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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山川月》 210-220(第7/21页)
。”
“嗯?”
“即便真有那纸诏书,在我这儿也不作数。”温明裳话里有些执拗。
洛清河不禁笑,轻声道:“是不作数。”她安静地注视着枕边人,“我早就把后背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温明裳遽然坐了起来。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把一张脸衬得更加小而白净。只是这一开口却让人蓦地愣神。
她看着洛清河,问:“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洛清河跟着她坐起来,在片刻的怔愣后反问:“……你是说什么时候?”
“来年,铁骑需要督军的时候。”温明裳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忍不住笑,“可能是春天,可能是再久一点,京城的风浪淹不到这里。”
洛清河抬手盖住她背脊两侧纤薄的蝶骨,笑着笑着微微红了眼眶。
“好啊。”她轻轻吻温明裳的耳尖,很轻地应声。
“那我备礼在这里等着你。”
两个人幼稚地勾小指。
洛清河曲指弹她额头,故意带着点戏谑道。
“我记仇,可别做薄情郎啊小温大人。”
作者有话说:
她俩赐婚其实不是咸诚帝,放心(。
这段时间估计更新都是这个点,建议别学我熬夜还是早上看吧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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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归返 【ZX整理】
京城入了腊月连日晴空, 前些时候连日的大雪被日头晒化了些,让城中铲雪的士兵们终于都得了闲。时辰尚早,这些人办完了差事, 呵着手抱怨者冬日的严寒边三两挂牌去了酒肆吃酒。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翰林院前。
慕奚此行带着前些日与人讨来的古籍,正好借着晴日前来归还。她身后除了以东菱为首的亲信宫女外还跟着人, 都是些内侍局新换上的生面孔, 瞧着还有些局促与小心翼翼。
长公主只从中点了三人跟着自己一同进去,她好似浑然不在意天子对自己的监视, 甚至有意在放任。自侧门进去往来的官员不多,从此处入内去藏书阁本是为了避免礼数上的冗杂, 倒是不成想今日还是撞见了翰林修史的官员。
院中梅花初开却无人打理, 三两枝越过红墙攀上瓦砾,在日头下还残着将坠未坠的雪花, 瞧着还怪别致。守阁的老翁盖着帽, 倚在摇椅上等着手边炉火上烤着的橘子。
新来的宫人本想出声呵斥这人忒不懂尊卑礼数, 却被长公主的一抬手止了声息。
慕奚微微侧头端详了一阵跃动的炭火,缓缓启唇道:“日头虽好, 却也请老大人切记近日天寒。”
适才还睡眼惺忪的老翁闻声摘了面上帷帽, 他抬眼扫了圈那些个生面孔的宫人, 不紧不慢地起身给慕奚行了个极其敷衍的礼, 这才道:“卑职拜见长公主殿下。卑职自知行事鄙陋不堪大用, 还望殿下勿怪。”
这话说得可是半点不像认错。宫人面有不虞, 但瞧着长公主面色如常,也不好出声呵斥这人举止粗陋。
“老大人免礼。”慕奚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宫人,示意东菱将交还的书册奉上, “本宫此行一为物归原处, 二为在书阁中寻此书下册, 此事想来不必向掌院事先通传。”
“自然自然。”老翁摆摆手,退避到左侧给她让出道路,“恰好先前沈丫……沈学士领诸人已取过书册,眼下阁中并无闲杂人等,殿下请自便罢。”
慕奚微微颔首,转而命身后的宫人在外候着便迈步入内。
老翁倚回了摇椅,石桌前的帷帽随穿堂风动,他没有搭理这群宫人的意思,慢条斯理地把火上烤热的橘子扒了。
窗外偶能听见寒鸦低鸣。
大门在慕奚进入后随之紧闭,若是其中无人到访,那合该是满室清寂,但这里头除却步摇微晃却还响着沙沙的翻阅声。
慕奚将手中的古籍放回了原处,她站在两人高的书架前,隔着那些因书册被取走而流出的空隙对着对面的人影低声开口道。
“听闻阁老旧疾未愈,怎如今不再家中休养,反来了此处?”
只听得“啪”一声轻响,对面的人合上了书,缓步从拐角处转了出来。
“老臣见过殿下。”崔德良向她微微弯身,阁老面色不大好,随着这个动作也免不了轻声咳嗽,“三十年前治水落下的老毛病,倒是让殿下挂心。家中枯坐到底无趣,便想着四下走走,大抵是念着这卷墨香,便还是转来了此处。听闻殿下近日只身教导永嘉公主,几未离身,如今怎得孤身到此?”
“九思年幼,即便是教导本宫也不好日日将之带在身侧,她自是回东宫看望爹娘了。”慕奚垂首还了阁老个礼,这是敬他在此处为师为长的意思,“本宫进来时,老大人曾言阁中无人,而今看来,怕是无俗人之意。”
崔德良抚胸平服吐息,闻言捻须摇头道:“殿下此言是大谬,老臣若在他眼中不是俗人,这天底下怕是再无俗人了。殿下此时到访,想来恰好于前先见过小徒。”
阁老在翰林院中的徒弟只有沈知桐。
慕奚神思一转便知言外之意,便借着抬指取书的功夫顺着道:“翰林非风急浪高之处,阁老既惜其文才,这般的事还是少做。”
“山雨欲来。”崔德良叹息,“这京中岂有净几明窗之所。”
慕奚翻过几页,有些兴致缺缺地合上手中的孤本,她耐心登阶将书册归还,而后方道:“愿闻阁老高见。”
“老臣并无‘高见’,但心中有惑,想请殿下指教一二。”外头还候着人,他们的谈话注定不能长久,崔德良望着她发问,“殿下府上的幡,还挂着吗?”
慕奚颔首,借着下阶的功夫又抽出一本新的,“又是一朝星落平野,阁老府上的幡,想来也高悬殿阁。本宫不喜在此地论尊卑礼数……那么晗之斗胆一问,阁老后悔过吗?”
“悔,但无用。”崔德良道,“殿下今日来此求书,老臣便知殿下心中与臣所思相同。只是……咳咳咳……”
“阁老。”慕奚上前扶他,眼怀忧色,“诸事纷扰,还望阁老保重身体,否则所思所计皆作空谈。”
崔德良摆手谢过,不让她过多搀扶以免屋外有人唐突闯入落了破绽,“殿下如今为人师,老臣听闻永嘉公主生性聪敏,颇有乃父之风,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无人可全然肖似另一人,亲族亦如是。我虽代为教导九思,但那孩子如今如何,今后如何,全凭己身。”慕奚退后些,从容道,“我等虽有愿,但她便做她自己便可。来日之局自有来日破,即便祖父当年,也并未过早将期许押之于身,否则未免太过荒唐。”
崔德良端详着她,淡淡道:“殿下不似陛下,自幼便如此。”
“往后想来也是。”慕奚笑了笑,曲指顺着书脊抚至尾,“阁老,晗之从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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