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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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栓腰上了。

    到了选品那天。

    楚韵吃了早饭就穿戴整齐,抱着给姚太太挑的两盆养得繁茂的凤仙花出门了。

    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以花代礼,在哪都是很雅致的事,不会过于贵重,也不会失了风度。

    不过这花并非楚韵亲自抚育,而是她花了十文,从街边小贩手里得来,养了两天的洗澡蟹。

    可能不道德,但划算极了。

    第043章 姚太太瓜会(修)

    楚韵带着自己的瓜子, 梳了旗揪儿,揪儿两边各插了一对小小的银蝴蝶,踩着花盆底, 再一次来到了姚家。

    姚家很热闹, 十几二十个女人聚在中间的大桌前七嘴八舌地夸人、寒暄、互赠表里、摸头发请安叫姐姐妹妹。

    她一进去, 就被两个穿大红旗袍的小媳妇拉到一边去了, 小媳妇低声说:“那些聒噪得像麻雀的, 都不是旗人, 还有好几个商人妇。”

    另外一个小媳妇接话:“不止是商人妇, 连闲人媳妇也有, 这些人家里不做什么事,终日游手好闲,满身臭气。”她看看楚韵说:“你是咱们旗人的姑娘,别过去跟这些浑人混在一起, 咱们在旁边看笑话就行。”

    什么是闲人?大家没地, 京里老少爷们儿要修脚裁衣听戏,脏水要往城外倒走填埋, 这些不在士农工商内的走卒贩夫三姑六婆就是闲人。

    大清的闲人是十之五六, 天下六成的人都靠做匠人讨生活。

    但胡同里的贵族是不承认这些不种地、不为大清产出只为自己果腹的贱业。官府也经常打击这些小民, 不许他们从业。

    小民朝不保夕,自然要上下钻营给自己寻个靠山。

    大家都知道楚韵是乡下来的媳妇,知道她从前跟这些人走得近,但既然嫁了过来,身份再低贱,也不是那些没脸没皮的妇人能比的。

    楚韵就被强制拉着在桌上吃瓜吃果, 这些人都是“长辈”,与杜家沾亲带故, 她拒绝不了,但眼睛早溜到那群“下流妇人”身上去了。

    这些商人妇在家都有不下五六进的大宅,人均二三十个婢女伺候,横草不拿竖草不沾,来了姚家都素着一张脸,穿双平底布鞋,浑身灰扑扑的,跟姚家大丫头差不多。

    她们自视身份低贱,不好叨扰贵人,就一窝蜂围着姚太太去了,恨不得亲手给她端骨碟儿。

    姚太太比她们略好一些,脸上略施了些薄粉,头发上都有银丝了,指甲上的红蔻丹都刮了,坑坑洼洼的一碰水就疼。

    她是主人家,还敢坐着配大人物吃两盏茶。

    至于众星捧月的大人物,楚韵听见有人叫她海太太。

    海太太是个瓜子脸美人,别着一枝大如意头的扁方儿,拴着八颗大珍珠的大腰节坠角儿的小挑,整个人含蓄如刚开的百合,别有一番清幽之美,坐在一群麻雀中,更显她风姿绰约

    她正微笑着听人说话。

    说话的女人衣着朴素,关节也因为活干得生得粗粗大大。她丈夫在一处穷乡做县令,做了了五六年都没什么成果,女儿大了没嫁妆,找不到夫家,自己不得不当了嫁妆上京找点门路,想着若是乡下富足了,她丈夫能得个上评。

    到时候即使家里没什么钱,也能给女儿找个看中家风的好女婿。

    穷山恶水的,只有些桃子能吃。她就跟女儿商量带着桃子来试一试,如果桃子成了贡品,以后周围县都会向乡里买桃,穷县能多些营生,自然能好起来。

    县令夫人在乡下过久了,吃了许多年乡村野果,她觉得这个桃子的滋味不比外边的差,就细细剥了衣,请海太太吃吃看。

    海太太笑眯眯地吃了桃子,嘴里说这个桃子汁水多,味道甜,但说来说去都不说能不能替这个桃子美言几句。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京里的交际是什么样的,没说行就是不行。

    这么吃了半天,海太太被马屁灌得尿急,又兼之吃了许多凉物,匆匆带着丫头婆子奔赴姚家香室。

    扮乖耍宝的姑娘媳妇,叫了半天海太太、海妈妈、海祖宗,早说得口干舌燥,趁着这功夫一下静了下来,刚刚那样的丑态也不见了,都满头大汗地喝水。

    那个亲手给人剥了桃子的官夫人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虽然她许多年没有来过京里,但并没有听说夫人圈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就忍不住问:“这海太太究竟是谁?”

    姚太太对官妇还是有两分颜面,喝了口茶慢慢地说给她听。她说:“飞扬武的旁支,大家都叫她海霍娜。”

    满人都说名不说姓,海霍娜也不介绍自己的姓。但大家听姚太太这么说,就都开始叫她海氏了。楚韵听见就想起一个故事,说溥仪记录过清朝拥护旧制的保皇派在他面前叫拿破仑拿氏,说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这种荒唐的场面楚韵想起来就止不住笑,只怕县令夫人觉着自己是在笑话她没见识,一直憋着。

    姚太太是旗人,但包衣大多都是汉人出身,大家生活习性上还保留了许多汉人的习性,她也说:“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海氏也不奇怪。可你总该飞扬武老大臣吧?老大臣有军功,早早被封了多罗靖定贝勒,从康熙二十年五月就任内务府大臣在里头颐养天年,一直到现在还不曾变。”

    这海霍娜跟老大臣有啥关系?有人猜测:“想是老大臣家的女眷。”

    姚太太叫这没见识的话逗得发笑。

    正经的勋贵来黄米胡同见你,难不成大清要亡了?

    她慢慢说:海氏主家是觉罗,她是老大臣重孙辈家的五奶奶的管家妇。”

    县令夫人笑不出来了,她想了会儿道:“既是贝勒爷,想应是黄带子,她主家是觉罗,那她就是红带子,这不对啊。”

    县令太太脸都白了:“她主家犯过事!”

    这话叫她点破,许多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楚韵知道红带子和黄带子。

    大清以奉努尔哈赤的的父亲显祖塔克世为大宗,塔克世这一支的子孙后代都叫宗室,也叫黄带子。

    塔克世叔伯兄弟的后代,则称呼觉罗,他们就是红带子。

    黄带子犯错可以贬成红带子,隐晦点的说法就是这个人家里以前是黄带子,现在是觉罗。

    宗室挨罚的时候少,这个飞扬武家的徒子徒孙,联想下他们的家族营生,楚韵觉得这家人应该是贪太多了。

    她猜得出来,其他人也猜得出来,

    尤其那个率先反应过来的县令夫人,脸色难看得恨不得把姚太太掐死,大家都是花了银子过来的。

    一个犯了错的觉罗仆妇有什么资格能接待她们?

    姚太太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这老大臣都七老八十了,路都走不太动,俗话说死知府不如活老鼠,等他蹬腿儿,树倒猢狲散的,想走他这条路,都得先死一回。

    看着周围人脸色不好,立刻顺溜地说:“你管她犯不犯事,有用不就成了?再说真是家风肃正,外头两袖清风的贵人,人家会搭理你?这家是真有关系,虽拿银子,也做实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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