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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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男子口中的贵客,站在白玉观音下的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笑着蹲下身子。

    看清那人沟壑的面容,沈浔一怔,他又梦见了唤他“阿循”的那位老者。

    老者缓缓拆开油封的纸,拿出一只散着热气的包子递给沈浔,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夫的人了。”

    光怪陆离间,眼前之景须臾变化,而院中的腊梅散曲自然,疏影横斜,艳丽的红瓣飘飘落在一人的肩头。

    沈浔跪在廊下,看见老者向他走来。

    “阿循,我教你绝世武艺,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想要了我的命,阿循,你要替我除掉他们。”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夫曾救你一命,阿循,你要懂得还恩啊”

    “为阁主效忠,是属下此生的荣幸,矢志不渝,至死方休。”

    沈浔竟听到自己的声音清亮。

    老者仰天长啸,笑声尖锐而刺耳:“好一个矢志不渝,至死方休。可老夫再也不轻信人言,你若想替老夫效忠,就得先吃下它。”

    沈浔的目光落在老者掌心中的一粒红丸。

    “原谅我,老夫虽信你的心,可你的锋芒太盛,老夫不能不防。”老者见他不吭声,俯下身子,掐着他的双腮,道:“你不敢吗?这份恩你不还吗?”

    下一瞬,沈浔径直咽下:“阁主对我恩重如山,属下不敢忘恩,唯阁主之命从之。”

    老者静静地听他说完,颇为餍足地笑了,扶他起来:“阿循,你的名字甚好。循者,循规守矩,循字最称你的忠心,可你以后不能再叫这个名了。”

    “阿循,我从此以后再赐你另外一个名字,可好?”

    “从今以后你就是四人之首。”

    倏然,从喉咙中咽下的红丸似长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死死扼住,喘不过气,眼前的老者面容扭曲不定,伴着那道森然的笑声,沈浔霍然从榻上坐起,眯开凤眼,阁内亮如白昼,这才使他的心中余悸慢慢消除。

    可他仍喘不过气,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猛地抽搐,大颗大颗汗珠滑过鬓角。

    沈浔痛苦地曲臂扶额,可下一瞬,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腕,一怔,喘息声沉重而克制。

    他肆意动着关节,驱动着五指,嘴唇翕动。

    灵活,无异。

    他急忙挽下墨袖,清晰看见手腕处的一道狰狞伤口。

    分明他已经挑断了手筋,为何他还能恢复如此?

    为什么?他软睫轻颤

    他自断筋脉,不愿再提刀,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他怕染上血色,亦始终否认站在血色中、冷漠摄人的青年是自己。

    那是别人的记忆,绝不是他的

    沈浔急忙下榻,惊醒了袁黎。

    袁黎转头只见沈浔就穿着一身淡薄的禅衣,冠发未散,赤。着脚在阁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直至目光落在自己的腰侧上,沈浔这才稳下心绪,大步朝袁黎走来,抽出他腰间的配刃,以刀横在手腕。

    “沈浔,你要干什么?”袁黎问。

    沈浔侧头看着袁黎,手指扶上剑柄,话中听不出情绪,“既然自断手脉不成,不如直接剁了这双手,以绝后患。”

    “你疯了?沈浔!”

    袁黎吓得困意无存,立马飞出飞镖,双刃过身之间擦出火花,打歪他的手中的剑。

    然后袁黎飞身去夺竖插在毯上的佩剑,沈浔亦察觉到他的想法,倏然眼中悚然的杀意乍现,抢先移形到袁黎的面前,推力一掌,惹得袁黎后腾凌空,踉跄几步。

    从没在打架上吃过亏的袁黎也瞬间红了眼,怒吼:“沈浔,你找死!”

    袁黎一掌拍空八仙桌上的汤药,“咣当”一声,药碗坠地,黄褐色的苦汤汁散落一地,散出苦味。

    而袁黎脚步踏虚,一跃飞起,一记劲拳就朝着沈浔砸去,沈浔化掌如水,抵住劲拳,借力反压袁黎推至墙底。紧接着,袁黎原本挂在后腰的小刃已然出现在手中,狠厉地就朝沈浔切了过去。

    沈浔也察觉了剑风,正欲动作。

    此时,在廊下悬挂着一串风铃响动,沈浔和袁黎不约而同同时蹙了眉头,耳尖微动,听着掩在清脆的铜铃声下的零零脚步声。

    不轻不重,应是个女子。

    又接着传来廊下有人行礼问安声,“见过姜司使。”

    二人四目相对,凝固在此刻。

    最终还是沈浔冷冷开口,似是威胁:“袁大人,君子一言九鼎,你答应过要替沈某瞒着阿愿的。”

    须臾之后,姜时愿推门而入,就看见一脸道不明表情的袁黎双手环胸依着墙,头偏向一侧,她又觑见榻上卧着的沈浔,轻声道:“沈浔还是没醒吗?”

    袁黎闷着声不答,红润的指尖死死拧着草兔耳朵。

    察觉到袁黎似有一丝气性,姜时愿不明所以,紧着余光就扫见淌了一地的褐黄汤药和四分五裂的瓷碗,略略叹气,心中了然,弯身拾起:“沈浔怕苦,喂不进去汤药,你也不该拿碗撒气,再去盛一碗来,这次换我来吧。”

    袁黎牙齿间倒吸着凉气,瞥了一眼沈浔,愤恨离去。

    而姜时愿拿着帕巾擦着沈浔额间和脖颈的汗珠,又轻轻挽下他的袖子,缠在沈浔腕上的白纱似有松散,她心念着分明自己临走之前才刚换了药的

    姜时愿又端来水盆,取来一截竹片,重新在他的手腕处敷了草药。

    眸光锁着那道深深的剑痕,一滴圆润的泪珠落于其上。

    不敢想象这双手如果真的因她而废的话

    她实在难以承担。

    思及此,姜时愿喉间哽咽,“沈浔,我该怎么还你我还不起”

    “你一定不能有事求你”

    不多时袁黎又重新端了一碗汤药来,叩了叩门,姜时愿听到动静,悄然擦去眼角水痕,起身开门。

    见袁黎蹉跎在门外不愿意进入,姜时愿便掩上木门,接过手中的汤药,道了声谢谢。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宋府的案件解决好了?”袁黎忽问。

    “勉强算解决了,宋清远之后还牵扯出了暗河,已不再是我能插手的范畴,一处及二处已经接手彻查。”

    “这已经算好了,要不是兹事体大,典狱无暇惩处你,谁知你贸然插手宋府的案件要担什么罪责。”

    “袁黎,你可曾听见过四绝?””

    四绝?“袁黎蹙着眉头,单手叉腰,话音简单,“没有。”

    “不要招惹他们”

    姜时愿眼神黯淡了下来,想到宋府的惨状,仍是后脊发凉,“我今日见到魑魅魍魉中的魉,嗜血成性,滥杀无辜,他们碾死一个个鲜活的人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很可怕宋府到处都是血色”

    回忆间,她的话音都变得颤抖

    “所有人都死了”

    袁黎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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