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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50-60(第7/17页)
多。
……
到了三月底,天气转暖,家里就开始准备衣物,采买用品,打包行李。
赶上一个休沐日,陈敬时把平安叫到学堂去,拿着书本圈出要读要背的内容,一字一句细细叮嘱——给他布置路上的功课。
平安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看我干什么?看书。”陈敬时又为他讲解句读和训诂。
平安低着脑袋抗议:“船上看书伤眼睛,还会晕船。”
“那就找个不晕船的读给你听。我会写信给你爹做好交接,别打量大人好糊弄。”陈敬时又道:“看书干什么?看我。”
平安:……
“以后我不能时时盯着你,不论跟谁读书,都要打起精神来,勤勉一点,要是被我知道你偷懒,撵到京城去揍你。”
平安咯咯笑了几声:“那我想你的时候就故意赖床,你是不是就能去京城看我?”
陈敬时听了这话,竟觉得鼻翼发酸,一年多朝夕相处、悉心教导,他不但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还更坚定了打死不能生孩子的决心……
他板着脸道:“别嬉皮笑脸的。”
“您也太急了些。”平安道:“我离科举至少还有十年呢。”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陈敬时道:“没有十年寒窗的积累,你爹能中状元吗?”
平安的表情,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装好书箱离开学堂时,陈敬时叫他再拜一拜孔子像。
平安摇头拒绝:“不拜了。”
一点也不灵!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片刻又折返回来,倒是给他磕了个头,还没等他说话呢,再次跑没了影。
陈敬时嗤的一声笑了:“这孩子。”
……
隔日,林月白就带着平安、曹妈妈和一儿一女、九环和陌露,并几个可靠的男仆,辞别祖父母、小叔公和一干送行的亲戚,乘客船一路向北。
仲春暖湿的南风推动船帆行驶在宽阔笔直的运河上,又快又稳,还真不耽搁平安看书。
可他不能总看书啊,“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看一刻钟的书,总得玩一个时辰休息一下才合理。
林月白倒不在路上管他,由南到北车马劳顿,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坚持到目的地,没有晕船,没有水土不服,已经很让人省心了。
非常完美的一段旅程,如果忽略晕船的阿吉的话。
帆快橹疾,平安抱着虚弱难受的阿吉来到甲板上透气,想到远在京城官运亨通的老爹,巴不得长出一双翅膀。
忽然见客船穿过了一座巨大的木桥。
“是万宁桥,”阿蛮道,“大奶奶说看到这座桥,就快到了!”
平安张开眼,看着朝阳笼罩的大运河畔,夹岸荫柳郁郁葱葱,吸一口运河上潮湿的风,目光中带着十足的信念感——爹爹别怕,平安来啦!
第55章 第 55 章 好像来京城了,又好像没……
陈琰派来的马车已在漕运码头等了两三日。
在船上不觉得有多晃动, 站到码头上时,总感觉天也摇地也晃,是以陈琰得知消息从翰林院回到椿萱胡同的时候, 平安已经在马车里睡得天昏地暗了。
只可惜不是家里的马车,可以任他随便睡,陈琰只好弯腰将他抱出来,阿祥给车夫结了钱, 一家人往院子里走。
“臭小子,半年不见,沉甸甸的坠手。”陈琰将他安置在靠窗的榻上,扯过一床被子盖好,便又要回翰林院了。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林月白说着, 取过丈夫的襻膊,袖过回手,绕在身后, 准备跟她们一起收拾大箱小箱的行李。
陈琰手臂环过她的腰, 帮她在身后打了个活结儿, 便又出门了。
林月白还跟曹妈妈打趣呢:“都说翰林院是喝茶读书的衙门, 翰林老爷们闲的吃饭不用放盐, 他怎么脚不沾地的?”
……
平安悠悠转醒, 四下已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轩敞方正的房子, 上下两扇的绿漆窗户, 仍贴着防寒的高丽纸, 仲春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干燥的被子上,阿吉蜷成一团在踏板上补觉,一切都是很新鲜的。
以前觉得家里的天井很大, 此时面对三面房屋围成的大院子,便体会到为什么大人总说江南民居狭窄逼仄了。
娘亲也在院子里,指挥曹妈妈她们,将这座空旷的小四合院收拾出个家样儿来。
东南角的灶房门口,曹妈妈问阿祥:“你们跟大爷没开过伙吗?”
阿祥摇头:“没有,大爷十顿有八顿在衙门里吃,我们也懒得生火做饭,大爷给钱去街上买着吃。”
曹妈妈摇头道:“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呢……”
言罢利索的挽起衣袖去洗刷灶房。
未几,炊烟袅袅,饭菜的香味从灶房飘出来。
一直等到酉时正,天色擦黑,陈琰才散衙回来,阿祥却说:“大爷今日回来的早!”
陈琰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小声说话。
阿祥道:“大奶奶和安哥儿等您吃饭呢。”
“知道了。”陈琰背着手穿过垂花门,院子里点了几盏灯笼,照得亮堂堂的,妻子果然在葡萄架下荡秋千,平安唱着奇奇怪怪的歌,拿一颗滑石在青石地板上画画,满室烟火之气。
走近才听清,他唱的是:“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开放怀抱等他?
“爹爹!”平安看到了他,飞扑上去。
他们已经半年不见了。
陈琰从身后变出两根冰糖葫芦,一根给妻子,一根给儿子。
“先洗手吃饭,吃完才许吃零食。”林月白道。
……
长途跋涉,虽然都在坐船,却也是很耗体力的,平安吃着饭的时候就开始打瞌睡了,赶紧吃了两口冰糖葫芦,就耗干了电量,倒在娘亲怀里。
“还没洗澡刷牙。”林月白推了推他,软软的一团,像没长骨头似的。
陈琰只好又将他抱回床上。
洗漱完毕,陈琰靠在床头看书,林月白将平安往中间挪了挪,在床里侧躺下。
“离我那么远作甚?”陈琰问。
“这么久没见孩子,你不想多看看吗?”
“看他干嘛?”陈琰又将睡成小猪的儿子扔回内侧。
林月白哭笑不得,只好挨着丈夫躺下,半靠在他的臂弯里。
“你在京城这半年,很不顺利。”
是陈述句。
陈琰微微诧异:“谁告诉你的?”
“没人说,你的家书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我就是知道。”林月白道。
陈琰道:“别担心,都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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