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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120-130(第15/17页)
士兵吃上了不掺沙子不发霉的粮食,纷纷感激顾宪的恩德。
十一月中旬,顾宪又令布政使司组织各府、州、县展开清丈田亩的工作,将豪强大族侵占良田的惊人数目上报朝廷,他们当中有士绅,有外戚,还有勋二代,巧了,昌平侯家中再次榜上有名。
皇帝索性将魏良拿到宫中,只听他期期艾艾地辩解,说都是家人的行为,他回去立马写信约束,令他们该退田的退田,该自首的自首。
心里想着,左不过退个百十亩意思意思,再找几个奴仆顶罪罢。
皇帝申斥他“疏忽”的过失,令他立刻约束家人,罚奉一年以观后效。
事后,魏良去看望皇后时还抱怨了一通,皇后问他:“陛下申斥了你,罚了你的俸禄?”
魏良道:“您也觉得太重了?”
“太轻了。”皇后自持对丈夫还算了解,满目担忧,对兄弟说:“你立刻动身回晋州,亲自主持退田,能退多少就退多少,务必要拿出个态度来。”
“长姐,您怎么了?”魏良见皇后气色不好,便道:“我去请太医。”
“不要打岔!”皇后怒道:“立刻回去,去查清楚,家里人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与王御史的死有没有关系?与璐王有没有关系?”
“什么跟什么啊……”
“去!”
“诶。”
魏良离开后,沈清儿按时来请平安脉,见皇后神色焦虑,脸色惨白,反握住沈清儿搭在脉搏上的手:“清儿,随我去一趟乾清宫。”
沈清儿应一声:“是。”
“本宫要脱簪请罪。”她说。
此言一出,惊得一众女官、宫人伏地不起。
皇后坐在妆奁前,亲手卸下簪珥珠饰,着素衣去见皇帝。
把正扒着沙盘梗着脖子跟父皇掰扯一个布阵问题的珉王吓得当场跪了。
皇帝没显得多么意外,只责怪地看一眼吴用,怪他没有通禀,让小辈回避一下。
吴用心里苦,谁敢拦皇后呦!
珉王回过神来,赶紧给母后扣头问安,然后迅速消失了……
吴公公屏退宫人,轻轻退出东暖阁。
皇后以手加额,朝皇帝一拜:“妾闻娘家多行不法,兼并良田,致边民困苦;垄断军粮供应,罔顾将士生死;昌平侯魏良目无国法纲纪,丧行败德。妾虽久居深宫,亦难辞失察之责,愧为六宫表率,深负陛下信任。今自去簪珥珠翠,素衣跣足,向陛下请罪,伏乞陛下严惩魏氏一族,以正朝纲,若能稍解万民之苦,妾虽死而无憾。”
皇帝对着沙盘沉默片刻,上前躬身将她扶起,将一份锦衣卫的奏报交给了她。
皇后展开一看,一股寒意遍袭全身。
因为御史王文焕的甲缝中发现些微皮肉,锦衣卫重刑审问了他的长随,长随诏狱中招供,是受魏家奴仆重金贿买,让他将王御史杀死。
恰逢地震,王御史猛一抬头,便看见了拿着绳索欲将他勒死的长随,两人看了个对眼。
王御史起身逃命,被长随抓住脚踝拖回内室,两人厮打在一处,王文焕正是此时抓伤了长随的脖颈,不料支撑主梁的屋柱坍塌,不但砸死了王御史,还将两人一并埋在了底下。
钦差遇害,有损朝廷威仪,只能秘而不宣,但魏家是外戚,做出这等事,皇帝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闭了闭眼,她无比庆幸,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单单是这些问题,不至于让他们对钦差痛下杀手。”皇帝道:“那份文卷和账册,至今下落不明,王御史到底发现了什么,令他们如此忌惮?谋杀钦差,他们打算谋反吗?”
皇后面无人色,摇头道:“臣妾已命魏良动身回晋州去查。”
皇帝微哂,凭魏良那个猪脑子,他要是能查清楚,猪都能当首辅……
守在门口的沈清儿,忽听皇帝喊了一声“传太医”,便冲了进来。
一搭脉搏,原是急火攻心晕厥了,她指挥太监将皇后扶到榻上,立刻取出银针,被皇帝厉声喝止,问吴用:“怎会有小孩子在太医院?”
“陛下,这是太医院今年征召的女医学生。”吴公公道:“这半年来常来给皇后请脉。”
皇帝白日极少去后宫,这才想似乎有这么回事,还是他亲自下锝旨。遂面色稍缓,让沈清儿继续施针。
第130章 第 130 章 立刻开门,本院要刷卷……
沈清儿从容不迫, 指尖捻着银针,约扎了十几处穴位。
皇帝凝神屏息,许是因为年纪轻, 这孩子与其他医官不同,下手太利索了,没有因为面对一国之母就有丝毫迟疑。
沈太医来时,皇后已经悠悠转醒。他看着跪坐在踏板上正在收拾医箱的沈清儿, 心里捏了把汗,这孩子对谁都像对蟾蜍一样敢下手啊。
沈太医请过脉,皇后并无大碍,开过一副安神养气的汤药,便带着清儿退了出去。
吴用再次屏退宫人太监,将东暖阁的门关紧。
“魏氏族人罪孽深重, 臣妾已不敢奢求陛下饶恕,只是臣妾的胞弟魏良一家……魏良他从小被父母骄纵出一身毛病,但并非大奸大恶, 请陛下革除他的爵位, 将他一家贬到南京圈禁。”
皇帝并未答话, 只令人将她送回坤宁宫修养, 不要再为此劳神。
皇后不怕皇帝降下责罚, 怕的是不责罚, 那意味着不肯放过, 悬在头顶的剑才是最可怕的。
加之皇帝委婉表达了禁足之意, 皇后回到中宫便只剩吃斋念佛。
……
自打平安在乾清宫对皇帝大叔一顿劝谏, 大人们都变得忙忙叨叨的,连一丝不苟的二师祖也无暇教他练字,只是隔三差五去一趟博兼堂, 收了他的功课开始打黑圈。
一个黑圈重写十遍,弄得平安夜里做噩梦都是和一堆廉价玩具一起蹲在广场上被人套圈圈,套中可以当场抱走……
早上醒来得又将几张草纸钉在墙上,悬腕练字。
墙上已经被钉了不少钉眼。
不是他有多勤奋,而是成了精的二师祖,扫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字是在墙上练的,还是在桌子上。
陈琰早起上朝,看到东厢房亮着灯,敲门进去一看,平安果然在习字,那手饱满工整的馆阁体已经初见模样。
果然读书可以靠天赋,想写一手好字,还是要下足功夫的。
“爹。”
“哎。”
陈琰看着有点心酸,世人对孩子的要求也太严苛了,他儿明明如此乖巧,胡学士还总说他捣蛋。
再去看墙上的字,令一旁打着哈欠陪他的曹妈妈再点一盏灯来,别小小年纪练成王阁老那样的半瞎,动不动就在找他的叆叇。
……
两个月的时间,阿蛮已经完全适应了长随的身份。
陈琰要上朝,阿蛮每日提前到兵部衙门,先听员外郎、主事们把该吵得架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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