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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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吊钱你少发两场牌,就省下来了。”

    “省得下来我还会只有一吊钱?”张妈妈抹着眼泪骂巧红。

    那个卖姑娘小首饰小玩具的货郎,听得紧张地搓了几回手,他看张妈妈哭闹都看得不想走了,最后叫喜鹊关了大门撵了出去。

    有人叫住货郎:“给我来一方洒金十字纱帕。”

    货郎:“你也听说杜家被一个叫巧红的老妈子偷了?”

    “哦?你说说看,我看咱两知道的同不同。”

    货郎:“那一家子损失不下几百两,家里下人撒泼打滚的都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劝着,耗子药都吃下去了。”

    一下子,四面八方地人接二连三二往杜家来。

    黄太太浆洗完衣裳,正踮着脚尖摘槐花,打算晚上做道槐叶冷淘吃。

    风闻杜家失窃,手往鲜红汗巾上一擦,马不停蹄地过来,自家丢了小银刀都没想起来,

    进门就看着暗自垂泪的杜太太安慰:“好嫂子,银子丢就丢了,人才是最要紧的。”

    这时屋子里已经有其他几位太太在。

    都在询问杜太太:“究竟丢了多少?看你哭得这脸儿!”

    杜太太不好意思说自己丢了两口袋老米,支支吾吾地不肯出声。

    大家看她这样,忍不住又把银子往上翻了一番。

    千八百两银子,和大爷和泰大爷,卖身也未必能在六七年内赚回来。唉。

    有人认识这个巧红:“这老蹄子在主子跟前素来话少,行事也唯唯诺诺的,像同张妈妈和何妈妈一样去赌牌、偷懒,都很少。一味地抱着钱罐子过活,只是胃口大些。没想到她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

    有人狐疑地看着杜家人问:“你们就半点没发觉?”接着又好奇起巧红的下落。

    楚韵巴不得巧红跟杜家没有一毛钱关系,要是真让人知道是巧红下套害的傅家人,那还得了。

    摇摇头:“人早跑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回来。她是山东那边来的,不知道底细,找着亲戚故旧藏个几年,谁翻得出来?当初还是我大嫂看人价便宜想寻了几个回来想给娘家人送去,才寻到这个巧红……”

    眼看着要说到闵氏给娘家准备的婆子如何落到婆婆手上时,杜太太极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楚韵缩着脖子不肯说了。

    她便不说,诸人亦能自我补全。

    谁家没有趁着东风买过便宜的奴仆?

    婆媳间不就争来争去的那点事么,必定是杜家庙小买不起那么多奴才,做婆婆的眼红儿媳有钱。

    没想到杜太太还是个刻薄儿媳的人……

    “也是这话,如今这世道奴大欺主的事屡屡发生。杜家这是乱发好心,买了几个快饿死的奴才回来,给人吃了两口饱饭就把人喂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位太太清清喉咙。

    众人都有感而发,说那个老妈子是坏水种子,背主忘义,跑出去也不得好死。

    言语间把杜家塑造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就是那个婆子闯下塌天大祸,也扯不到杜家身上。

    接着又笑眯眯地把楚韵叫过去,一人从手上撸下一个银镯子,掉头问起杜太太和大儿媳的事。

    杜太太顿时急眼了,这乡下丫头整日虎头虎脑的,一点眼色不会看,眼皮子也浅,万一叫手镯迷了眼,抖出记账的事,她就算名声扫地了。

    楚韵畏畏缩缩地看婆婆一眼,没敢接。诸位太太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有人直接把镯子塞到她袖子里,嗔怪:“傻孩子跟我们客气什么!”

    至于巧红真跑还是假跑,她们也无心过问了。

    放在谁家这样的奴才都是要打死的份儿,大家觉得巧红八成是没了。

    好端端的谁愿意去戳破别人慈眉善目的脸面呢?

    众人在心里将巧红判了个死刑,都开始为她唱往生经。

    好不容易送走这群八哥儿,杜太太在家大喘气,跟喜鹊说:“老三媳妇嘴还怪严的。”

    楚韵回屋也大喘气跟何妈说:“上上下下谁丢的都不多,这做贼又不是做慈善,不知谁倒这么大个霉,做一等一的苦主。不过应当不是我的。”

    楚韵抱着钱匣,一因没丢钱,二因甩脱半个锅出去,喜得又吃了个丸子。

    杜容和在巷子里看了半天册子。

    这些太太闲着没事干,四处搜刮花闻度日,这杜太太听了还嫌不够,还要记下来细细品味。这账单前半本就是她的花闻收集册,完全说得上黄米胡同版风流孽债,认真研究收拾起来已足够一个世情文人著作等身,甚至有几页纸都翻秃噜皮了。

    到三分之二处她又把这本子充做账本,想是跟花闻一样要常看常新的。

    总之,上边分门别类地记了他近几个月的花用。

    在家吃的饭,买菜花的银,娶亲用的布,事无巨细。每一笔账后边都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某人给了某钱做家用,特此花去陈年旧账三分二厘银。

    按厚度年份看,杜容和估计这本子不知道她得有个几十本,不然不能送了一本给楚韵都忘了要回去。

    亲娘是啥德行,杜容和心里还是有七分清楚的,见到这账册他其实没多恼怒,起码人会记账说明还没傻。

    他生气的是,他娘不仅记他的账,还背后记了楚韵的账,收了人银鼠皮的钱,还在他的名下又收了一次。

    这可真是,一盘菜两头吃,铁公鸡中的铁鸡王。

    再说那钱串子,不知怎么竟不声不息地在心里憋这么大桩事,他给的家用钱又叫巧红摸走做了丈夫本。她是怎么过的呢?

    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向着娘吗?

    杜容和向朱举人买下素银,暂时先把巧红母子安排上去往乡下的车,心情复杂地转身回了杜家。

    楚韵吃完饭还在学满语,看见杜容和兴致不高地回来,还用满语问了一句:“你好吗?”

    杜容和愁绪满腹,不知怎么,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我吃了。”

    气饱也算饱啊。

    第038章 奇人奇事

    气饱青年今年十九岁。

    他出身在黄米胡同一个普通的包衣旗人之家, 亲爹从前只是个大头旗丁,在打仗时曾想过认祖归宗,效仿先堂祖宗做逃跑之师。

    未果。

    他在跑的路上跌了一跤, 一只膝盖刚好为某上前线刷军功、却硬要领兵奇袭的贵子挡了致命一箭。

    回来后便以赤胆忠心招摇市井。

    如此奋不顾身的忠心便是杜家发家之始。

    到了青年身上自然也子承父业, 补上笔帖式之后, 他钻研各方语言企图为龙子凤孙解忧, 顺便在皇宫这个大花园捡走一些不值钱的旧物回去养家。

    他母亲自称钮祜禄子孙, 这支满族古老的姓氏, 主要居于松花江、牡丹江、长白山等地, 但他母亲, 宣称是多马沟的钮祜禄。

    多马沟何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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