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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130-140(第6/16页)
去跟二师祖示威:“我是楷模,二师祖,我是百官楷模。”
郭恒抬眼一瞥:“怎样?”
“没事,就说说……”
“去练字。”
“哦。”
……
皇帝一道圣旨撩起来的火,还要靠师长们一点点扑灭下去。
不科举是不可能的,从前怎么学,如今还怎么学,他们的考课归内阁管,王阁老不点头,谁也别想过关。
王实甫请长假回老家祭祖,他的堂伯王文焕谥号文恭,追赠都察院副都御使衔,另有对父母妻儿的封荫和赏赐,他作为家里的长子,要代父亲回乡传达这一消息,去坟前祭告,以慰其在天之灵。
这次不但平安升官了,连李茂李老板都获得了一身七品冠带,虽然一样是挂名的,但对于世代商贾的李老板来说足够光宗耀祖了。
陈琰替钱部堂去内阁办事,平安也在,正跟王阁老凑头讨论着什么。
平安喊了一声“爹爹”,陈琰应一声,问王时来道:“平安又给阁老添麻烦了?”
“没有,我给平安添麻烦呢。”王时来道。
陈琰:??
只见平安拿着几副镜片,一副一副地在王阁老眼前比量,远处墙上还挂着一堆东倒西歪的“山”字,上层大,下层小。
陈琰拧着眉头眯着眼看了片刻:“你怎么能在内阁贴符呢?”
此话一出,几个正在值房中忙碌的中书舍人忍不住嗤嗤笑了,四位阁老自持身份,堪堪忍住。
“……”平安道:“这叫验光。”
出于对师长的爱戴,他打算为王师傅重配一副叆叇。
每个人短视程度不同,镜片的弧度也是不一样的,从前的叆叇店都是粗略分成几个等级,也不管两眼度数是否一致,也不量瞳距,所以量身定制的叆叇,肯定比之前的要清晰。
而且只收五十两。
陈琰:?!
五十两,卖人家两片玻璃,怎么不去抢?
王阁老居然还挺满意,这时代叆叇是稀罕物,他之前那副不甚清晰的叆叇,花了一百多两。
陈琰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嗯,划算。”
平安记下几个编号,收了摊,转而又找徐阁老推销。王时来心情好,处理完陈琰的事,笑吟吟地朝他道喜。
陈琰第一反应是陈平安又给他弄了什么差事,王时来却说是陛下擢升他为詹事府少詹事、翰林学士、掌院事,仍领武选司的差事,内阁的批红已经送达通政司了。
“要向你提前道喜了,青袍换红袍,位列九卿指日可待。”王时来道。
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辅助掌管东宫事物,不过那是早些年的事了,如今的詹事府官员已经成了转迁之阶,为日后升任高级官员做准备。
陈琰脸上不见什么喜色,他被郭恒“升得快,跌得惨”的思想洗脑得很彻底,平静地向王时来道谢。
话音刚落,郭恒敲两下门,径直进来,逮着首辅吕畴就喷:“四品官员经廷推方能应补,你们怎么批得红?”
吕畴早被他喷习惯了,解释道:“有简拔的上谕。”
郭恒愣了愣。
王时来道:“我瞧彦章越发沉稳了,部堂也不必过于忧虑。巡按御史破格超擢的先例比比皆是,直接升巡抚也不稀奇,何况他屡立大功于朝廷,也是实至名归,谁敢说半句闲话?”
郭恒朝吕畴抱一抱拳表达歉意——喷错人了,下次重喷。
陈琰叮嘱平安好好上课,听师傅话,便和郭恒一起离开了内阁,回到兵部继续忙碌。
左侍郎吴珩文被贬为通政司通政使,令本就繁忙的兵部雪上加霜。
人一旦忙起来难免烦躁,阿蛮几个月来第一次出了岔子,虽说只是抄错了字,却是将“边民何辜”写成了“边民何幸”,幸而被陈琰一眼扫了出来。
这错犯得低级又离谱,陈琰都不敢想象,这份文移一旦发出去,兵部不知要挨多少弹劾,何况边民是“何辜”还是“何幸”,不知道心思用到了哪里。
陈琰气不过斥了她几句,却见她脸色煞白如纸,正是二月早春,两鬓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脖颈后毛毛散散的碎发也像被打湿过。
没有下雨,陈琰瞧她一身衣裳还是干的,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阿蛮连连摇头:“没什么,没有什么。”
陈琰以为她只是后怕,毕竟年纪轻些,这些日子跟着他忙,也是累坏了,便不再说她,让她拿去重新誊抄。
老钱恰从外头进来,倒是说了句公道话:“抄抄写写本就不是长随该干的活儿,有点难为人了。”
陈琰远远看着阿蛮:“我是让她拟公文了还是核算军需了?她若只甘心做一个长随,我又何必费这个口舌。”
阿蛮原本已经平复了心情,听到这话,竟吧嗒吧嗒掉下两滴眼泪。
陈琰有些错愕,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阿蛮慌得拿衣袖擦掉,幸而有个主事进来禀事,将焦点转移开来。
……
回到家里,阿蛮向大奶奶回过话,就回到她们居住的耳房,耳房与暖阁通着,便于下人起夜照顾主人家,林月白搁下手里的账本,曹妈妈此时不在,便让九环去看看。
九环带着一脸俏皮的笑,打了帘子从耳房出来,在林月白耳畔说:“阿蛮来月事了,好难过呀。”
林月白一愣:“你叫她来。”
曹妈妈从外头收衣裳回来,便见阿蛮罕见地换了一身湖蓝色的夹袄罗裙,大奶奶正将她按坐在妆台前,帮她修理眉毛鬓角。
也不按时下流行的什么蛾眉、柳眉,只是照着她原本的眉形修去杂乱的毛,又将她束在头顶的头发拆开,一边梳头,一边让她挑发饰。
阿蛮哪带过发饰,犹犹豫豫地拿起一支喜鹊登梅的小银簪。
林月白打趣道:“你手指上的茧啊,比平安还要硬些,可看得出下了多少功夫。”
阿蛮的泪再次滚下来,哽咽着说:“又有什么用,我毕竟还是女人。”
不能科举,不能从军,连衙门里的司吏都考不得……她小时候在赵家忍饥挨饿,许是耽误了长身体,月事迟迟不来,今年都十五岁了,她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有所不同,谁知还是来了。
林月白十指翻飞,在阿蛮头上重新盘了个发髻,插上那支简简单单的银簪,含笑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她眼睛不大,皮肤也不算白皙,但生有一双剑眉,鼻梁挺直,衬得整张脸利落清朗。
“那就做女人。”林月白说。
曹妈妈见到这一场景,手里装着衣裳的铜盆“咣当”一声落地,又匆忙捡起来拿出去重新洗晒。
阿蛮不知道阿娘怎么了,只顾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她这段时日在兵部,不但属官小吏们当她是男孩,连大爷都迷迷糊糊的,日子久了,她自己也有些恍惚。
林月白告诉她,世上有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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