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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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习惯早起,来得及的。”

    南惜知道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真君子,却没想到他能堂而皇之地当着爸妈的面死皮赖脸。

    “我想爸妈和哥哥了,要在这边多住几天。”她表面微笑,暗地里咬牙,“你还是回去吧。”

    “那我更要陪你了。”男人亲昵地搂住她腰,“哪有让你一个人住娘家的道理?”

    祁玥朝丈夫使了个眼色,南俊良顿悟,两口子相携上楼去了。

    客厅只剩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二人。

    楼梯上两道目光消失,南惜瞬间板起脸:“你想干嘛?”

    “留下来。”

    “行吧。”她知道赶不走他,冷淡敷衍,“您爱留留,爱睡哪睡哪。”

    男人无视她态度,依旧弯着唇:“不睡你房间?”

    “想得美,我房间不给男人睡。”南惜哼一声,去抠腰上那只手。

    却反而被他箍得紧紧的,呼吸俯下来贴近:“那我不是男人。”

    南惜懵了懵,无比震惊地睁大眼。

    “我是你的人,你让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池靳予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但我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你上哪儿都得带着我。”

    “……”南惜头一回见识到他胡搅蛮缠的功力。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自知斗不过,直接推开他起身上楼。

    池靳予一双大长腿,毫不费劲地跟着。

    南惜的房间他第三次进。

    第一次是送喝醉酒的她回家,被她腻腻歪歪勾了一身火,第二次是接亲,满屋子气球彩带,缤纷艳丽,却只有她最好看,人声鼎沸里他只能注意到她。

    第三次便是今天。

    卧室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干干净净。

    女孩儿长期居住后特有的馨香空气,被他这个不速之客混进一丝阳刚的味道,有种微妙的,奇异的愉悦感在心口震荡。

    这次他不用再尴尬离开,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睡在她床上。

    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堂堂正正的名分,肆意入侵她的领地。

    南惜去衣帽间拿完衣服,锁上浴室门洗澡,全程没和他交流。

    池靳予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陈阿姨敲门,递给他一套新睡衣,说是大小姐吩咐的。

    男人接过来道谢,回头看了眼雾气弥漫的浴室玻璃门,笑了笑,攥紧手里这团柔软的布料。

    像他软到一塌糊涂的心脏。

    睡衣是真丝的,和她结婚之前,池靳予很少尝试这种,他更习惯偏厚实的纯棉质地。

    南惜不喜欢光着睡觉,哪怕做完爱,也要穿一件睡衣。

    最近他越发对这种又软又轻薄的布料上瘾,这样抱着她睡的时候,会有贴得更近,更严丝合缝的感觉,抚摸她的触感也更清晰。

    归根结底,他并不是对这种布料上瘾。

    南惜洗完澡直接躺进被窝,刷了会朋友圈,听见浴室门重新打开的声音,手机被她麻利地塞进枕头下。

    身侧床褥塌陷时她已经闭眼,营造出睡着的假象,一片熟悉的温热从背后贴上来。

    手臂环在她腰间,抱紧。

    “老婆。”

    她没说话。

    “知道你没睡着。”池靳予看着她额角带一丝自然卷的绒毛,眼底温柔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她睡着后的呼吸频率他太熟悉。

    他对她的了解,甚至已经超过自我认知。

    “给你做了一个小礼物,本来没打算当道歉礼物。”他掌心热度从她的腰,逐渐挪到她手腕。

    南惜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眼皮颤抖地睁开。

    表扣正被他扣上,清脆的金属声伴随着她双眼被表盘上那圈紫色钻石猝不及防地闪到,而略微凌乱的呼吸声,在黑夜中清晰而突兀。

    “好了。”池靳予牵起她手腕,到唇边亲了亲,“现在想想怎么罚我。”

    南惜紧抿着唇,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灼热逡巡到耳边:“你知道怎么罚我最难受。”

    南惜咬了咬唇,内心短暂挣扎几秒后,闷声命令他:“……下去。”

    “好。”随着一个喑哑的字音,他钻入被子。

    蚕丝薄被中间拱着座小山,在昏暗光线里不断地扭曲,变形。一片湿透的藕粉色布料从边缘探出来,再逐渐滑落到地毯上。

    被抓皱的真丝枕套,又被表盘上的钻石划出凌乱破碎的痕迹。

    一如空气里婉转低柔,破碎到毫无章法的声音。

    半夜零点,卧室依旧温暖芳香。

    南惜洗过澡,拥着新换的干净被子,而池靳予坐在窗户边的沙发里。隔那么远,她都能感觉到他满身寒气。

    插在莲花底座中的金丝奇楠袅袅地冒烟,她在浓烈的沉香味中昏昏欲睡,心却静不下来。

    虽然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但龙湖山庄地处幽静,气温比市里低几度,晚上山中也向来很冷。

    他欣然受罚,只取悦了她,自己乖乖去冲凉水。这会儿暴露在深夜的冷空气中,也不多穿件衣服。

    整间卧室只有香顶那一点红光,南惜对着窗户看不见他表情,忍不住轻声开口:“喂。”

    男人气声低低柔柔的,像是害怕惊扰了夜色:“怎么还没睡着?”

    南惜攥紧被子,说:“你过来吧。”

    “我身上冷。”

    “坐着更冷。”一瞬间,她把自己哄好了,也或许她早就被他哄好了,“……我批准你进来。”

    黑暗中,清亮的眸光一闪:“那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少贫嘴。”南惜瞪他。

    冰冷的身体小心探入,盖着一截被角蓄热,等稍暖起来后,才向她靠近。

    南惜最终还是落到他怀里。

    她的体温被他汲取,引燃他的零碎火星,变作燎原的烈焰把一切摧枯拉朽地席卷。

    许是今晚两人都缺了些什么,要用不断攀升的体温来填补,那团火愈烧愈烈,焚尽了理智。

    将近凌晨一点,明天还要去公司。

    池靳予从来没这么疯狂过。

    “池靳予……”昏暗中指甲刺进他后背,又添了新痕。

    “嗯……”低沉绵长的一道气音,近乎满足。

    “我是说准你进被窝……”

    不是哪里都能进。

    男人笑声沉哑,没有半点认错反省的意味:“那下次记得说清楚。”

    第50章 第 50 章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感觉到紧挨着的熟悉体温, 南惜脑子一嗡,推了推旁边的人。

    箍着她的手臂微动,上下眼皮难以掀开, 嘶哑嗓音黏糊糊贴着她:“怎么了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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