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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鸾镜花枝俏》 90-100(第10/20页)
火狐狸极为罕见,李怀修有意射中此物双脚,使其不得跑走,没损坏那层毛皮。此时留着血已被包扎,仍旧活着,哀鸣两声。
他没有怜惜,捻了捻扳指,先去看御案呈的急报,“送去绾阁,问宓妃想要用来做成何物。”
李怀修本是想着将要入冬,送给那女子做个狐皮围脖手捂,暖身子。他处理过政务后,待去绾阁,却是看见地上躺着一排他狩到的猎物,那女子正蹲着身子,心疼地抱着那只火狐狸,小心翼翼地往那畜牲腿上上药。
见到他,那女子抬了脸蛋,眼圈通红,与他埋怨,“皇上快瞧,也不知是谁到山中狩猎,这般漂亮的小狐狸都不放过。”
“臣妾问那些宫人,他们也不说。”
明裳虽知狩猎会有射杀山里的兔子狐狸,不该如此做想,但当亲眼见到,就是另一桩事。那些宫人请示她可否要剥皮做垫子,她哪能当真忍心去下吩咐。
李怀修脸色霎时难看。
全福海惊了又惊,震惊地看看宓妃娘娘,又看看皇上,送猎物的宫人还算聪明,没说这些东西都是皇上打到的,不想宓妃娘娘如此心善,疼惜这些小畜牲。
不过以往也有嫔妃在宫宴假意大发善心,声声斥责狩猎之过,皇上却理都没理,毕竟,这大魏朝就是马背打来的天下,谁敢置喙。不知皇上会对宓妃娘娘什么态度。
李怀修抿唇,轻咳两声,不得已地遮掩,“都是永照为讨好朕,送到朕这儿的。”
“你要是心疼,待养好了,朕命人放回山里。”
全福海精神一震,眼珠立时瞪圆。
第095章 第 95 章
全福海卷袖摸了把额头的汗渍, 忙去附和道:“奴才这就把这些兔子狐狸送去牺牲所照料。”心底不禁道,这牺牲所又是兔子又是野鹿又是狐狸,不知道有多热闹。
他与随侍的小太监弯下腰, 一人抱了一只小畜生离开。伺候的宫人们上前清扫, 明裳与李怀修走去了内殿。
明裳换了身衣裳,跪坐下身素手添茶, 她脸上生出苦闷,“臣妾知道皇上吩咐宫人送来是想由臣妾挑选,既来狩猎, 臣妾不该谈那些话。”
许是她生下孩子后多了母性,见不得那些残杀的血迹。
明裳挪动身子,贴到那人怀里,极为拧巴的一张小脸,似是怕他会因此生气。
这女子平时被他宠坏了, 娇纵得没个分寸, 难得小心讨好于他。纵使她只奉了一盏茶水, 还没做什么,李怀修莫名被哄得舒坦,他揽人入怀, 一本正经道:“这回便罢了, 要是见不得猎杀,明日朕教你骑马射叶子。”
明裳从未骑过马,眸底发亮,生出些期待。想到本该今日就去围场,又因昨夜那事耽搁, 红着脸嗫嚅:“皇上答应教嫔妾骑马,今晚可要让臣妾好生歇一夜。”
话中带着点幽怨娇嗔, 李怀修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骨,觑向明裳,记起昨晚怀里那张满面潮红,妩媚至极的身子,他眼光闪过一抹意动的晦暗。
李怀修少时精力就胜于几个兄长,鲜少有疲累。镇守边关那几年,他领兵伏击,在大漠中行兵月余,甚至有三天三夜从未合眼,以草根充饥,跟随的士卒接连倒下,最后从大漠活着走出来不过十余人,皆成了他手下最为勇猛的悍将。
他垂下眼光,无意把玩女子的耳珠,“朕听说你捡了一只幼犬,你若喜欢,朕回宫让牺牲所给你养几只成色好,温顺喜人的。”
明裳摇了摇头,伏在他胸怀,软声,“臣妾照顾两个孩子尚且无暇,哪有时间去养幼犬,更何况,在宫里伤了人可怎好。”
这女子聪慧,总是顾虑得多。想起她曾经被一只野猫伤过,在宫里养这些猫狗确实不妥。
李怀修没再提,手臂抱着软乎乎的人,鼻翼下是那股熟悉的甜香,并不是六宫那些熏人的脂粉味儿让他生腻,反而好闻得紧。
他问她平常用什么香。
“给朕送来几炉。”又想他一国之君,用这些甜香实在不像话,“罢了,你用着就好,不必送给朕。”日日闻着这女子足矣。
明裳用的熏香一向是自己调配,隔几日换一回新鲜的香薰,今儿好似是玫瑰花露。
她美眸撩起来,有意揶揄,“皇上也喜欢女子用的香?”
