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日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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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身体受情.毒影响,担心落胎后日后不能再有孕,不能再和其他人生子。

    她怕嫁入高门后,会沦落到盛氏那样进退两难的凄凉田地。

    纪兰芷野心勃勃,她待谢蔺,从来都不是真心。

    可是,谢蔺也明白。

    或许对于纪兰芷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彼时的谢蔺,在纪兰芷眼里一无所长,他家贫如洗,奉养不了枝枝这样的高门贵女。

    而那两年,纪兰芷骗了谢蔺,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在那个谢蔺一直以为是美梦的宅院里,枝枝却被困住了。

    她很痛苦吧。

    她虚与委蛇,忍耐这般久,终于逃出来了……

    六年前,纪兰芷好不容易甩开他们父子俩,好不容易挣脱牢笼,可谢蔺却还要将她抓回来。

    是他太残忍了吗?

    还是纪兰芷太绝情……

    谢蔺不得不承认,他对纪兰芷付出的真心,都成一场笑话。

    那个曾伏于他膝骨,扮痴卖乖的小娘子。

    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娇喊他二哥的爱妻枝枝。

    都是假的。

    小姑娘好手段,甜言蜜语笼络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纪兰芷其实……一点都不爱他。

    她对他巧笑嫣然,应允他的求婚仪式,无非是因他这一层谢蔺的皮囊……她爱重的,是他的官阶,是他的权势,她可以待任何郎君这样,无论是谢蔺,还是徐昭,她都一视同仁。

    对于纪兰芷来说,他们一点差别都没有。

    她不想念二哥。

    难怪纪兰芷长袖善舞,能同所有人打好交道。

    她的本性便是如此寡情凉薄。

    谢蔺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

    他游魂一般,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在谢如琢的院子前停下来。

    小孩的院落已经熄了灯,他睡着了。

    谢蔺心里酸楚无比。

    可他又该如何告诉琢哥儿。

    你母亲生你只是权宜之策,她是为保日后的其他亲子……

    原来,他们父子,都是纪兰芷不要的东西-

    初秋,正是金菊飘香的时季,京城到处开着贩卖万龄菊、蟹爪菊的铺子。

    不少宅子里也爱养菊,晴川为了给纪兰芷的房间添香,上花圃里拿剪子铰了两株,摆到窗前的长颈瓷瓶里,供纪兰芷观赏。

    翌日,纪兰芷便是在满室馥郁浓香里醒来的。

    今天有要紧的事办,纪兰芷特意起早。

    她已经做好全副准备,力求今夜拿下谢蔺。

    晴川端水进屋,见二姑娘面上含笑,艳若春桃,不由抿唇一笑:“二娘子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吗?”

    纪兰芷俏皮地眨眨眼,嘴角上翘:“没好事便不能笑吗?”

    晴川也不怕她,拧干热巾帕递过去,“奴婢看人最准,二娘子今早心情定高兴!”

    “确实眼力不错,不愧是我调教出的丫头,待会儿去和季嬷嬷讨个赏钱吧,就说我夸你伺候得力!”

    晴川噘嘴,嘟囔:“哎呀,奴婢要是敢拿一句赏赐去邀功,季嬷嬷还不得拧下奴婢的耳朵?还是免了吧。”

    纪兰芷听得直笑,也不和晴川笑闹。

    她洗完脸,用牙粉刷完牙后,和府上两个小孩一块儿挤马车,上幼学授课。

    刚到学府门口,纪兰芷一眼就看到下车等待的谢如琢。

    谢如琢故意慢吞吞蹭进学府,就是想等纪家的马车。

    一看到纪兰芷,小孩眼中带笑。他知道人前也要避避嫌,故意一双凤眼清亮地盯着纪兰芷,等她走近。

    待纪兰芷挨至面前,小儿郎声音清脆利落地喊:“纪先生早。”

    谢如琢有心在旁人面前扮演一对尊师重道的师生,奈何纪兰芷一点都不领情。她亲昵地揉了揉小郎君的脑袋,险些要将他用发带束好的头发都揉乱。

    谢如琢耳朵微烫,忍不住朝后避了避。

    这时,纪鹿和纪晏清已经争前恐后跑过来,“如琢!如琢!过两天重阳节,上我们家过吧?”

    谢如琢想到每年的重阳节,他都会和父亲去殡葬铺子买很多冥器、纸钱,烧给已故的母亲。

    他抽不开空,也不愿在祭祖的日子里,唐突生母。

    因此,谢如琢摇摇头:“那天我要待家里。”

    纪鹿失望地摊手:“唉,真可惜,你吃不上呦呦阿娘煮的饺子,还有花糕啦!”

    纪晏清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没事,我第二天带给你吃。”

    “多谢。”谢如琢搡开纪晏清的手指。

    纪晏清刚吃过芝麻糖,指腹骏黑,很脏。

    纪兰芷递给谢如琢一个装点心的红木食盒,问他:“琢哥儿,吃狮蛮糕吗?”

    每逢重阳节前夕,京畿各处寺庙便会置办斋会,宣讲经文,还会四处布施面蒸的狮子糕,说此狮子是文殊菩萨麾下坐骑,有菩萨庇佑,能保小孩在阴节不掉魂魄,不被魑魅魍魉勾魂。

    膳堂在中午的时候定会特地蒸狮蛮糕,也算是学府对小孩们的人文关怀。

    但纪兰芷觉得自家厨子蒸的不错,纪鹿和纪晏清既然都吃了,那她还是也给琢哥儿带几只。

    毕竟……谢蔺昨日也说了,他平素公务繁忙,照顾孩子定是疏忽不周。

    况且,若是纪兰芷事成,她就真成了小儿郎的母亲,那么体贴自家孩子,实乃常事。

    谢如琢看到纪鹿和纪晏清手里都没有食盒,单他一个有,心里高兴。

    他道了谢,郑重地接过食盒-

    晚间,纪兰芷没有回府,而是履约,去了天水茶楼的雅间。

    纪兰芷一个人来的,没有叫丫鬟作陪。

    好在谢蔺办事很牢靠,不必她多问,自有眼力劲儿好的堂倌领她上楼。

    雕花红木门板近在眼前,纪兰芷隔着遮光的毡帘,看到里面散出的濛濛的光。

    她踌躇不前,不知是心潮澎湃,还是畏惧难言。

    功成行满,近在眼前。

    纪兰芷绝不能怯。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最柔美婉约的姿态,推门而入。

    进屋后,纪兰芷反手合上了房门。

    她扯了扯略微起皱的衣角,按了按发髻间簪的珠花。她势必要时刻光彩照人,如此才能拿捏郎君的心。

    满室泌着浓郁的松木香,其中混淆着丝丝血味的腥甜。

    纪兰芷脚下踩着柔软的兔毛垫子,一步步向前。

    白毛出锋,毯垫柔软。

    绣鞋踩下去,好似陷入泥河,细长的白毛附着白皙的脚踝,显得纪兰芷那双足更为伶仃无依。

    她不知谢蔺待在多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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