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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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四十一年的敕命名录。”陈琰又道。

    两人再去,果然找到了巡盐御史凌砚之妻——平扬府许氏,贞顺以宜家,载考国常,兹特敕安人。

    妻子姓许。

    郭恒道:“巡盐御史隶属于都察院,多为临时派遣,不是地方官员。”

    因此齐州的地方官员名册是查不到的。

    “难怪。”纪莘颤抖着声音问:“他现在在哪儿?”

    “在……芩州卫龙襄驿。”郭恒的声音很沉。

    纪莘震惊地无以复加:“为什么?”

    “兴化四十三年,他以日食为由上书,痛陈时弊,直言内阁相公皆竖子,六部部堂皆庸奴,被先帝下诏狱发配充军,具今已有十三年了。”郭恒道:“陛下登基之处,平反了一批因言获罪的官员,但因凌砚在奏疏中直言先帝的过错,无人敢为其平反。”

    纪莘心底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十三年前,他四岁,发生了什么,让这位前程似锦的探花郎做出这样失去理智的事?

    平安拉住纪莘的胳膊,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低声提醒道:“小师兄,你可以去看他。”

    纪莘回过神来,努力压制颤抖地声音:“老师,学生想按例游学,告假去岑州探望这位……探花郎。”

    他极其痛苦地念出最后三个字,整个人像一根快要折断的旗杆子,摇摇欲坠。

    庶吉士、观政进士,及第一年后都可以告假去游学,开拓眼界,体察民情,为以后的从政做准备,朝廷还可以开具凭证,可以免费住驿馆,领取地方的馈赠,其实在平安看来,跟后世的毕业旅行差不多,还是公费的。

    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赞许的,一个遭此变故的少年,没有哭喊失态,还能想到以游学的名义离京,去寻找生身父母,这份理智也非常人可比。

    旁观者显然比他更理智,陈琰道:“你此时去岑州,一来一回将近一年,而且你就算见到了,也要按期回来,不能长久地尽孝。”

    即便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平安依然能看见纪莘通红的眼眶。

    “请老师教我。”他说。

    “我若是你,第一,查到平扬府母家的住址——吏部应该都有备案,托人捎信,询问凌家是否有走失的孩童;第二,倘若凌砚真的是你的生身父亲,你又当如何?”

    “自然是为他平反。”纪莘毫不犹豫地说。

    “为他平反。”陈琰道:“无非几种途径:第一,依律逐级上告,为你父亲辨明冤枉,请都察院重审,但你父亲的案子清晰明了,无法证明原判有误,很难推翻;第二,叩阍,击登闻鼓、邀车驾,直接向陛下陈情,但是依照国律,越诉者笞五十,若申诉不实,则以诬告罪论处,轻则杖刑流放,重责死罪。”

    郭恒意味深长地瞥一眼身边的小孩儿,平安想到两年前因为越级上诉被二师祖揍的事,缩起脑袋,假装自己是只鹌鹑。

    纪莘渐渐恢复了理智:“我想先去调阅凌大人当年奏疏。”

    郭恒道:“我可以为你开牌票,去通政司调阅。”

    “但……”纪莘道,“正是外察期间,这样会被认为是部堂的意思。”

    郭恒道:“这就是彦章要说的第三个办法,由清廉正直的官员代陈诉状,但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些事。”

    平安在心里叹一口气:又来了又来了,好大一个忠臣干吏,别总说这种有歧义的话好吗?!

    第147章 第 147 章 只要我够快,麻烦就追……

    外察期间起复官员并不是稀罕事。

    郭恒命人去通政司调取的凌砚弹章的消息不胫而走, 朝中百官联想不到纪莘与凌砚的关系,只当是郭恒要为同科平反。

    关于生身父母的东西,纪莘自然不会带回家被养父母看到, 也不宜在吏部拆看,因此陈琰将他带回陈家,在前院腾出一间客房让他暂住。

    可把平安激动坏了,一散学就跑去找小师兄说话。

    纪莘的心很乱, 那份奏疏看了一遍又一遍,背都背下来了,依然在等许家的消息。

    从春寒料峭等到草长莺飞,和煦的暖风捎来了平扬府许家的书信。

    纪莘两手颤抖,忐忑不安地拆开信件,一边满屋徘徊, 一边读完了书信中的内容。

    许家主母亲自给他来信。

    信中说,女婿凌砚历任翰林院编修、修撰、都察院齐州巡盐御史,但因巡盐御史任期不定, 有时长达数年, 凌砚便带着妻儿一起上任。

    凌砚夫妇郎才女貌, 生儿乳名“索儿”, 聪明健壮, 本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却在抵达齐州的第二年, 年仅三岁的索儿遭人绑架, 地方官府寻找数月, 只找到一件血衣,凌砚愤而上书,痛陈时弊, 和妻子一起被锦衣卫抓获并带回京城,她的外孙自此再无下落。

    许家过几日就会派出长子——索儿的舅舅启程进京,与纪莘一晤,信件的最后,还请纪莘查看右肩后方,是否有一块拇指盖大小的褐色胎记。

    平安散学回家后,纪莘将信件内容拿给他看。

    平安看完后久久难以平静,问纪莘:“小师兄,你有那样的胎记吗?”

    纪莘将衣带解开,露出右肩,只见一块铜钱大小的圆形疤痕。

    他说:“我爹娘说是幼时乱跑乱撞,被滚热的烧火棍戳到烫伤,但我实在记不清了。”

    “欲盖弥彰。”平安道。

    纪莘点点头。

    平安看着他红了的眼眶:“小师兄,你想哭就哭一会儿,我去守着门不让人进来。”

    纪莘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平安是越来越佩服他了,想哭还得分时候。

    ……

    到了三月中旬,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纪莘的父亲,亦或说养父找上门来。

    陈琰和林月白“无暇”接待,打发爱吃瓜的平安去应付,平安颠颠地去了。

    纪父是个秀才,像一根挑着一件半旧直裰的高瘦竹竿,在平安面前百般客气,只是说话嘴角总向下撇,不苟言笑,在纪莘面前努力维持着他自所谓的父道尊严。

    其实大部分孩子,跟父亲在一起时长得像父亲,跟母亲在一起时又长得像母亲,平安打眼就看出来了,老纪生不出小纪这样的孩子,两人从相貌到仪态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平安问他:“听说您卖了老家一间屋,陪着小师兄上京考试?”

    说到此处,纪父露出欣慰地笑,一来纪莘年纪小,独自出远门家里不放心,二来京城居大不易,只能卖一间房供应全家人开销。

    话里话外都是祖宗庇佑、父母教养、亲族关照,成就了今天的纪莘,纪莘当心怀感恩,回报家族云云。

    时人重孝道,纪莘或许觉得很有道理,平安心里早已嗤之以鼻,努力决定下限,天赋决定上限,小师兄能够年少登科,大一部分原因是人家亲爹是探花好吗?

    你家里全力培养你,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秀才?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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