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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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人正是被罢斥的前内阁次辅姚元锡,他逗留京城并未返乡,已有小半年了。

    另外两位,一个是新任次辅徐谟,一个是王府侍讲周沂。

    璐王一摆手,太监宫人便放下手头事由,有序退出大殿。

    四人重新就坐,除了干瞪眼,就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过了良久,徐谟突然道:“满以为这次志在必得,谁料陛下出其不意……”

    姚元锡打圆场道:“官居一品,位列次辅,也不算失败,无非是多熬上几年。”

    说到此处,徐谟表情嫌恶,不是针对姚元锡,而是想到要在吕畴这种卑劣小人之下行事,喉咙里像梗了一块鱼骨。

    徐谟理政能力一流,如今又是清流之首,以礼部尚书入阁,本以为吕畴那样的小人必不为皇帝所容,首辅之位势在必得,谁料陛下竟将他留在了内阁。

    科道弹劾他,徐谟站在桥上观船翻,谁料这船不但没翻,还撑得有声有色。

    据说吕畴私下里对着皇帝声泪俱下,痛陈过往,皇帝好言抚慰:昨日之日不可追,改了还是好同志。

    吕畴擦干眼泪,转身就在首辅值房雪白的墙壁上挥毫泼墨,写下他的政治宣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并因为不怕弹劾,吕畴得到了一个十分贴切的绰号:吕棉花。

    弹不坏。

    败给贤者,徐谟并不会心有不甘,可败给一团烂棉花,却令他骨鲠在喉。

    璐王歉意地看了徐谟一眼:“父皇做此决定之前,我也曾苦苦相劝,痛陈利弊,可圣心执意如此,想必有自己的考量吧。”

    姚元锡闻言叹道:“殿下贤德,但也不要总为朝事激怒陛下,上次东厂之事,就已经惹得陛下不快了。殿下毕竟跟臣子们不同,我等至君上以尧舜,是匡正社稷之责,殿下身为人子,孝道是第一位的。”

    璐王一脸坦然:“没办法,君臣父子,总要有个先后,何况父母有过,下气怡色,柔声以谏,也是人子的本分。父皇圣明烛照,相信有朝一日会明白本王的苦心的。”

    徐谟喟然一叹:“殿下至纯至孝,乃社稷之福。”

    送走三位老师,璐王府长史陈敬茂走进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郭恒此人,还真是老树盘根,极难撼动。”璐王道:“而且我低估了父皇。没想到,他连吕畴那样的小人都容得下。”

    “君子有君子的长处,小人有小人的用途。只是咱们这位陛下沙场上滚过来的,向来眼里不揉沙子,最近倒像换了个人似的。”陈敬茂道:“是不是宠信了什么人?”

    璐王摇头道:“不曾听说与谁走得很近。”

    “那就奇怪了……不过姚阁老有句话说得对,殿下不要总捡陛下不爱听的说,下头还有一位珉王呢。”

    “这你就不懂了,父皇向来情理分明,从不以个人好恶评判大事,讨他欢心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而且,人总要有缺点,才能让人放心。”璐王道:“不过你们说得也对,如能‘忠孝两全’自然更好。”

    “是极。”陈敬茂道:“不过,殿下素来礼贤下士,为何不拉拢郭恒,而要将他赶出京城呢?”

    璐王脸色一沉:“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

    ……

    殿试开考的时间,恰好是陈琰去国子监走马上任的日子。

    陈琰只能再次遗憾不能亲眼目睹小叔受苦了。

    他上午去吏部报道,下午去国子监上任,注定要耽搁一整天的,如果顺利的话,兴许能赶上去承天门接人。

    国子监祭酒叫钱士璋,是一位温厚的上司,爱和稀泥的老好人,陈琰跟他对话,总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亲爹陈老爷。

    固然,陈老爷的学问及不上人家万一,但陈琰想,这对朝廷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正如眼前的钱祭酒,陈琰十分好奇他是如何躲过京察的,毕竟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国子监的名声一年不似一年。

    陈琰自顾腹诽,钱祭酒自顾接着说话:“咱们国子监的生员,主要分四种:举监、贡监、荫监、例监。第一种自不必说,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响鼓不用重锤:第二种也不必说,学问平平,来混个出身,不必在课业上多做要求:后二者更不必说,三品京官及勋戚子弟,捐银入监的民生,家里找个地方看孩子的,圈起来别出事就好。”

    “……”

    陈琰无言以对,这也不必说,那也不必说,要你这个祭酒做什么呢?

    眼见着以后的日子要比翰林院还要清闲,陈琰自嘲笑笑,随着钱祭酒继续往敬一亭走。

    钱祭酒果然喜欢早退,匆匆向陈琰介绍完国子监的基本情况,就准备跑路了,临出门前还向陈琰介绍了长安街上的一家鸭油火烧。

    谁知一只脚还没踏出门槛,就遇到了传旨到太监。

    “诶哟钱大人,您这打算上哪去?”太监笑吟吟的,显然抓他的包也不是一两次了。

    钱祭酒一味尴尬地笑,缩回脚来,跟陈琰一起接旨。

    这回是口谕,皇帝招陈琰即刻觐见。

    陈琰遂跟着太监进宫,来到乾清宫旁边的庸肃殿,这里还侯着几位大臣。

    陈琰依次见礼,众人知道他官阶虽小但炙手可热,也都十分客气。

    如今陈琰已不是伴随君侧讲经拟诏的修撰了,听说皇帝召集阁老和六部堂官们正在商议军国大事,他得在此排队等候召见。

    不知等了多久,官员们依次觐见,速度很快,须臾就轮到了陈琰。

    陈琰入内,大礼参拜。

    “起来吧。”皇帝的目光从满桌奏疏中抬起来:“陈卿去国子监上任了吧,感觉如何?”

    陈琰实话实说道:“乏善可陈。”

    皇帝朗声笑道:“果然还是那个陈彦章。”

    陈琰只是颔首,他心知皇帝耳聪目明,有了解他的个性,眼下既没有外人,粉饰遮掩才是多余。

    “国子监乃为国养才之地,遥想开国之初是何等盛况,而今已经衰落成了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鬼样子。”

    陈琰闻言,暗道不好,可他根本无力阻止。

    果然,皇帝图穷匕见:“朕欲整饬国子监,恢复国初风貌,将这个重任交给你,彦章,不要让朕失望。”

    “……”陈琰为难道:“陛下,臣只是个司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哪有副职挑大梁的道理。

    皇帝没有怪他推诿,只是笑道:“知道朕为什么留着钱祭酒吗?”

    “陛下圣心独裁,臣不敢妄测。”陈琰道。

    皇帝道:“朕本想将国子监全权交给你,谁知几位阁老同时反对,哪有二十多岁的国子监祭酒?朕一想也是。你及第刚满两年,确实太年轻了。”

    “所以朕思来想去,决定留下钱祭酒,把他挂在那儿,既可以帮你挡刀,又不会对你造成掣肘,也算废物利用了。”

    陈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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