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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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雍朝太祖立下的规矩,只要是身处京城的官员,六品以上必须上朝,六品以下自愿参加。

    翰林院修撰正卡在六品……

    因此即便陈琰已经不用寒窗苦读了,依然要在寅时起床。他窸窸窣窣弄出一些动静,把林月白也吵醒了。

    她索性起身帮他换上合体的青色官袍,将白纱中单领子整理平整。

    怪道都说今科状元有掷果盈车般的相貌,穿上这身官服,等闲男子站在丈夫身旁都显得黯淡无光。

    陈琰生有一双粲然生辉的丹凤眼,可多数时候,他总将这道锋芒小心收敛,看上去淡泊恬静,温润如玉。

    只有林月白知道,丈夫是凛冽难以侵犯的,是以有些话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他说能解决,十有八九是一定会解决的。

    陈琰走到堂屋门口,便让衣着单薄的妻子止步了:“外头太凉,快回去睡吧。”

    马车拐出椿萱胡同,长安街两侧的街灯昏昏地照进车帘,陈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杨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翰林院多为文学侍从之臣,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书卷案牍文移堆山积海,全都保存在内三院的文汇堂中。

    杨贯授意陈琰的上司孟学士,派他进入文汇堂,整理、誊抄各类档案,辅助官员处理往来文移。

    这是相当劳神且费力不出活的苦差事,且从前文汇堂的四个书吏不知怎的只剩了一个,陈琰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只得每日早到半个时辰,晚走一个时辰,无论多么繁琐的工作,总会有条有理,按时合规的完成。

    于是,他在文汇堂一呆又是一个月,连同乡同科都开始替他抱不平了。

    怎奈杨贯位高权重,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陈琰也看出来了,不论自己多么兢兢业业,都难入这位掌院学士的法眼,只要杨贯在朝一日,就没有他翻身出头的机会。

    ……

    平安好些天没碰书本,陈琰忙的头脚倒悬,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娘亲忙着交际应酬,也顾不上他。

    他彻底放羊,每天和阿吉一起在新院子里“寻宝”。

    林月白回来一看,空荡的花圃挖了无数大坑小坑,对曹妈妈道:“正好权当松土了,待大爷休沐,买几丛山茶花栽下去。”

    曹妈妈应着,见大奶奶疲态尽显,忙叫坐下歇歇。

    新科状元,翰林清贵,炙手可热,难免有不少官眷攀交走动,俗话说“三世为官,始知穿衣吃饭”,这可才是第一代。

    林月白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丈夫又像消失了似的,只得每日如履薄冰,谨慎应对,比陈琰好过不到哪里去。

    平安拿着小花铲跑来,跟着娘亲来到葡萄架下。

    九环捻几朵腌渍樱花,泡上两盏樱桃甜茶。

    平安玩的一身热汗,坐在秋千上吨吨喝茶。

    “娘,我觉得咱们好像来京城了,又好像没来。”

    林月白笑道:“又说什么怪话?”

    平安道:“咱们是来跟爹爹团聚的,可是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过他几面啊。”

    林月白帮他想了个办法:“你每天寅时起来读书,就能见到了。”

    平安赶紧推拒:“不用了,我会把他放在心上的。”

    林月白笑骂:“小没良心。”

    正说着话,陈琰从外面进来,一身苎丝云纹的青色圆领常服,胸前补鹭鸶,皂靴绫袜,银带束腰。

    平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忽然理解了小叔公说的官相。

    陈琰问他:“看什么,不认识爹爹了?”

    确实不太认识了,平安的印象里,老爹还是一身白色直裰的书生呢,官服威严,压下了他身上的书生气,显得更成熟稳重了。

    “爹爹好像长大了不少。”平安客观评价道。

    陈琰更加客观:“平安好像圆了很多。”

    平安:!!!

    你才圆了,你全家都圆了!

    陈琰换下一身官服,林月白问他:“今天回来的早啊。”

    陈琰道:“明日休沐,带平安出去走走?”

    “才说呢,这院子轩敞方正,就是光秃秃的,听说城隍庙有个很大的花市,买些回来栽种。”林月白道。

    平安欢呼一声,来京城这么多天了,爹娘都在忙,还没人带他去街上逛逛呢。

    谁知次日,陈琰一睡不醒。

    平安早早就爬起来了,抠鼻子抠眼睛,企图把老爹弄醒,被他烦躁驱赶,一把蒙上了被子。

    “让爹爹多睡一会儿吧。”林月白将平安拎下床来。

    陈琰又眯了眯,想到儿子确实在家里憋了很多天,彻底睡不着了。

    平安头顶被娘亲扎了三个鬏鬏,三人便上了街,经过热闹繁华的灯市口,看了一会儿杂耍、抖空竹,便乘车来到城隍庙的花市。

    京城地处北地,苦寒多风沙,鲜花便成为了生活必需品,无论贫富,家中总要栽种几株花草,增添一点生机与活力。

    花市很热闹,花苗、盆栽、假山石应有尽有,因不熟悉北地气候,便买了些价格适中、易于成活的花苗,又为老师挑选了一盆精致的“岁寒三友”。

    将花盆花苗都搬上马车,便出发去了沈宅——师母叫他们去家里吃饭。

    妻儿进京这么多天了,也该给老师和师母请个安的。

    ……

    听说来见老爹的“嫡长师”,平安满心好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听上去就是铁面无私的大人物。

    林月白提醒他:“已经是大孩子了,出门在外要有礼貌,不许胡乱说话,只听说嫡妻嫡子,还没听说过嫡长师呢。”

    平安点头答应着,马车便停稳了。

    四品御史的府邸,除了门楣依正四品规制建造,内里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青石板铺就的前院里有一颗巨大的皂荚树,舒展的枝叶遮蔽了小半个院子。

    老仆带他们来到垂花门,便有府婢引着他们去见师娘王氏。

    王氏温柔和悦,一手牵着平安,一手拉着林月白进屋说话,还给二人都准备了红包,让初到京城的林月白倍感亲切。

    王氏不是勤于交际的人,又是科道官员的家眷,往日里避忌较多,如今学生一家搬来京城,也是十分欢喜。

    “想不到你们晌午便来了,你老师去衙中办点事,还没回来呢。”

    陈琰跟在后头说:“见不见老师不要紧,主要是带月白和平安来见一见师娘。”

    平安还不知道,原来老爹嘴这么甜啊。

    说着话,沈廷鹤后脚就到了,在前院就换下了官服,只穿一身玉色深衣,问陈琰:“你刚刚说什么?”

    平安乌溜溜的眸子看向老爹。

    “我说……老师的教诲言犹在耳,见与不见都会铭记在心的。”陈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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