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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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知涟不信:“真的明白?”

    江入年的内心是一片缓缓流淌的湖泊,温和沉静将她纳入:“是,真的明白。”

    明白她苦,理解她忧,喜她所喜,痛她所痛……同一片土地上,他想和她仰望同一片星空。

    ——爱是如你所是,而非我所愿。

    江入年现在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爱是从无到有,一路走来心中只记挂一人。爱是包容相信,面对各类诱惑从一而终的坚定。爱是设身处地的与她感同身受,是接纳也是允许一切发生。

    这是江入年理解的爱,也是他曾想给她的爱。

    而如今,他只愿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江入年拉过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触及到他的目光,又放松了下来,只剩疑问。

    小手指勾着小手指,他一脸郑重认真:

    “姐姐,你曾经许下的承诺,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一笔勾销!”

    季知涟愣住,当明白过来时,眸中细碎水意闪烁。

    他用大拇指对上她的大拇指,已经在用力盖章!

    江入年眼里一片潮湿泪意,哽咽道:“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辛苦的长大,更没有想到,我的执念,竟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痛苦。”

    季知涟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从四面八方揪着她的心脏,痛得一窒。

    她脱口而出:“不是的!”

    她连连摇头,温和地擦掉他的泪水:“跟你有什么关系……从小我就知道,哪怕背靠沙漠,沙子也会从我的指缝里流走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什么都抓不住的。”

    “你不用抓,沙子会一直在。”他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紧紧贴在脸上:“我们都不去想失去了什么,要想还拥有什么,一切向前看,好不好?”

    季知涟笑了:“好啊,我试试看。”她有些不自在,又忍不住好奇:“那你小时候觉得我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江入年想了想,叹息:“我想象不出来……”他认认真真看着她,笑中带泪,亮出颊边小小梨涡:“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是我能想象出的最好模样了。”

    季知涟百感交集:“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都给了我毫无保留的接纳和肯定。

    “知知。”江入年轻声道:“再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吧。”

    “你说。”

    江入年的声线微颤,星眸微转不敢看她:“1月11日,来看我的演出。”

    季知涟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他:“好。”

    晨光渐起,远方的鱼肚白亮起一抹金灿暖阳,柔和的光泽洒满红墙绿瓦,将残雪印照出流淌暖意。

    而他与她并肩而立,已然满足-

    季知涟不需要任何人,她一个人也能冷眼过活。

    江入年不是不知道。

    但他更清楚,季知涟没有自洽。

    她只是装的足够无情、足够冷硬、足够满不在乎。

    你以为她跨过了那些痛苦,其实她只是吞下了那些伤害面无表情往前走,你以为她强大无畏,却看不到她坚硬外壳下细细密密的伤口。

    只有江入年。

    只有他识破了她不为人知的隐秘,看穿了她假装什么都不想要,其实是因为从未得到过想要的。

    所以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

    他要她无论走了多远,只要回头,他永远都在。

    江入年用了六年时间认识她,又花了十二年时间走向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用余生来爱她-

    爱是长久忍耐,又有恩慈。

    爱是经久不息。

    爱是给予而非束缚-

    季知涟不爱江入年。

    这话她说了无数遍。

    但她的行动比言语诚实,于是回头望了他一眼又一眼。

    而江入年爱季知涟。

    爱了很多很多年。

    所以他愿意斩断承诺的锁链,将真正的自由归还于她。

    ——包括是否选择他。

    第53章 知知

    港市。

    沙湾游艇会。

    陈启正在侍者引导下登上一艘雪白的钓鱼艇,太阳炫目,海水碧蓝,他竟有一秒恍然回到了大学毕业后的创业初期时。

    那时陈启正还是无名小卒,怀揣着出人头地的心和一颗坚毅聪敏的脑子。他寻找各种机会,终于在一次海钓中,用不卑不亢的态度和高超的钓鱼技术,赢得了一位掌权者的赏识。

    后来,他带领正恒企业开疆辟土,就如一位将军带领自己的队伍去夺取胜利。他一直是在马上被人仰望的那一个,也享受着名气和影响力。

    但今天不一样。

    从他踏上船身,心头涌上少时才会有的忐忑感时,他就明白,今天不一样。

    今天陈启正是来求人的。

    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他在风口浪尖上只身独赴港市,为的是求这位有故交的地产大老板投资,让正恒起死回生。但老板难约,语焉不详。陈启正举步维艰,已经焦头烂额。

    所幸的是,近日有所松口。

    陈启正立即动身,早早出现在约定地点,他甚至想好了说辞,来解释正恒现今资不抵债的境地。

    这是一艘专门为钓鱼而打造的船,深V型的设计适于破浪,足以驶到外海,船尾钓位处,老板正背对着坐在真皮沙发上,头戴遮阳帽,短袖短裤,打扮舒适地架着鱼竿。

    陈启正笑着刚要开口,就看到“老板”随意地转过了身。

    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姚学云笑意满满打着招呼:“老陈!来啦。快!坐。”

    钓鱼艇已驶离岸边,除去驾驶舱的两人外,只有他们。

    哪有什么地产大佬。

    最后一根稻草破灭。都是人精,怎会不懂中间的弯弯绕绕。陈启正强撑着架子,维持着尊严,反唇相讥:“想不到,岑老板竟会配合你。”

    姚学云精神状态很不错,他满意的看着刚钓上来的一条石斑鱼,抄起锋利的钓鱼剪处理了一下:“老陈,墙倒众人推,这是人之常情。”

    两人的从属地位颠了个倒,陈启正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劣势地位,这真比杀了他还难受。明知对方在耀武扬威,却还是得硬着头皮接招:“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不薄?”姚学云摘下眼镜,熟门熟路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擦了擦:“当年我们在创业初期,是谁谈下的第一桶金?”他讥逍道: “又是谁,甘愿做牛马,喝酒喝到胃出血也要帮公司打通关节,建立人脉——到头来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被架空的是我,被踢出公司的是我。你现在说待我不薄?”姚学云冷笑:“你走到今天,是活该!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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