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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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祭酒擦擦额头的汗。

    “国子监到了这个地步,陛下还能给你我戴罪立功的机会,已然算是宽仁了。横竖都是要担责的,此时不提要求,什么时候提呢?”

    陈琰话说得好听,但他是新调来的官员,既往的罪责与他没有半文钱关系,钱祭酒只要不傻就听得明白,这个机会是给谁的。

    他抖着手啜一口茶水:“彦章言之有理,是老夫蒙昧愚钝,以后还要劳你多上心呀。”

    “是下官的本份。”陈琰道;“既然大人赞同下官的提议,那就开始议事吧。”

    “诶,好。”

    ……

    他们回到敬一亭,钱祭酒在众人的目光中落座,陈琰也坐在一旁。

    一众属官朝陈琰下跪参拜。

    谁料陈琰低声喝止:“学官于衙署之中不必跪拜,以示尊师重教,你们没读过《会典》吗?”

    马屁拍马蹄子上了,众人噤若寒蝉。

    “我是谁,想必不用多说,圣恩破格超擢,就是让本官辅助钱大人,改善国子监现状的。”

    钱祭酒不迭点头:“嗯,对。”

    陈琰道:“方才钱大人与下官通过气。各堂从即日起,举、贡、荫、例四类监生,全部按照学规训条出勤坐监,统一归绳愆厅管束,不得缺勤,告假不得超过三日。

    钱祭酒:“啊,是。”

    “钱大人反复强调,监生不论出身均要一视同仁严加管束,再有胡作非为者,一律依学规处置,该打的打,该黜的黜,该送官的送官法办。”

    钱祭酒:“唔,善!”

    “不管出身如何,入监既是进学,读书就要有读书的样子。若有人非要自轻自贱、自暴自弃,那就另寻他处,不要留在此地坏我国子监的名声!”

    整个议事,钱祭酒共说了不到十个字,余下属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恭声应是。

    陈琰的到来,给这座气派的官学笼上一层乌云。

    一时间,各堂博士、助教严抓课业堪比酷吏追比钱粮。

    钱祭酒又令监丞日夜赶工,将监生自入监以来所犯过错系数列出,一条一款的处置。

    绳愆厅日日大门紧闭,里面传出痛呼哀嚎之声,监生们各个噤若寒蝉,国子监的气氛仿佛一夜之间回到开国之初。

    监生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弹劾钱祭酒和陈司业的奏疏也如雪片般飞进内阁,都察院召二人谈话,发现他们所行之事皆遵照法典,没有一丝一毫违规。

    陈琰放出话去,祭酒大人有言在先,开国之初有监生不服管教而生事,太*祖下令在国子监门口矗一根旗杆,将监生头颅砍下挂在旗杆之上,以儆效尤。

    这下连怨声都不敢有了,上上下下噤若寒蝉,别说辱骂师长了,馔堂里打饭的杂役手抖都不敢吱声。

    ……

    三月二十五日,累日以来的春雨终于停歇,阳光透过薄暮,唤醒了宫墙内的飞檐走兽。

    这是每三年一度的举世瞩目的时刻,来自两京十三省各地数万万学子,经过严苛的层层筛选,仅剩三百余人站在奉天殿外的广场上——景熙四年的新科进士。

    文武百官分列于丹陛两侧,听鸿胪寺的官员宣读名次。

    不出意外,陈敬时考取了二甲第三十六名。

    陈琰唇角微抿,相当靠前的名次,当然,比他这个状元还是逊色一些啦。

    御街夸官之后,平安和祖父祖母重新回到承天门外,不但接到了小叔公,还碰到了陈琰。

    陈琰一身红色朝服,三梁冠,银钑花带,满目喜色。

    叔侄二人相视无言,想到三年前那段晦暗无光的日子,又各自有些怅然。

    平安不由想起那句话,正义只会迟到,但从不缺席。可是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靡费的光阴谁来补偿?受伤的心灵谁来慰藉?

    回家的路上,平安将小叔公的进士巾戴在头上玩,看着车窗外店铺林立,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他又重新高兴起来。

    “小叔公,我以后要做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官,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让好人受委屈!”

    陈敬时性子洒脱,被革除功名未必显露痛苦,金榜题名也未必欣喜若狂,平安说话时的那股认真劲儿,倒让他眼眶发红。

    回到家里,陈敬时作赋一首:“兴家之子,如待琢璞玉,其质纯美,其性坚韧,其实……”

    余光一瞥,见一只沾满墨汁的小爪子伸向他新得的《牧牛图》。

    “陈平安,不要动那幅画!”

    随着他一声断喝,“兴家之子”如一阵疾风,掀飞他满桌纸张,消失在大门口。

    陈敬时重新提笔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其实,麻烦得很!

    第80章 第 80 章 大叔,快来救我!

    陈琰公事繁忙, 早出晚归,一个多月没在家里吃饭了。

    这天是他的生辰,平安乘车来到安定门内的崇教坊, 路过一道写着“集贤街”的牌坊,国子监和孔庙都在这里——祖母遣他来给老爹送吃食。

    国子监大门敞开,没有军卒把守,书吏认识陈琰的长随阿祥, 便殷勤地迎上来:“是陈司业家的小衙内吧?”

    平安还是头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自己。

    “今日大讲,陈司业在明德堂讲《四书》,小衙内是去听讲,还是去签押房等?”

    “我不去听讲!”平安断然拒绝。

    书吏接过食盒:“那小人带您去三堂。”

    平安便跟着他穿过一座琉璃牌楼,夹道的古槐遮天蔽日,平安左顾右盼, 两边是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六堂。

    三堂为敬一亭,分别是祭酒和司业的办公之所。

    老爹的签押房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 平安翻出一个干净的木盒, 往里放了一把糖果, 摆在案头, 然后坐在老爹的椅子上晃啊晃。

    他哪是坐得住的性子, 没一会儿便开始在屋里转圈, 从屋里转到屋外, 书吏眨个眼的功夫, 人就不见了……

    敬一亭外的回廊传来阵阵鸟鸣, 平安闻声找过去。

    只见廊下挂着一排鸟笼,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着短衫、挽着衣袖和裤腿的大爷正在摆弄一口大缸,缸里放了一只“油葫芦”, 顶上还挂着一只百灵,油葫芦叫得凶,百灵也跟着叫。

    平安觉得有趣,揣手坐在旁边看。

    好一会儿,钱祭酒才发现廊下蹲着个漂亮娃娃。

    他也不惊奇,国子监门禁不严,还当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调皮溜进来玩的。

    “大爷,”平安昂着脑袋,“我看您的养法,跟我祖父不一样。”

    “哦?你祖父是如何做的?”钱祭酒问。

    “他会用等身高的笼子养着,再雇两个人抬着遛,让百灵绕笼飞鸣。”平安道。

    “嚯,一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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