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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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卫小郎君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了?”

    “夸张了,文试才十八名,也就那样吧……”

    “你懂什么,擢兰试的难度非同小可,能上榜的都非等闲之辈了。”

    众人的话题很快跑了偏,都开始争论卫听澜是不是真的智勇双全;更有甚者,还拿出话本里的桥段为自己辩护。

    易鸣听得无语,终于趁机挤进嗡嗡不休的人群,努力望向那榜单。

    红纸墨字,左为文榜,右为武榜。他家公子的名字果然高居最上,和卫听澜的名字静静地并列一处。

    易鸣的视线在这两个名字间反复逡巡,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这过于喜庆的大红榜单,越看越别扭了是怎么回事?

    *

    距离贡院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靠窗的人擎着茶盏,感叹道:“我是不是该先敬你一杯,恭祝你夺得魁首?”

    “免了。”卫听澜给自己斟了茶,“你约我到这儿,不会就为了品茶看榜吧。”

    岳潭轻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是我约的你?就凭一张没有署名的字条?”

    卫听澜毫不留情道:“自然是凭你那一眼就能看穿的易容啊。”

    岳潭的笑容略一顿。

    自从上次扮作文士,在街上出头时被卫听澜一眼认出后,他回去就苦心精进了易容术。

    前天春花宴人多眼杂,他特意换了副样貌,竟又被认出来了?

    “有那么明显?”岳潭不死心,“我看谢世子就没认出来。”

    卫听澜“呵”了声:“就他那观察力,跟睁眼瞎也无甚区别。”

    岳潭有些泄气,放下茶盏道:“算了,先说正事。”

    他们所在的茶楼,隔着窗就能看见繁华的街市。岳潭抬手指了指街角一家铺子:“那地方,你认得吗?”

    卫听澜顺着望去,那是间闭门歇业的店铺,招牌上写着“秋思坊”。

    是那家向檀清寺布施过观音织毯、且据武忠所说与瓦丹关系匪浅的绣坊?

    卫听澜慎重起来:“你们查到什么了?”

    “暂时还不好说。”岳潭道,“但有一件事值得在意。前日楼中的命案,其中一名死者正是秋思坊的坊主秋姚,人唤其为秋娘。”

    卫听澜稍稍凝眉:“我记得你说,另一名死者是遮月楼的乐娘,叫秋婵?这两个名字……”

    岳潭点头:“秋婵是知韫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她那时年纪小,不记得父母,却依稀记得自己有个阿姊。我猜测,应当就是秋姚。”

    卫听澜想了想:“倘若她们真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那这命案是怎么回事?”

    岳潭说:“春花宴时,秋婵本应扮作花神上台。但据其他人说,临上场前她的琵琶弦断了一根,匆忙跑回屋去换。可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微皱的信纸:“后来知韫在她房中,发现了一匣来历不明的贵重首饰,还有这封信。我想,这信就是她不顾演出、急着跑去找秋姚的直接原因。”

    卫听澜接过来看了几眼。

    字迹秀丽,只寥寥几句,却是一封绝笔遗书。

    第080章 劫持

    信上写道:

    「秋婵娘子:

    执笔冒昧, 还望宽谅。

    萍水偶逢,如遇故人,心甚念之, 不尽潸然。想吾此生之途,命缘寥落, 不得天怜神眷。人间世事, 恰如烟云流散, 昔年之愧, 如今再难相赎。至此日暮穷途,能得此鱼鸟相望,已是不期之幸。

    钗环将失其主,索性赠与娘子,聊慰旧思,将意而已。

    春寒料峭, 万望珍重。」

    信末没有署名, 通篇看下来, 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过路宾客, 在偶然见到秋婵后想起了故人, 心生感慨而写。

    卫听澜来回看了几遍,秋姚在信里刻意隐瞒了身份,是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于非命,所以不敢直接与妹妹相认吗?

    “我有个疑问。”卫听澜说, “你们遮月楼接纳住客时,难道都不查一查客人的身份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岳潭有些无奈,“秋姚住的房间, 是柳家小姐订下的。这柳小姐平常最爱扮男装,顶着她兄长的身份在花街柳巷里救风尘, 救下的姑娘暂没有安身之处的,就先偷偷养在遮月楼里……我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还当秋姚也是柳小姐从哪赎回来的姑娘,这才没有多问。”

    卫听澜的心情有些微妙。

    柳家小姐——京城好像就一个叫得上名的柳家。

    他沉默须臾,问:“这事,柳雍自己知道吗?”

    知道他的亲妹妹顶着他的名字,到处买姑娘金屋藏娇吗?

    岳潭轻咳一声:“据我观察,柳郎君此前并不知情。不过现在是知道了。”

    事情还要从前日春花宴潦草收场说起。

    柳雍回到家后,心有余悸,随口同妹妹提了一嘴遮月楼里的命案,谁知那柳小姐一听,当场变了脸色,撂下自己亲哥就急冲冲地往外跑。

    最后当然是被柳家人给拦了下来。

    岳潭讲到这里,微微叹息:“这事关乎柳小姐的声誉,甚至惊动了永宜长公主和驸马爷。有公主府和柳家出手,这命案大约是要被压下去了。”

    卫听澜皱了下眉。这种以权压人的事,在澧京可谓屡见不鲜。

    岳潭所说的永宜长公主是先帝的小女儿,她的驸马柳修明,正是柳雍的大伯。

    柳家过去也是簪缨大族,虽然到了柳雍这一辈,年轻子弟都资质平平,但柳家与皇族沾亲带故,祖辈积攒的人脉和名望仍在。秋姚一个小小商户女的性命,在这些人上人的眼中,自然比不上自家女儿的名声重要。

    岳潭看他沉思不语,也没多说,只从袖里抽出个精致的木匣,朝他打了开来:“还有一事。知韫说你们在找一种气味很像‘忘春’的草药,这东西是秋姚留给秋婵的,你或许会感兴趣。”

    卫听澜闻言看去,只见岳潭手中拿着个小巧的妆奁,里头都是女子用的钗环簪子。

    他很快反应过来,秋姚留给秋婵的信中那句“钗环将失其主,索性赠与娘子”,说的大概就是这盒首饰了。

    他伸手去接,探头时忽觉一股香气侵入鼻腔,面色顿时大变。

    岳潭一怔:“怎么?”

    卫听澜飞速退后,扭过头去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

    来不及捂耳朵的岳潭额角一跳。

    一片沉默中,卫听澜拧眉缓过气来:“不是……这匣子是让百花僵腌入味了吗?”

    岳潭一言难尽道:“不过一点淡香而已,至于吗?你吓我一跳。”

    卫听澜没空安抚他脆弱的心脏,掩着鼻子又勉强凑近闻了闻。

    这回仔细了些,他才辨出百花僵的气息并不纯粹,似乎还混着点别的东西。细品起来,倒更接近前天柳雍送他的那几丸“太平春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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