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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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我也没教过你什么,却给你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你自己都是孩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平安就要回家了,郑行远送他出门,平安就让他止步了。

    迈出郑家的门槛,平安很认真地对他说:“先生,您教我的,不在书本上。”

    郑行远笑了。

    平安也朝他深深一揖:“您一定要多保重。”

    第129章 第 129 章 本宫要脱簪请罪。

    次日陈琰上衙, 曹妈妈早起烧水服侍他洗漱更衣。

    前院的尤七早早就候在大门口,这些天都是他跟着驾车。

    只是尤七识字不多,对衙门里也不熟——其实整个前院的小厮识的字加起来, 都读不了几段《三字经》——清吏司庶务冗杂,房里两个书吏忙得脚打后脑勺,缺个跑腿打杂的长随,着实是处处不便。

    一过立冬, 京城骤然转寒,曹妈妈嘱咐阿蛮烧个手炉拿来。

    阿蛮在耳房看书呢,先是应了一声,直到陈琰要出门了,迟迟没有送出来。

    她太投入了,压根没听清, 曹妈妈又催了一次,才赶紧丢下书本去烧手炉。

    陈琰见她终日一身男孩儿打扮,不是在帮忙干活, 就是在看书, 家里待下人宽厚, 丫鬟小厮闲暇时打牌踢毽子也是被默许的, 何况这孩子不是下人, 只是寄住在家里给平安做个伴罢了, 却极少见她玩耍。

    陈琰不温不火地问她:“你可愿意去兵部, 与我充个长随?”

    阿蛮先是一愣, 然后干脆地应道:“愿意!”

    陈琰因对曹妈妈道:“知会大奶奶一声, 就按阿祥的月俸。”

    曹妈妈愣在原地,眼看着阿蛮回屋略做收拾,握着手炉跟着大爷出了门, 都没反应过来。

    马车拐出胡同,街上人迹罕至,偶有几个小食摊子冒着腾腾白气,为早起上朝的官员供应早饭。

    街灯昏暗,尤七却能看见阿蛮眼底莹莹发亮。

    两人之前一起去齐州,替卢师傅的女儿打和离官司,早就混熟了,因此尤七毫不顾忌地打趣她:“这么高兴?”

    阿蛮压着声音道:“我跟我娘打赌,十五岁之前一定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做到了!”

    尤七忍不住泼他冷水:“你现在就是个兴头上,在衙门里跑腿很枯燥,一点也不好玩。”

    “怎么不好玩。”阿蛮兴冲冲地说:“一个衙门里,有官有吏,有杂役小厮长随,你看那金榜题名的进士够博学了吧?外放上任前也要找好擅长刑名钱粮的师爷,足见这里面有多少学问,够普通人学一辈子。”

    尤七只是笑,好似等着看她碰钉子哭鼻子。

    ……

    “阿蛮给爹做长随?”

    平安回到家听说了这件事,觉得有点屈才,但看阿蛮那劲头,知道是她自己乐意的,也就没说扫兴的话。

    曹妈妈今天告了假,把小福芦送去隔壁的一个私塾。

    小福芦读了一天,回来说不想再去了,自己的学问都快赶上先生了。

    曹妈妈骂他不谦虚,但平安很理解这种感受。

    时下私塾与私塾是不一样的,当年娘给他找塾师,是奔着找到科举名师去的,要么是丁忧在家的官员,要么颇具是应试经验的举人,在家里设个小馆,教上十来个蒙童,那是小班化精英教学,而曹妈妈为小福芦物色的私塾,目的在于教孩子识文断字,能写会算,长大最好是考个书吏,最不济做个账房,总比出苦力强得多。

    于是平安把跟着小郑先生的那段求学经历分享给他,学堂只是提供一个读书的氛围,强者不抱怨环境,老师教不好就把老师教好。

    小福芦:???

    怎么好像哪里不对。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没大没小。”陈敬时道:“何况这世上如郑先生这般,能接受学生强于自己,懂得教学相长、不耻下问的人没有几个,他是真正的君子。”

    “郑先生说会给我写信的。”平安道:“只是他没有衙署,我不知道怎么给他回信。”

    陈敬时翻翻《会典》,提笔抄了几个地址给他,应当是小郑先生经常活动的衙署。

    ……

    平安第一次收到郑先生的书信是在一个月后。

    他已安然到达晋州并展开了工作,顾宪在百忙之中见了他一面,两人进行了半宿的深谈。

    晋州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市井萧条,人口稀少,边民困顿不堪,而当地的豪强却乘华车、住高楼,穷奢极欲,鲜明对比之下,实感触目惊心。

    二人甫一到任,便有形形色色的权贵或登门,或宴请,或送礼请托,或委婉警告,总之都是希望他们相安无事,别生事端。

    顾宪是谁?岂会屈服于威逼利诱?

    郑行远但凡眨一下眼,当初就不会上书。

    两人经过商议,决定分而化之。

    晋州是军事重镇,对粮食与草料的需求量极大,边民多是军户,世代以种田打草为生,军屯不能满足于军队用量,朝廷就要额外采购大量的军粮草料,所以边民只要辛勤劳作,应当过得不错。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都司衙门采购军需,设置了一定的门槛,譬如粮草必须以千石为单位,小户人家根本达不到收购要求。

    这样一个小小门槛,就将百姓小民排挤在外,他们的本业就是为军队供应粮草,可辛苦劳作一年却只能用以果腹,豪强大户们再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他们的粮草,迅速垄断市场。

    如遇灾荒,则更是大户们的“良机”,他们用囤积的粮食换取边民手里的土地,而朝廷只能花费更大的财力物力运输粮食,保障边关粮草。

    长此以往,富者更富,贫者更贫,便有不少军户甚至士兵逃离晋州,宁愿去做流民。

    更让人气愤的是,大户豪强垄断粮草供应之后,常常买通底层官吏,用发霉的陈粮以次充好,其中以昌平侯魏良的家人尤甚。

    郑行远仅到任半个多月,就见证了一次士兵、战马的集体食物中毒事件。

    这还谈什么打仗?

    平安以为,以顾师叔祖铁面无私的个性,会跟他们势不两立,然后请旨治他们的罪。

    但顾宪并不这样做,眼下当务之急不是算账,而是改革征粮之策,先解决边军的用粮和边民的生计问题。

    很快,通政司收到了顾宪的奏疏,对他提出的问题,户部侍郎韩让给出了解决之法:第一,降低征收粮草的门槛,打破大户的垄断,边民的粮食得以被收购;第二,每逢征粮之时,都察院派员全程监督,严厉打击行贿受贿、以权谋私的行为。

    皇帝照准了他的提议,并令顾宪带领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盘点晋州卫仓,向边民征粮,补齐腐坏的陈粮。

    晋州上下战战兢兢,只等悬在头顶的斧头落下来,却等来了这么个结果……虽说财路被斩断,但相比“同归于尽”,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此事一经落实,晋州的百姓有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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