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月: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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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大人与长公主已在大理寺,这人嘛……是在那附近一并抓到的。”慕长卿慨叹道,“真是要多谢陛下当日赠我护卫,否则哪抓得住这小贼。潘大人说是不是?不过时间紧迫,大人是认不认得呢……”

    “到了地方,再说不迟。”

    作者有话说:

    不记得乔禾的指路158。

    下一章解释详细拆招,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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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茵席 【ZX整理】

    今夜月光惨白, 阶前雪未化,鞋履踩上都是嘎吱作响。宫门前乌泱泱跪着一片人,有人身姿昂然, 有人畏缩战栗,但不论是何者, 自朱砂泼墨般的宫墙上俯瞰便皆是看不清的模糊脸容。

    慕长卿正呵着气, 丹州的冬日远不及长安冷风刺骨,披着狐裘身上也不知暖意。她一面搓着手, 想起来同身侧的羽林郎吩咐:“让内侍局备些手炉和氅衣,瞧瞧这天可怪冻人的, 下边跪着的皆是来日的国之重器, 厥过去一个,笔杆子和唾沫星子都能给咱们淹死!”

    羽林当即去办, 在快步下阶时撞见回来的沈宁舟也只得匆匆点头。

    “素闻王爷巧舌如簧。”沈宁舟将带回来的手炉给她, 草草一瞥道, “竟也是半分劝不动的吗?”

    “下头可是三千国子监生,本王那点本事哪儿够糊弄这些个饱读诗书之辈, 沈统领可莫要取笑。”慕长卿暖了手, 转头问她时依旧没个正型, “陛下怎么说?”

    “将潘大人暂且收押景明台。”沈宁舟搓了把脸, 她今日本不上差, 奈何才挂牌到家, 宫中的诏命便紧追了过来。近日京中流言纷纷,即便没有今日三千学生这一跪,三法司也是要调温明裳堂下候审的, 谁成想今夜变故陡生, 还多了个长公主。

    春闱之事历历在目, 沈宁舟还奉命防着慕奚,玄卫蛰伏在侧,只要有人敢来必然留下痕迹,但奇也怪哉,她没有收到耳目的半点消息。公主府门庭冷落,连只蚊子都不曾有,京中近卫她熟悉得很,万没有人都摸到跟前还没个踪迹的道理,除非……

    她转眸看向了近在眼前的齐王。

    九瓣梅的印记在心下一闪而过,但又很快被她否决。

    时间对不上。若真是慕长卿贼喊捉贼,那个暗卫不可能同时捉到跟在慕奚附近的近侍,若是再多人,两相会面又会露痕,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宫门前又是一阵齐声高呼,沈宁舟不再往下看,而且将目光投向了宫城的方向。

    景明台在太极殿的西北角,毗邻太液池,本是大梁某代天子为尚景修筑的水榭,此刻却成了天然的囚笼。垂帷轻薄,随夜风浮动,这里没有厚重的红墙,台中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羽林的眼皮子底下。

    火烛在不安地跃动。

    潘彦卓端坐在案前,掌间手炉里燃着的炭火逐渐熄下也未唤人取来新的。茶汤也随之冷彻,那些水痕拼凑成的字迹留在桌上,又逐渐被风抹净。

    连日的攻讦的确能将人逼至风口浪尖,从火廉银到火铳或许温明裳都能解释,但她无法解释隐瞒互市的原因,这是个致命伤。依照他的设想,只要顺此发展,温明裳就必须站出来给天下一个交代,咸诚帝或许还得用她制衡洛清河,但只要这个口子一开,她在朝在人心的地位就必然要被撼动。

    与北燕的问题一日未解决,主战与主和派的争斗就还在继续。北边还在打仗,一旦失去温明裳的天枢无法承担起雁翎的后备,他不信洛清河还有把握能战胜拓跋父女。而到此时,潘彦卓确信以太子重情义的本性,他仍旧会冒死上谏请求驰援,这就是晋王的机会。

    以咸诚帝的性格,慕长临只要走到这一步,他也就与当年的慕奚毫无差别。慕长卿只求自保,她不会当真想落入泥沼,而到此时……潘彦卓有自己的法子稳住慕长珺。

    这个谋划开初进展明明十分顺利,甚至于连长公主的那步棋他都算得十分准确,但……究竟是何时出现了偏差。

    羽林羁押入宫的一路上,潘彦卓心里都在反复回味过去数日的变局。他静默着凝视写下的痕迹,于寒风呼号中抬眸望向宫门的方向,不免微微一哂。

    是了,就是此处。

    是国子监的风闻。

    “今夜这一跪,明日京城流言满天,天下儒生都要重拾笔墨。”慕长卿撑着城墙,忍不住摇头晃脑地叹息,“整个天枢啊……多少人在里头?若是单一个便罢了,这不,全都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咯!”

    沈宁舟对她这副态度略感不满,但她未表现在明面上,只是提醒道:“王爷自己也还挂着天枢的闲职,怕是不能如此置身事外。”

    “可不止。”慕长卿抬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如地侧靠在墙根上,将目光投向了隐藏在雪雾中的高低城楼。

    “毕竟天枢可是陛下的旨意,若是不能妥善解决……”

    那就真成天子一怒了。

    大理寺的诏狱静得落针可闻。

    与其说是囚室,不如说是诏狱之内空出来的一间静室,狱卒在外审讯,画押的卷宗便堆积在了此处以供商榷。为免狱中吵嚷,此处还的隔墙还修得颇为厚重。

    赵婧疏此前便对天子下旨羁押温明裳有了准备,但她没成想还多了个慕奚。到底是皇嗣,不论地位如何尴尬,都得慎重对待。晋王还在外不曾离去,若是眼下将两人分开收押,他势必是要找个机会借机试探的,故而权衡再三,她还是将二人请来了此处。

    禁军离去时带上了门,睚眦铜锁上残着烛火的阴影。

    这个地方不再有旁人,就连玄卫也不能越过外头禁军与翠微营的众多耳目深入至此。

    温明裳在唯一的一张桌前坐了下来,火光幽幽,把人影一并拉得很长。老旧的横梁能依稀窥见虫眼,谁也不知内里究竟是否早已千疮百孔。

    她在冷寂里抬眸看向了对座的长公主。

    她们在此之前见过许多次,但没有独独一身坐下闲谈的时候。慕奚身边有玄卫,温明裳身侧有无数诡谲的丝线,她们赤|裸|裸地暴露在无数人的目光下,许多话言不由衷,连同一举一动都好似木偶。

    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躲避所有束缚的对谈。

    “局中之局。”慕奚眉目的神色很温和,“温大人于时机的把控,当世应当少有人及。”

    这样的温吞的目光里其实带着审视,但它不会让人感到如坐针毡,因为它的主人足够从容。

    温明裳微微弯唇,淡然地反问:“殿下此话从何说起?”

    “国子监生不仅为来日举国肱骨,亦是天下士人之表率。”慕奚将手轻轻搭在桌上,轻言点破,“三千士子这一跪,不论是于人还是于政,都是不小的冲击。针对之事不必明言,便是这处置起来,也是个苦差事,怕是没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既如此,解铃便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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