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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继室日常》 30-40(第21/25页)
个月俸银,用于给臣子们买新马,此事才作罢-
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
婚旨下来的时候,谢蔺请叶祭酒的夫人作为媒人,亲自来建康侯府一趟,交换男女双方的八字庚帖,进行合婚,走寻常的议亲三礼。
叶祭酒并不知叶婉君受伤的事是谢蔺所为,欣然同意帮学生提亲的事,倒是叶婉君没料到谢蔺在临婚前还要特地点一下她,拿此事戳她心窝子,恨得大病了一场。
提亲的隔天,谢蔺还命仆从送来近五十抬绫罗绸缎、珊瑚贝母、金银珠宝、细点饴糖作为下茶聘礼,用于两家定亲。
一系列流程走完,只用了两三天。
有皇权作保,加上纪侯爷的积极配合,婚期定得也十分顺利,年后再过两月,正好是冬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初春,合适成婚。
等婚期定好,谢蔺也安下心。只待婚前半个月,准备好各项婚礼仪式便能抱得佳人归。
为了表示礼待未婚妻,谢蔺没有唐突地提出要见纪兰芷。
正好,纪兰芷也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谢蔺。纪兰芷生他那日冒犯自己的气,但如今要成夫妻,纪兰芷是个很会权衡利弊的人,她又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旧事闹得关系不和。如果今后和二哥只是粉饰太平,一起过日子,她便是装,也会装得柔善,和二哥和睦相处。
纪兰芷想得开,纪晚秋就想不开了。
她的婚期只比纪兰芷早半个月,她要嫁的崔三郎只是京中小官。
她从小到大都被纪兰芷压一头。
明明她终于成婚,看着纪兰芷依旧孤苦伶仃一个人,心里有说不清的快意。
可是如今,所有美梦都成了泡影。
她的夫君没有纪兰芷的丈夫权势大,她汲汲营营至今,还不如纪兰芷回京筹谋的几个月。
纪晚秋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纪兰芷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想要的人生?
她为何命就这般好?
只可惜,纪晚秋上蹿下跳的挑衅,一点都没能影响到纪兰芷。
即便婚事定下,纪兰芷也半点不见紧张,没有和纪晚秋一样,到处和贵女们讨论养肤驻颜之术,她随心所欲地活,依旧吃好睡好,心情放宽。
偶尔纪兰芷上盛氏的院子,陪阿娘打打叶子牌,虽然没打几圈,她就被阿娘半路抓去学掌家中馈了。
纪鹿和纪宴清听到二姑姑要嫁给谢蔺的事,吓得下巴都要掉了。
纪鹿不高兴:“二姑姑成了如琢的娘亲,她是不是更疼如琢,不疼呦呦了?”
纪宴清想的比妹妹更深一些:“谢伯父看起来凶凶的,他真的会对二姑姑好吗?他们平时话都没说几句,怎么忽然就成亲了?”
纪宴清曾经听过甲班的宋丽说,她想日后嫁给谢如琢,她喜欢算学好的人,譬如谢如琢那样。
可是谢如琢一次都没有搭理过宋丽……姜锋讥讽,谢如琢连话都不愿意和宋丽说,他怎么可能喜欢宋丽,更别说长大后还想成亲了。很明显,宋丽是单相思。
那谢伯父和二姑姑这么冷淡,看着可疏远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成亲啊?
小孩不明白的事情可太多了-
婚期在即,谢如琢自然也知道了纪兰芷要成为他母亲的事。
谢如琢很高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东面有一间空旷干净的暖阁。
他吩咐刘管事从库房里搬出鸡翅木架子床、梨木衣橱、摆放古玩的博古架、桌椅妆镜……除此之外,谢如琢还把几床父亲给自己准备的新棉花被褥拿出来,专程放在这一件暖阁里,准备给纪兰芷用。
谢如琢拿出自己藏钱的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出一些铜板与碎银。
谢如琢抿唇微笑:“刘管事,下次你带我出门,我想去集市看看,能不能再给纪姨母的房间添一些家具。”
他想收拾好房间,这样纪姨母嫁过来的时候,就能住在这间屋子了。
刘管事欲言又止,他的小祖宗肯定不清楚,新婚夫妻自然是要夜夜睡一起的……
谢如琢确实没有想过,往后纪兰芷会和谢蔺共住一室。
谢如琢甚至以为,谢蔺迎娶纪兰芷,或许是为了他。
谢如琢曾经说过,他很想母亲。
而纪姨母很像他的娘亲-
临近年关,宫中放假,乾宁帝罢免半个月的早朝会,普天同庆。
虽然不必参朝,但诸部衙门并没有完全闲着。
各部尚书还是要处理一些公务,免得新年一回官署,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谢蔺不得清闲,他成日案牍劳形,在工部衙门以及政事堂来回奔波,批文议事。
谢阁老以身作则,夙夜匪懈,他麾下的官吏又怎敢马虎,只能忍着想要年节松快松快的心,继续跟着谢蔺当差。
不少门阀世家的权贵受苦受累,私底下唾骂谢蔺装模作样,他的婚期就定在两个月后的初春,不去操办婚事,成日扎进官署,也不知道是想表忠心给谁看!
还有十天便是除夕。
一大早,工部侍郎温理被顶头上峰谢蔺抓住,二人乘坐马车出京,前往京畿附近的苗镇。
苗镇虽是京城附近的镇县,却因位处深山腹地,地荒人稀,进山的车马不便,通不了贸易,日渐贫困。
幸好,人有腿有手,不会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凡是壮丁青年,都跑出大山,去别的州郡过活,留在山里的,只有那些腿脚不便的老弱妇孺。
秋季天旱,山林植被繁茂,苗镇起了山火,烧毁不少房屋,幸好没有人丧命于火海。
朝廷得知此事,派下赈灾银两,委托当地的县官周康宁帮忙修葺房屋。
然而周康宁贪墨赈灾银两,只发下一小笔银钱用于招募瓦匠修屋。
苗镇出入不便,那些瓦泥匠见官府给钱太少,不愿意帮忙,两方扯皮,闹腾半天,谁都不愿让步。
终于有一日,秋末天气冷,深山降雪,积雪压塌了本就被山火烧漏的檐顶。
屋舍漏风,一位老翁冻死在家中。
街坊邻里发现他的时候,身体都冻硬了。
镇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他们不敢去衙门里状告周康宁,毕竟他们听说了周康宁是周皇后的旁支,论亲疏辈分都算得上皇后族弟,不然一个胸无点墨的纨绔怎么可能当得上地方知县?可今年冬天来得太早,秋末就有大雪,可见初冬必有雪灾。年轻人全跑到外地做活,留在苗镇的,都是些带孩子的妇孺,还有一些腿脚不便的老人。
镇长说了,屋子必须要修,夏汛冲垮的吊桥也得重建,不然冬天还得死好几个人。
有人给镇长提议,听说京城里有一位高官,家住在外坊,府上的门房好说话,先前别的州府有难民就是去求的这位谢老爷。外地来的流民不止没受官老爷责罚,还帮他从欺良压善的县官手里要回了田地,他们走投无路,可以求一求这位大官。
村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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