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花枝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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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月香不忿,“秋蝉是张贵人进宫从府里带着的,主子的心腹自然都是主子的意思,即便是有人引奴婢听到那几句话,可不妨那些都是张贵人的心里话!奴婢是替主子不值得,主子与张贵人交好,来日怕是要为旁人做嫁衣!”

    “行了!”明裳沉下声,脸色冷下来。

    月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身子抖了两下,扑通跪到地上,“奴婢失言,主子恕罪!”

    月香活泼,即便只在私下犯这心直口快的毛病,次数多了,日后难免也会在人前生出事端。

    这性子实在要改改。

    明裳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月香是家生奴,从小被夫人选中陪着小姐,小姐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月香心底委屈,却也明白自己方才言行无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错处叩到了张贵人头上。倘若此事是被有心人利用,才中了那些人的路子。

    她眼圈倏然就红了,“奴婢性子莽撞,又给主子添乱了……”

    月香的母亲是明裳的乳母,因她脾气泼辣,以前在府中,没少被乳母罚过,她倔得厉害,那时不见她掉一滴眼泪。明裳自觉自己语气虽重,也不到把她吓哭的地步,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知道自己的性子,还不改改,长此以往,我也不是事事都能保住你!”明裳缓下脸色,声音仍旧冷。

    月香哭得一抽一抽的,抬手抹掉眼泪,“奴婢知晓主子都是为了奴婢好,奴婢也不知为什么,听不得旁人说主子半点的不是……”

    “奴婢以后改,再也不乱说话了……”

    明裳好笑,却打定了主意要这丫头改改性子,“你性子急躁,我便罚你每日抄写经书静静心,日后再犯,定然不再轻饶!”

    月香泪眼八叉地退出内殿,辛柳为明裳梳好发,才含笑开口,“月香不喜读书,日日要抄经书,想必定会把主子的话铭记于心。”

    母亲会选人,辛柳稳妥心细,月香胆大泼辣,伺候在身边,确实顺心。

    明裳瞧见案上还没收走的匣子,拿到手中打开锁扣,里面呈着的是一副翡翠手镯,翡翠幽幽散着绿光,成色极为通透,是上上之品。

    辛柳注意到主子的神色,犹豫片刻,低下声,“此事主子打算如何?”

    明裳轻拧起眉心,觉得此事颇为古怪,“张贵人行事素来稳妥,既决意与我交好,段然不会容许身边人说出这种话。”

    “秋蝉是张贵人带进宫的丫头,我与张贵人之间的情谊尚浅,怕是还比不上她对秋蝉的信任,此事不能直言。倘若秋蝉当真已经背主,张贵人如今有了身孕,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伺候,难保不会害了她。”

    无论如何,都是两难。她要想知道究竟,必要先知晓秋蝉是谁的人,既是张贵人的心腹,又怎会背主,还是旁人有了她什么把柄。

    ……

    又过一日,昨夜张贵人睡得不好,月份越大,孕反愈发严重,适才天还未亮透,听月坞上上下下就忙了起来,宫人进进出出伺候主子盥洗,内殿不时传出女子阵阵干呕的动静,张贵人扶着宫人的手臂,眼底泛泪,还未用早膳,盂盆只呕出酸水,她面色苍白,冷汗沁着额角,半个身子几乎脱力,难受得厉害。

    水琳见主子这副模样,急得都要哭了,“奴婢这就遣人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告假,主子今日在殿里歇歇吧。”

    今日不知怎的了,身子确实十分不适,张贵人无力地倚靠到床榻边,点了点头,水琳急急离开内殿,秋蝉拿了引枕垫到张贵人腰后,细心擦去了张贵人眼角的湿润,面露担忧,“主子有孕不可马虎,奴婢遣人去传太医吧。”

    张贵人也知自己的身子大意不得,捧着暖炉子微阖起眼,一大早被折腾醒,这会儿舒坦些,觉出困意。宫人引着太医进殿,张贵人已经睡了一会儿,秋蝉悄声提醒,压低着声线,但张贵人浅眠,听见动静疲倦地掀起眸子,扶着宫人坐起身,太医这才上前诊脉。

    女子孕中得反应因人而异,太医看诊过脉象,道句无碍,写了方子拿给宫人煎药,退下了身。

    得知自己身子无事,张贵人放下心,忽想起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倒是忘了昨日让你送去顺湘苑的翡翠手镯,宓才人可有话带给我?”

    秋蝉收拾床铺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顿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奴婢瞧着宓才人很是喜欢,拿着看了好一会儿,还试戴了手腕,很是合适。”

    张贵人微微一笑,“宓才人爱俏丽,皇上送赏的东西里,唯有那玉镯最是衬她。”

    秋蝉扶着张贵人躺到床榻里侧,眼眸不动声色地觑了主子一眼,似有不满地抱怨,“宓才人虽是喜欢,奴婢却听说顺湘苑早就堆满了御前的赏赐,主子把这种好东西送过去,也不知宓才人是否真心领情。”

    银炭噼啪响了两声,张贵人笑意淡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两下腕间碧玺手钏,轻抬起眸子看向秋蝉,神色不明,“为何这么说?”

    秋蝉心口一跳,眼睫快速眨了两下,下意识避开张贵人的视线,转身碰了碰案上放着的青釉壶边,倒了盏温水,回声道:“深宫艰难,人心叵测,主子如今有了身孕,奴婢是害怕被有心人利用。”

    张贵人视线轻描淡写扫过她,接了温热的熟水,捧着茶盏的底,良久才开了口,“你跟随我多年,明白我的性子,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秋蝉惊惶地退后两步,俯身跪到地上请罪,“主子恕罪,奴婢以后不敢再犯了。”

    第044章 第 44 章

    张贵人挥退下人, 秋蝉出了内殿,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她如何不清楚主子的性子, 主子心思细腻, 看似柔弱,实则最是能狠下心肠, 若非她迫不得已,又怎会去做这种背主的事。秋蝉松开手,下意识扶住门框, 手心沁出的凉汗濡湿了垂下的帷帘。

    乾坤宫

    今儿司寝司的小太监捧着侍寝的名册垂头丧气地出了乾坤宫,昨夜张贵人侍寝,宫里出了两个有孕的嫔妃,皇上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顺湘苑,其余旁人, 便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止司寝司的小太监难做, 全福海也是日日愁眉苦脸,毕竟皇上点寝这事儿,不止是皇上一人之事, 关乎前朝社稷, 最要紧的,太后虽不在宫里,却也是紧盯着,太后离宫快三年,三年里后宫就两个嫔妃有孕, 全福海能不急吗!

    急也没用,他一个奴才, 总不能替皇上做主,那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全福海捧着热茶进去伺候,鎏金浮雕花三色铜炉青烟缭绕,茶水奉到御案上,全福海觑见皇上眼底的惫色,不由劝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皇上再勤政,也要注意龙体啊。”

    茶水飘着干净的云山垂叶,七分热,李怀修指骨拨着杯身,一手翻过未批阅的奏折,淡淡斜睨了他一眼,眼底透着不耐,全福海吓得倏然噤声,脊背生出一股凉汗,不敢再说话。

    皇上近日在烦什么,全福海多少明白一点,到了年关,六部呈上一年的支出,亏空颇大,皇上御极以来行休养生息之策,虽有效益,但国库里的银子也是跟流水似的,大把大把地往出拿,入不敷出,长此以往,也不是个法子。

    国库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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