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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亲你一口怎么了》 80-90(第18/22页)
接吻,练习。
陶宛当时没细想,只是联想到了一件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司延当然记得。但其实对她来说,老樟树下的初遇并不十分印象深刻,而是在认识陶宛之后,听对方反复强调过多次,才逐渐唤醒完整画面。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记忆是有偏差的,在她看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方心中却重如千钧。为回馈这份深情,她不敢忘。
“那天很热,我记得,你数学没考好嘛,被你妈骂了,坐在小区大门口哭,然后我给了你一颗糖。”
司延还是趴在陶宛膝盖上,下巴颌贴着她的牛仔裤,说话的时候脑袋一动一动。
“你当时还……”陶宛小心斟酌措辞,“咬了我一口。”她其实想说亲。
“嗯。”司延眨眨眼睛,示意继续。
“为什么。”陶宛问。
这个问题也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在那个梦之后。
司延陷入思考,努力回忆当时情形,也对陶宛的“为什么”产生了一系列的为什么。
难道是她最近表现得太过明显,发疯太过频繁,让人看出端倪啦?
“就是看你哭得软乎乎的,脸蛋白白嫩嫩,感觉很好吃呗。”她实话实说。
陶宛笑起来,迎着日光,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还像个初入校园的女大学生,刘海松软,笑容明媚,比漫山的李花还要纯洁、轻盈。
是害羞的笑。
司延看呆。这就是陶宛身上最为吸引人的特质,源自她内心的洁净。
她是崇拜自然与生命力量的女德鲁伊,用她的耐心和司柔治疗一切。
“我回答了,然后呢。”司延追问。
垂下睫毛,陶宛沉思片刻,“不是说练习,先找找感觉呗。”
司延惊喜,挺直后背,“你同意了?!”
“我再不松口,你又要哭闹。”陶宛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司延“切”了声,“我不信你内心完全无动于衷。”她斜坐在草地,把陶宛一对膝盖当成小桌板,半趴在上面,“有机会跟我这种大美女亲嘴,偷着乐吧。”
“感陶大美女给我机会。”陶宛已老实。
果然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喝,没想到陶宛这么容易就答应,司延高兴坏了。
好意外,好突然,这完全都是左叶的功劳,那家伙脑子是真活泛,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
司延迫不及待挨去陶宛身边,“那现在就开始练习吗?”
显然有些意外,甚至是惊恐,陶宛慌忙往旁边躲了下。
司延脸色立即不太好,又要努力保持矜持,不能因为人家不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接吻而发脾气。
后背抵在树干,腰侧撑有一截细白的手臂,陶宛保持偏脸的姿势,看司延缓缓后撤半步,才谨慎靠回原位。
“现在不太好吧。”
“为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司延背对着太阳,或许是因为炎热,或许是紧张,发际一圈绒绒的胎毛被汗水润湿。
“就是因为四下无人才不能乱来。”
陶宛义正词严说:“为了你我之间的清白,应该当着大家的面,才能进行这场公开的、严肃的,象征着纯洁友谊的……”
司延歪头。
亲嘴,太直接;啾啾、啵啵,是卖萌。
“唇齿间的友好碰撞。”陶宛严肃脸,刻意掩饰内心的微妙不自在。
好奇妙,人生处处是惊喜,她竟然在跟认识二十年的好朋友,很认真讨论接吻。
是了,无论她如何搜肠刮肚,寻找词汇委婉表述,事实无法否认,那就是接吻,她们即将要接吻。
司延直接听傻了,“唇齿间的友好碰撞?”
小筷子啊小筷子,亏你想得出来,她一时都忘了陶宛之前着重强调过的光明正大。
野地里没有发生什么“无媒苟合”的刺激场面,靠在陶宛身边晒了会儿太阳,哭肿的大眼泡水分完全蒸发,司延恢复精神,折了几根花枝带回去瓶插,随后下山。
本来她不太敢折,都是陶宛在旁怂恿,说适当的修剪对植株萌发新枝有益,否则生长太过茂盛,也会被风雨打落。如此,司延毫无心理负担。
“每次我想干点什么,你都撺掇我去干,自己清清爽爽站在一边。”司延发现了,这人心眼挺坏的。
陶宛摇头,不赞同,“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做你一切想做的事。”然后帮你想好理由。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偏爱。
“那唇齿间的友好碰撞也是啰?”司延翩然转身。
“小心脚下。”陶宛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
司延不怕,有陶宛在,她不会摔跤。但别想打岔。
“你说啊!”小时候真让鳖咬过,但不是陶宛。
司延是独生女,家里条件好,柜子里那些漂亮的公主裙,小皮鞋,她穿一整个暑假都不带重样。
从小受宠,家人对她从来百依百顺,把她惯得有点淘,即便被鳖咬,也是夸她敢于尝试,有冒险精神。
生意人都有点迷信,鳖是司延外婆菜市场专门买来放生的,定在地藏王菩萨生日那天放,还没到日子,就先养在家门口的大水缸里。
司延每天拿馒头去喂,喂着喂着,觉得跟鳖的关系已经好得快要超过陶宛,就伸手去摸,毫不意外被咬。
陶宛进杂志社以后,好巧不巧,画的第一幅图就是鳖。
鳖,俗称甲鱼、王八等,爬行动物,背甲椭圆,坚硬,通体橄榄绿。
杂志文章目的在科普常识,内容也要求简单有趣,学敏收集素材的时候,陶宛专门讲述了司延童年被咬经过,于是学敏特意在文末提醒——“甲鱼的咬合板可是很厉害的哟,小朋友们不要轻易引逗嬉弄,大朋友也不可以!”
司延被咬后,手指头肿得像根棒棒糖,缩在陶宛怀里哭,抽抽嗒嗒说“还是你跟我最好”。
臭甲鱼恩将仇报,真是太坏了。
“被鳖咬过,你现在也变成鳖了!”陶宛生怕她听不懂。
鳖咬人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加之咬合强劲,性情执拗,一旦咬住轻易不会松口,司延身上确实很有些鳖的执着。
“对啊!”司延扯着脖子,理直气壮的,“我变异了,变成鳖鳖侠了。”
陶宛本来好生气,被她一句“鳖鳖侠”逗乐了,努力憋笑,表情扭曲,最后实在憋不住,弯腰缩到地上去,笑成一团。
她也成憋憋侠了。
“你笑个屁啊。”司延踹她一脚。
老话说一笑泯恩仇,陶宛撑身站起,没那么生气了。
但不生气不代表原谅,她转身往外走,回到餐桌边,也给自己开了瓶酒。
“欸,这就对了嘛,来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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