李怀修脸色铁青,掐住她的脸蛋训道:“朕是闻着舒坦,才赏脸让你送来,不知好歹。”
旁人想给他进献尚且寻不得门路,她还敢戏弄他,当真是胆子肥了。
皇上娘娘在内殿中,宫人候在外头伺候,没人敢进去。
直至日薄西山,明裳散着青丝,腰抵长案,呼吸微微,满面芙蓉绯色。李怀修手握一卷书册,倚着窄榻,另一手则持一支莹玉的簪子,不徐不疾地推了两下。每送一下,明裳呼吸就是一紧,她漂亮柔嫩的脚趾紧紧蜷缩,指尖死死扣住长案的沿儿,泪珠子扑簌簌从眼眶流下,哽咽着嗓音恳求,却难说出一段话完整的话。
她咬唇生着闷气,不知这位怎这般记仇。
李怀修放下书册看她,屈指又敲了两下簪子,明裳足尖儿抵不住,直接软到了他怀里。分明已生产过,那张脸蛋仍是又纯又欲,抬起眸时直撩得人心猿意马,催肝入肠。
偏生明裳此时注意还都在那支玉簪上,软下身段去求男人一分怜惜,李怀修哪会真的怜惜她,不徐不疾地盯向她那处,稍许,才捻了捻扳指,大发慈悲地拿出来。
用晚膳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明裳双腿虚软,由宫人扶着,饥肠辘辘地坐到食案后,方才沐浴时,那位又被政事叫走了,明裳愤愤不平地喝着羹汤。
伺候在旁的月香瞧见娘娘这般情态,即便不识人事,伺候娘娘侍寝三年,哪还不明白。方才沐浴的时候,瞧见娘娘雪肤的痕迹,她心疼得想哭,皇上分明待娘娘极为宽和纵容,为何偏生在这事上不知怜惜。
她轻叹一声。
用过晚膳,明裳神色疲倦,除去外衫,准备要歇了,这时,绘如又急步走近内殿,“娘娘,出事了,春轩匾额坍塌,伺候舒贵人的人宫女忠心护主,当场被砸死了!”
“什么?”明裳骤然起身,这事发生在宫里算不上大,但此时东山狩猎,随侍圣驾的朝臣不知多少,万不能传扬出去。
她披上衣裳,“皇后娘娘过去了吗?”
绘如近前为她系对襟的扣子,挂了香囊,“皇后娘娘闻讯已经赶去了。”她也有后怕,“娘娘,明日奴婢吩咐造纺所到绾阁检查修缮。”
明裳点头交给她去办。
此时春轩内情形混乱,台阶下的匾额□□涸的血迹浸染,四分五裂,听说那宫女是当场被砸死,尸体已经搬走,尘土弥漫在殿门前,明裳入殿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没敢去门口的血水,皇后娘娘在殿里主持盘问,舒贵人瘫坐在窄榻里,面容煞白,吓得浑身发抖,后来的嫔妃见到那团血污,汗毛倒竖,触目惊心。
皇后审问过伺候的宫人,那宫人还未换衣,浑身尘污狼狈,战战兢兢,犹有后怕,她回忆着当时发生的情形。
主子听闻皇上从绾阁离开回了议政殿,亲自做了羹汤送去御前,她在前头提灯引路,迈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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