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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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女儿,不过几日就攀上了慕府的大小姐,当然很有心机了。那怎么办呢?那她的女儿就要进宫了么?不行,这也万万不可!

    “但是。”戚映珠忽然又轻轻开口了,她轻轻仰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躯颤抖的徐沅。

    徐沅紧张地捏着手,吞咽下唾沫,回望过来。

    “你想要让我帮忙,可以,”戚映珠话锋一转,脸上却还带着那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意,“但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戚姩。”

    徐沅脸上还僵硬着适才因为“可以”二字,不自觉浮现出来的笑意。

    可她听到后面一句话时,面色又灰败下去。

    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姩姩?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原谅过你们。”戚映珠方才凛然的脸庞上忽然出现了几分讥诮:“徐沅,我这么做,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什么有利,我便支持谁。”

    说着,戚映珠站起身来,轻振衣襞。

    她的身量和徐沅齐平,只是气势上压过了太多。

    她同意和徐沅联手,当然不是原谅。

    徐沅值得共情么?似乎是的,嫁给了戚某,生了个女儿。若是按照她的个性,知晓戚姩要被送进宫,可能一早就不会同意,但是有让她家庭美满的法子出现的时候,她还是让步了。

    对,让步了她戚映珠的幸福。当这个法子不再管用的时候,她就要开始为她自己、为她女儿筹谋了。

    为此,徐沅不惜和戚中玄撕破脸,如今低三下四地过来求她戚映珠。

    似乎这是一个她值得原谅的点。可是,倘若她什么都原谅的话,那她受过的苦难就都是值得的。

    她若是原谅,便对不起前世的自己。

    可这京城的风雨啊,并非只是哪家女儿的私怨。

    “我助你,非为原谅,”戚映珠从思绪中回笼,眉眼淡淡字字清绝,“是厌极了这笼中雀的戏码。”

    她大可无视徐沅的请求,而慕兰时那边也会答应她,成婚近在眼前,那进宫守活寡的人便是戚姩了。她受过什么就还什么。

    ……但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这么做,就像慕兰时愿意耐心等候一样:她也同样,大可早早与她成婚。

    戚映珠眼睫颤了颤,倏地想起前世亲生母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希望,在这迫人的皇权世家权力倾轧之下,不要再有像她一样的女子受到压迫。

    这世上的金丝笼啊,就该统统熔了铸剑去。

    这事便好在徐沅还有些脾气,她如今又肯来与她联手,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而徐氏和戚氏两家实力旗鼓相当,徐家不会坐视自己孩子受辱,而戚家面子上也过不去,这俩家定会反目,不死也掉层皮。

    戚姩呢,她找觅儿看过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而这么一闹,建康戚氏的名声肯定坏了——对此,她相当笃定。

    想到这里,戚映珠的嘴角微微弯起。是啊,她当然要脱离了,这么坏的一个家。若不坏,她再添把火便是。

    听到“厌极了这笼中雀的戏码”时,徐沅面有愧色,低下了头。

    大概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便不知晓疼痛。

    她低头去寻戚映珠的面庞,她的面色同她吐出的字句一样清轫坚定。像河边的苇草,受到冲击会弯下,但绝不会折断。

    其实徐沅算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无视戚某在外的风流韵事了。更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过是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又和姩姩年纪相当。虽然说着是要将她当作上升的阶梯,但在那些岁月里面,她和戚映珠度过的日子却做不得假。

    映珠牙牙学语,她耐心听着含糊不清的字词;映珠拿不稳犀角梳,她手把手拿捏着捋过她柔嫩的乌发;映珠吃不下饭,她就让奶娘走开自己来哄……

    那些日子犹在眼前,可她更清楚的是,她已经得不到映珠的原谅了。

    “抱歉,映珠,是我对不起你,”她喃喃地说着,“你方才说,我们可以联手……”

    她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下,满面泪痕。

    她再也不会得到女儿的原谅。

    永远。

    她跪着,不知多久。终于,戚映珠开了口:“说你的打算。”

    这是不再想和她继续周旋的意思了!徐沅鼻头发酸,想说什么,可戚映珠似乎无动于衷。

    大抵是知晓自己和映珠最终会陌路,徐沅哽咽后,不再执拗于这个问题上,而是说到了当务之急。

    戚映珠终于应了,颔首道:“是,我们可以联手。”

    徐沅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道:“我的打算便是与那老匹夫和离,带着姩姩离开。不瞒你说,映珠,姩姐姐她本来身子就有些隐病,上次我和那老匹夫吵架似乎是把她吓着了,找了好几个郎中来都看不了……”

    “只能间断性地醒过来,以后恐怕还会坐轮椅。”

    说着,徐沅眼眶又红了。有些事,是不是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呢?

    她不阻止映珠进宫,想借助皇权给她打造精美的金丝笼,反倒作茧自缚。

    一家人都完蛋了。

    戚映珠凝着她:“她是被你们吵架吓得么?倘若如是,你还愿不愿意再揍那人一次?”

    徐沅怔怔,末了,缓缓地苦笑着,字词间也染上了坚定:“愿意。”

    戚映珠笑了。

    “映珠,我要带着姩姩离开,我想你也不愿意待在这戚氏门户下吧?正好建康离京城远,他们要找我们麻烦也找不上,我就想趁着这会儿将事情结束了,你要同我一起走么?”徐沅揉着眼睛,哭着,拿出自己最大诚意。

    这几乎是她所有的考量。

    映珠定然也不想再和建康戚氏一户了,要离开虽然费点心力,但并非做不到。

    “不必,”戚映珠拒绝得果断,“我会自己一个人。”

    自立在这京城之中。

    徐沅诧异望着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儿就像是大变样了。又或者说,这才是戚映珠本来的面貌。她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小意全是假的、全是为了迷惑她们。

    只有当前,这凝金冻玉般的面容,才是她的本来面貌。

    表面看起来悄然无波,可实际上里面却涌动着万顷波涛。

    “可是你一个人的话岂不是……”徐沅有些着急地说。

    戚映珠回以如冰雪般淬亮的眼神:“一个人又何妨呢?”

    她自己,便是自己的经纬。

    “这京城的风雨,我自会丈量,”她冷淡地道,声音不辨喜怒,近乎于决绝,“此事之后,恩断义绝。”她说完,泼了桌前的那盏雪芽。

    徐沅跪在地上,只惶然于冰雪般淬亮的目光下——她想起自己教戚映珠写字。

    幼女攥着笔,说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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