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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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同是大梁的子民,无冤无仇,无凭无据,何苦自相残杀!”

    华瑶说到了秦三的心坎里。

    秦三将信将疑,犹豫不决。

    经由华瑶提醒

    ,秦三忽然察觉,葛巾总盼着华瑶短命横死。按理说,葛巾与华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葛巾为何千方百计地谋害华瑶的性命?皇帝知道葛巾是文官,也不可能密令葛巾行剌……各种各样的疑点,皆让秦三进退不得。

    秦三思来想去,估计皇帝早已重病缠身,而秦三被迫参与了皇子公主的夺嫡之争。

    除此之外,秦三还有一个猜测——京城的官场诡谲奇险,葛巾的主子势力深厚。放眼整个山海县,没有葛巾得不到的东西。恰巧这个时候,华瑶与谢云潇一起驾临山海县,葛巾垂涎谢云潇的天姿国色,就想把华瑶杀了,独占谢云潇,享尽人间艳福。

    秦三颇感烦躁。她压根不想掺和这些破事。

    她转身回望,面朝着虞州官兵,下令道:“收箭,退兵。你们先回大本营,我跟着公主去寨子。倘若葛知县勾结了土匪,这案子也和我有关,我得去搜查人证物证。”

    秦三的亲随还没开口,赵惟成竟然冲了过来:“公主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为何不听葛知县的话?葛知县在山海县为官多年,兢兢业业,分明是个好官!”

    “赵大人!”华瑶忽然说,“有些私事,我不想点明,是为了给你留面子。”

    赵惟成百口莫辩,涨红了脸。

    他曾经领教过华瑶的伶牙俐齿,论理论不过她,讲话讲不过她,还怕她胡诌一项罪名扣给他。他对上华瑶的目光,心潮像波浪般起伏不定,翻涌的浪花渗透了他的神智。他的额头暴起一条条的青筋,其状狰狞可怖。

    华瑶视若无睹,淡然地命令道:“赵大人,你和我们一起去寨子里查证,你是山海县的官员,有你在场,也算是个见证。”

    赵惟成犹疑不决:“殿下?”

    “愣着干什么,”华瑶松开了葛巾,“快跟我走啊。”

    不知为何,无论秦三本人,亦或者秦三的一百来个亲兵,都没有质疑华瑶的判断。他们追随华瑶的背影,与她一同走上了崎岖陡峭的山路。

    *

    今夜的皇城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五公主若缘坐在一辆马车里,奉诏进宫。驸马卢腾与她并排同坐,往她怀里塞了个手炉:“暖一暖吧,阿缘,你还病着呢,身体虚弱不堪,可别再受凉了。”

    上个月中旬,若缘被一位武功高手打伤,失足摔进了冰湖,卫国公的侍卫把她捞了上来,但她不幸感染了寒症,辗转病榻一个多月,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若缘的驸马卢腾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卢腾侍疾多日,若缘昏迷不醒,卢腾的一颗心也疼成了两瓣,生怕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若缘病痛难忍,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经常喃喃地喊着娘,一声声的,像没长大的孩子:“娘,救救我,娘……我怕……”

    究竟害怕什么?她没有讲清楚。

    如今若缘刚刚恢复过来,太后、皇后就传她入宫觐见,兴许是担心她的病情吧,卢腾心想。他握着若缘的手腕,若缘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的俊秀面容显露出苍白之色。

    若缘一言不发,把头转向另一侧,御道上禁军林立,戈戟森严,琉璃宫灯照亮一条漫漫长路,直通太后居住的宫殿。

    卢腾凑了过来。他的气息温热而舒缓,隐含一股浅淡的梅花香。他也算是出身名门,自幼修习调香之道,百花之中,他独爱梅花,尤其是白梅,与雪同色,雅洁单纯,就像他的妻子一样。他搂住妻子的细腰,指着窗外说:“三公主的马车,就在前头。”

    若缘咬唇,心下暗道:三公主来干什么?

    卢腾还说:“阿缘,你的姐姐和姐夫也关心你。”

    “姐姐?”若缘微笑,“三公主只有高阳华瑶一个妹妹。”

    第96章 庸情寡性 “驸马出言无状,恳请娘娘原……

    卢腾宽慰道:“上个月你养病的时候, 三公主派人送来不少名贵的药材,四公主原先也给你送过厚礼。她们都是你的亲姐姐,顾念着手足之情……”

    若缘忽然说:“你不晓得她们是什么样的人, 就不要为她们争辩了。”

    卢腾哑然。

    半晌之后, 卢腾才讲出一句:“阿缘, 我们在京城不争不抢, 安安稳稳的,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他搭着她的袖摆,但她甩开了他的手:“我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谁又能保全我的性命?!那天要不是侍卫来得及时, 我早就溺死了!你眼中所看到的, 就该是一具冻僵的尸体。”

    卢腾本就不擅长与人相处。他听见她的语声中含着一丝怒意,不由得再度陷入沉默, 马车还没停稳,她竟然撂下了他,独自走出马车。

    临近戌时,天更冷了,料峭的寒意侵蚀着若缘的五脏六腑, 她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双腿直打哆嗦,好似深秋飘零的落叶, 既狼狈又可怜。

    若缘倔强地仰起头, 环视这座巍峨的皇城。此处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所有人都被锁在笼子里, 人人追名逐利、捧高踩低。若缘想逃也无处逃,挣不断身上的枷锁,只好奋力一搏。

    卢腾还在她背后追她:“阿缘, 阿缘!”

    天冷地滑,卢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有一位侍卫眼疾手快,顺手拉了他一把。

    他连忙说:“多谢……”他瞧见剑柄上刻着“燕雨”二字,便道:“燕侍卫?”

    燕雨恭恭敬敬道:“不敢当,殿下请多小心。”

    卢腾转过头,这才发现三公主的马车就停在路旁。

    三公主穿着一件金缎银丝的织锦鸾袍,外罩着牡丹暗纹的黑绸斗篷,宫灯照耀下,更显出天潢贵胄的风采。

    三公主的驸马顾川柏也是一身的锦衣华服,光彩耀目,临风翩翩,气度非同一般,难怪天下读书人为他起了个美称叫“栖霞客”,他就像栖游于烟霞的一位红尘客,俊美之中还有三分风流倜傥。他的仪容举止都远胜卢腾,自然而然有一种出身于簪缨之族的优雅隽逸,让卢腾自愧不如。

    迄今为止,卢腾只见过顾川柏、谢云潇两位驸马。

    顾川柏的容貌已是万里挑一的出众。谢云潇更是美若天仙,犹如高不可攀的皎洁明月,定力差的年轻人乍一见到谢云潇,甚至春心摇荡,久久不能回神。而且,顾川柏和谢云潇的家世十分显贵,卢腾与他们相比,活脱脱是烂泥地里长大的平民。

    卢腾有意避开顾川柏的目光,怎料顾川柏朝他走了过来,对他笑道:“妹夫,一个多月不见,你近来可还安好?”

    卢腾双手揣袖,躬身作礼:“多谢姐夫记挂,我自己的身子无碍,只是阿缘……五公主殿下,她体弱气虚,调养了将近两个月,近几日才刚见起色。”

    顾川柏仿佛是卢腾的兄长一般,温和又亲切地嘱咐道:“五公主伤势未愈,仍需调养。你必须尽心尽力侍奉公主,此乃驸马的职责所在,绝不可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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