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日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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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的心悸,还是为了讨好海寇身份的二哥而故意捏造出的谎言。

    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说更多了。

    若纪兰芷许下太多百年好合,谢蔺会受伤。

    他是个好人,罪不至此。

    可是,世事难料。

    纪兰芷一定要走,而二哥一定会留。

    纪兰芷心知肚明,是她对不住谢蔺,是她有负他的真心在先。

    亏欠太重,她偿还不清了。

    ……

    马车再次滚动,纪兰芷被车轱辘的颠簸惊扰,一下子从回忆里抽离。

    她的掌心湿泞,满是汗水。

    纪兰芷再次忆起荒庙里的吻。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谢蔺的冲动。

    他不曾同她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直至枝枝死了,他都没能同她深吻过一回,没能主动拥她入怀一次。

    那一日,谢蔺一时冲动,只是在圆曾经的遗憾。

    原来他的从容不迫都是伪装,他并非铁石心肠。

    谢蔺一直记挂妻子,他一直念念不忘。

    可纪兰芷心狠。

    是她不要二哥。

    她把谢蔺,丢弃至那一夜的灯会里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翌日, 幼学下学时,纪兰芷有事想打听,特意留了一下徐昭。

    “若徐将军无事, 我可否邀你膳堂吃杯清茶,顺道问一些事?”

    徐昭本就对纪兰芷另眼相待, 又怎会不应允她的请求。

    少年人当即说好。

    徐昭拍了拍幼弟的脑袋, 对他说:“你先坐马车回家,我和纪先生说两句话。”

    徐五郎顿时脊背僵硬, 他怯怯看了纪兰芷一眼:“先生,您不会是想告我这次算学只考了五分的状吧?”

    幼学的考试是百分制,无论哪一门课业的考试都会有二十道题目, 每题五分。

    徐五郎只考了五分, 也就是说,十九道题统统写错,只对了一题?

    闻言,徐昭一脚踹上幼弟的嫩腚, 把小儿郎踹了个趔趄。

    徐昭:“你小子!前两天被窝里私藏油蝈蝈,刚被爹打了一顿, 今儿还敢考五分?怪道那张错题卷子一回家便落了水, 敢情是故意欺瞒长辈。且等着吧, 回去定挨母亲的骂!”

    徐五郎呆了呆,望向纪兰芷。

    纪兰芷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同情地说:“在先生眼中,孩子们不论考好考砸,都是幼学的好孩子。分数一事, 先生本想替你隐瞒的……”可你不争气啊……

    徐五郎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嘴快, 惹下大祸,眼睛顿时含了一泡眼泪。

    他揪住纪兰芷的衣袖,哀哀切切地道:“先生,先生,你多和我哥讲点话,别让他这么早回家……”

    徐昭事事上禀父母,他屁股一定会被打开花的。

    徐昭没想到小儿郎心眼这么多,当即又抬脚,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再不走,还想挨踹?”

    徐五郎屁滚尿流地跑了。

    徐昭尴尬地笑:“对不住,弟弟皮实,让二娘子见笑了。”

    纪兰芷看了一场家宅里的官司,轻咳一声,感叹:“怎会!五郎不愧是将门虎子,确实龙精虎猛,呃,皮糙肉厚。”

    纪兰芷也无心在幼学里多留徐昭,她想起自己要问的事,比个邀请的手势,请徐昭借一步说话。

    膳堂雅间,纪兰芷点的漳芽小种茶上来了,一时间,满室茶香氤氲。

    徐昭是个武夫粗人,品茗不来清茶,他喝了一口茶,茶涩味刺得他眉头紧锁,却又不想给纪兰芷留下坏印象,只能岔开茶论的话题,转而问纪兰芷:“二娘子想问我什么事?”

    纪兰芷想打听的是官场中事,若是寻常的朝政,幼学里的教谕先生娘子都是官宦世家的儿女,她只要问话,定有人能答出三五句。

    偏偏纪兰芷想知道的,是七年前的中州谋逆之战的内情。

    纪兰芷记得,那一场御敌战役,徐家儿郎是率军主将。

    纪兰芷问起此事,徐昭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七年前,藩镇吴王勾结外邦蛮狄,意图联军胡族部落,南侵中原。为了完成这一场造反棋局,吴王故意设下障眼法,将中枢京官的注意力,集中于匪患频繁、连年天灾地变的中州。

    那几年,水旱频仍,种下的庄稼上半年被太阳晒得影响结果,下半年被夏汛水患淹得颗粒无收。

    百姓没有粮食,交不了税赋,又因长年忍饥挨饿,骨瘦如柴,充不了徭役。佃户交不出租子,世家大族拖延税款,官府没有进项,最终公中所有雷霆手段,还是对准了底层的百姓。他们压榨百姓,横征暴敛。

    一时间,百姓们卖田卖地卖子女,沦为流离失所的流民,甚至为了一点活路与口粮,落草为寇。

    吴王勾结中州地方官吏,命这些百姓父母官故意隐瞒灾情,或是贪墨赈灾银,纵容地方民怨沸天,生灵涂炭。

    他们逼迫京畿各个军所,派下镇压贼匪的军队。

    守卫都城的兵马削弱,京军势孤力薄,吴王便能趁此机会,招兵买马,一路侵京攻城。

    幸好,乾宁帝生性多疑。他好不容易打压了世家门阀,坐稳帝位,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地方官吏一面之词。

    帝王疑心有诈,明面上配合中州赈灾,私下里派出依附自己而生的寒门官吏谢蔺,命他暗中调查。

    谢蔺让随行同僚扮作钦差,坐镇地方官衙,自己则潜入匪窝探查真相。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谢蔺隐姓埋名,只能易容的眉眼示人。

    他自小吃苦,劈柴挑水,下灶种地,农活庶务样样精通。加之郎君手上满是老茧,又有武艺在身,生得人高马大,自然没有引人怀疑,谢蔺很快得到匪首的信赖,勘破逆党阴谋。

    徐昭感叹:“说老实话,我还是很佩服谢相公的。要知道,那些匪寨里的奸人,各个手上沾血,无恶不作。谢相公想要得到他们的信赖,必定吃了不少苦,听说他归京时,陛下赐下恩典,让专门给老太后请平安脉的黄太医,为谢蔺诊脉疗伤。黄太医诊病,竟发现他身上除了数十道鞭伤,还有几道几乎入骨的刀伤,也不知那些贼人平日的嘴脸是如何奸恶阴险,以欺压小弟为乐。”

    不难想象,谢蔺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必须忍下每一次殴打、每一次口沫唾脸的辱骂,才能讨好海寇头子,在寨子中拥有一席之地。

    但这种苦差事,也只有贫户子弟才肯纡尊降贵去做,钟鸣鼎食的世家子女,哪个肯向贼匪屈膝?

    因此,朝中官吏震撼于谢蔺的隐忍,却无人同情怜悯他……没有根基的寒门学子,若是不付出这些苦难代价,又如何步步高升呢?这是谢蔺应得的苦果。

    纪兰芷想到和二哥初遇的那一夜。

    她一袭嫁衣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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