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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守陵娘子山食纪》 50-60(第9/19页)
”两声,他大步走了。
进屋关上门,他靠在门上挠了下头,胡乱脱下衣裳,他直挺挺倒在床上,不可抑制的,他想到几个时辰前在隔壁的光景,想到自己像个龟孙子一样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他恼得想捶自己的头。
真没出息,他暗唾。
他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梦里,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殷红的嘴巴,嘴巴开开合合,“陶椿”和陶椿的声音争着抢着出现,渐渐的,两道声音汇在了一起,不断翕动的嘴巴突然靠近他——
“啊!”邬常安吓得惊坐起来,他胡乱抹嘴,歪过头呸呸吐口水。
陶椿被隔壁的惊叫声吵醒,她移了一下贴在墙上听动静。
“大半夜的,你鬼喊鬼叫什么?”陶椿敲了下墙。
她猛地出声,邬常安吓了一跳,他又狠狠抹一下嘴,犹豫了一会儿,他开门出去。
“你还没睡?出来说说话。”他敲陶椿的门。
“发什么癫?我是被你吵醒的。”陶椿才不愿意大半夜陪他说话,“你消停点,我要睡了。”
“我做梦被你亲了。”
“痴人做梦。”陶椿翻白眼,“净想美事。”
“是你,好像又不是你,她也在。”邬常安解释,他挨着木门坐下来,惊魂未定地说:“可不是美事,吓死我了,就一张嘴,你说话她也在说话,一张嘴里出现两个声音,本来说得好好的,突然亲上来了。”
陶椿想象了一下,她猛地想笑。
黑狼和黑豹摇着尾巴走来,它俩绕着邬常安打一会儿转,见他不理它们,两只狗垂下尾巴走了。
邬常安又坐了一会儿,他也回屋了。不过这会儿清醒得厉害,他睡不着,干脆拖着床移个地方,跟隔壁的床同靠一面墙。
陶椿刚酝酿出睡意又被吵醒了,她不耐烦地捶墙,“你还睡不睡?”
“睡,这就睡。”邬常安循着她的声音躺下,他敲了下墙,说:“你要是睡不着你就敲下墙,我陪你说话。”
陶椿:……
“你睡着了吗?”邬常安轻轻敲一下木墙。
陶椿睁开眼盯着黑乎乎的屋顶,听着隔壁的动静,她心里升起些新奇感,这人也有意思,让他亲的时候他不敢,做梦还被吓醒了,吓醒了还敢来找她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她努力想找个词形容,单纯?不对。简单,对,活得简单,坐在门外隔扇门说话,移来床隔着墙说话,好幼稚,反正她干不出这事。
嗯,怕鬼也挺幼稚的,
“你这么快就睡着了?”邬常安贴着墙问,他这下没有敲墙。
陶椿转动眼睛斜睨着木墙,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一下墙,对面紧跟着传来回应。
“我就晓得你没睡。”邬常安高兴地坐起来,“我说话你听得清吗?”
陶椿抬手敲两下墙。
“噢。”邬常安躺下去,他想说之前亲嘴的事,又下意识觉得这事不应该再提起,他拉起被子盖上,说:“睡觉吧,你有事就敲墙。”
陶椿收回手,她闭上眼,心想他这样挺好,没有侵略性,她不喜欢攻击性强的男人。
*
隔天,邬常顺出门巡山了,陶椿和姜红玉也着手准备进山的事,睡觉的被褥要带,水囊要带,粮也要带。不知道要在山里待多久,陶椿还带上一身换洗衣裳,两张狼皮也都带上,免得遇到下雪天。
出发那日,邬常安挑着的两个竹筐装满了穿的用的,陶椿和姜红玉跟在后面还各挎个包袱,看着像搬家的。
香杏忙完家里的活儿来看她爹,到了娘家扑了个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狗也不在,就连牛也没影了。
“小婶,你没进山烧陶啊?你晓得我大嫂去哪儿了吗?还有家里的牛呢?”香杏找到邬二叔家问。
“进山了,红玉带着小核桃跟老三两口子进山了。”邬小婶说,“红玉前天下午找我说她代我进山烧陶,让我出太阳了去把仓房里的番薯干搬出来晒。”
“牛呢?”香杏最关心她爹。
“她没交代我喂牛,牛也带进山了吧?”邬小婶不确定。
香杏赶忙往陵长家跑,她来的及时,正好赶上年婶子要带着烧陶队进山。
“大嫂,弟妹。”香杏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你们都进山啊?要不把小核桃留我家里?”
“不,我也要进山烧陶。”小核桃忙摇头,她一晃,脚也跟着动,香杏紧张地握住大侄女的腿,免得她踢到牛的伤口。
“我们带她一起进山算了,她跟老三一起烧火做饭,不会有事。”姜红玉说。
“行,你们带小核桃一起去,牛给我留下吧。”香杏瞅着没人往这儿看,她凑近小声说:“牛身上的伤还没好,爹估计也难受,我把牛带回去照顾,也让我孝敬孝敬爹。”
陶椿:……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狠掐自己一把才没有笑出来。
“那个,香杏啊,牛就是牛,爹的魂不在它身上。”姜红玉一言难尽,“我仔细看了,它就是个牛,不像人。”
香杏不听,她爹她认的出来,她坚持要把牛牵回去照顾。
“给她给她。”陶椿把小核桃抱下来,她忍笑说:“姐,这几天你多观察,看它到底是人还是牛。”
香杏不高兴她这个态度,她没接话,径直牵着牛走了。
刀疤脸哞叫一声,陶椿冲它摆手:“去吧去吧。”
牛又哞叫一声,香杏摸摸它的背,说:“还想驮你孙女?不急,我带你去看看你外孙,你外孙都一岁了。”
牛偏头在她身上嗅了嗅,它闻到了杜月的味道,于是不再抗拒,甩着尾巴跟着走了。
“后面的,跟上。”年婶子喊,“都跟上,别掉队。”
姜红玉把包袱递给陶椿,她背起小核桃跟上前面的人。
“大嫂,我大哥认这个牛爹吗?”陶椿笑着问。
姜红玉也笑,“他应该不晓得,香杏之前抱着牛哭的时候他还在睡,我也没敢跟他说,我怕他跟香杏一样。对了,老三咋说?也不知道他跟他大哥透没透口风。”
“他也不晓得,我没跟他说,也没让姐夫跟他说。他只以为刀疤脸是他的救命恩牛,没往他爹身上想。”陶椿嘿嘿笑,“我觉得他要是知道了,我要多个牛公爹。”
“我也有这个担心。”姜红玉哈哈大笑,“也不知道这个猜测是谁说出来的,也不嫌吓人。”
“什么牛公爹?”小核桃插嘴。
陶椿跟姜红玉对视一眼,她糊弄道:“就是公牛当爹了。小核桃,你看那片叶子像不像蝴蝶?”
小核桃立
马转移了注意力,她抬头朝树上看,找像蝴蝶的树叶。
陶椿跟姜红玉不再多说。
这趟进山烧陶的人共有九十三个,小核桃年纪最小,年纪最大的老两口比陵长的年纪还长,头发都花白了。碍于这两人的体力,一路上歇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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