你全身的骷髅照一张相。”

    她跟一般的小朋友,不会说太多医学术语,因为没人听得懂。

    每次她都很体贴地采用一些生动的比喻,来帮助小朋友们理解。

    就是不知为何,她越比喻,小朋友越听不明白,还经常会哇哇地哭着跑走……就好比现在。

    “他怎么了。”鹿雪惊奇地看着男孩屁滚尿流的背影。

    季辞再次忍不住大笑,他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没事,你说的很好,很有学医的天分。”

    “谢谢你,”鹿雪打了个哈欠,礼貌地点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危机解除,加上吃饱喝足,鹿雪紧绷的精神一松,靠着程音秒睡了过去。

    时间已近午夜。

    程音弯腰抱住东倒西歪的小胖孩,一个使劲,居然还没抱起来。

    过去的那几个小时,程音的精神其实也挺紧张,现在松懈下来,多少有些腿软。而且她好久没扛过鹿雪出门——江湖传言,武当弟子入门时人手一只小猪,每天抱着登山,日积月累方能功夫见长。

    她也就荒废了几个月吧,这只小猪居然抱不动了!

    小猪睡得呼噜噜,将她叫醒走路也不现实,程音咬牙还想再尝试,家猪被人抱走了。

    季辞一手托着娃,一手调整她脑袋的摆放,给鹿雪找个了最舒适的睡姿。

    “回家吗?”他和蔼地问。

    三小时前,程音才跟季辞摆出“除公事外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此时却不得不缓和态度,接住他的好意。

    毕竟她们刚刚才受人一番恩惠。

    而他此时的姿态,不知为何,与数小时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晃眼一看,在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那张从小英俊过头,因而显得不近人情的脸上,居然满含了温润笑意。

    眼角淡红的伤痕轻挑,他看她的目光,简直称得上温柔缱绻。

    程音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夜盲症,怕是又加重了。

    外面北风呼啸,密云漫布,完全没有共享到杭州的月色。

    飞机落地时广播说,今夜北京城或将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程音吸了口微带湿意的空气,觉得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回。

    什么时候会下雪,她打小闻得出来。

    没错,是雪的气息。她在雪天与他相识,又在雪天与他分离,后来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长得像他的男人,他们共度良宵,那一次,雪也下了整整一夜。

    雪是她爱的签字页。

    程音也不知道自己满脑子在闹什么妖,恍恍惚惚地上了季辞的车。

    后座宽敞,座位中间隔着一方小几,她几次想把鹿雪接过来,季辞都没允:“别搬来搬去,把娃弄醒。”

    这话说的,太有人夫风味,一向装聋作哑的司机老李,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

    真像一家三口。

    程音也这么想,若不是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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