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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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我当主子,那就应当伺候好我啊,”宋诀陵将喉间东西咽下,“怎么叫我想起来的,尽是你逮住我咬的模样?似乎只有咱们分道扬镳的时候,您才终于好声好气地说过几句呢!”

    季徯秩无所谓地同他说笑:“当年我都就差以身相许了,还说什么咬不咬。”

    “侯爷,这番话少说。”宋诀陵顿了须臾,说,“做梦。”

    “就说了句玩笑,还要骂我做梦!”季徯秩仍旧在笑,仍旧在敷衍应付。

    “哈——”宋诀陵摇起头来,低声自语,“我说我会拿来做梦啊。”

    宋诀陵吁了口气,又问:“沈明素你拿到手了,切莫去动史晚松他。”

    季徯秩捉了只酒壶来,说:“本就没打算动。史晚松他要当好一阵子的废笔,我纵然要用他,也不急这一时。”

    “侯爷真是越来越上道。”宋诀陵上身压前,饶有兴致地端量着季徯秩那副闲适神情,待从中捕出了“放手”二字后,一面心满意足,一面心酸发胀。

    季徯秩耸耸肩,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何人调教出来的东西——不正是断情绝义的宋二爷吗?”

    宋诀陵再吃不下,便把筷子也搁了,问:“师叔他为何偏要把你我拉一块儿吃酒呢?”

    季徯秩含着筷尖发愣,说:“他总觉着我俩有事儿没说开!”

    “说开?说个屁的开,咱俩没有东西还要说开。”宋诀陵皱紧眉宇。

    “江师叔就是这般的喜欢当和事佬!”

    “和事佬?我看是月老!连俩男人的线都不放过,也真是有够丧心病狂!”宋诀陵说那话时抬眸瞟了他的脸色一眼。

    季徯秩在笑。

    季徯秩总在笑。

    可那蛊人的眉眼不再向他抛出什么暧昧朦胧的东西,只是那么淡淡地、平稳地看着他,面笑眼不笑,眸子里不着一分情,空荡荡的。

    “话说你小子把朝升弄哪去了。”宋诀陵想了好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

    “哦,二爷还记着那宁朝升的存在啊?在常大人那儿。”季徯秩道,“都叫您别派人盯着我的。”

    宋诀陵叼住酒杯,自袖袋里取了封信朝季徯秩递过去,含糊道:“行,那你亲自把信收了。”

    季徯秩没伸手去接,倒是起身替宋诀陵将嘴里那酒盏给取了下来,说:“这般喝酒,当心呛死自个儿。”

    宋诀陵不甚自然地挪开瞳子,笑道:“在鼎州,我都叼着碗吃,这算得了什么?再说,侯爷不曾还用嘴喂过我么?”

    季徯秩浑似没听着,说:“俞夫人实在是辛苦了,要容忍您这么些陋习,若是我,只消照顾您几日便恨不得叫您曝尸荒野啊!”

    宋诀陵见他总搬俞雪棠出来说事儿,摆了个冷面道:“嗳,什么话?从前咱俩也不是没有过快活日子”

    “您有,我没有,同您在一块儿,我没有一日快活。”季徯秩正色道。

    “这样么?”宋诀陵用个吊儿郎当调子说,“我彼时还以为侯爷是同我一块儿快活呢!”

    季徯秩摇头,说:“以己度人这个毛病,二爷您得好好改一改。”

    季徯秩见宋诀陵不说话,蓦地一怔,旋即笑起来——对啊,宋诀陵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有错,他这么一说,宋诀陵当然不乐意听。

    他怎么能把这事儿忘了?

    他于是拍了宋诀陵的肩起身,说:“二爷你看,我这人儿,总是僭越。”

    季徯秩下楼去结饭钱,哪知江临言说他做东,便真不要他二人掏钱。季徯秩掀帘回去,说:

    “账由师叔算尽了。”

    宋诀陵问:“侯爷要走了吗?”

    季徯秩点头:“该走了。——二爷今儿心情不错嘛,胃口真好。”

    ***

    季徯秩拖着疲身入了宫,彼时魏盛熠正立在寝殿前等他。月光自九天抖落,帐子一般笼住了他,一如囚笼。

    季徯秩顿步,问:“陛下明儿便要启程赴蘅秦了罢?”

    魏盛熠招手让他站到自个儿身侧,说:“是,侯爷给朕说几句好听的,送朕上路罢!”

    “都决定要上路了,还讨什么漂亮话呢?”季徯秩并不应下魏盛熠前言,只走近了说,“等您回来了,想要多少句我都同您说。”

    魏盛熠摇头,只怔怔望月,说: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

    第147章 赴秦关

    季徯秩没陪着魏盛熠沐月太久, 到走时也没为魏盛熠落下一滴眼泪。

    魏盛熠拖着曳地的月白长袍行于宫闱当中,晃到丑时才绕回了寝殿。

    许未焺歪在榻沿等他,唇抿着, 因难捱困意, 脑袋已耷拉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朝下点着, 瞧来有丝不同寻常的可怜。

    魏盛熠含住笑,伸手把许未焺的脸儿捧起来亲。他动情地亲吻许未焺的眉眼、鼻尖、唇角、面颊, 末了总算把那人给折腾醒了。

    许未焺艰难地舒开一只杏目, 只轻轻嘟囔了一声困, 又倚住魏盛熠想睡。魏盛熠将他搂进怀里, 软语温温, 手上却没饶他。

    遮目,褪衣。

    魏盛熠的长指熟稔地在许未焺的身子上拨捻, 既痒又烫,将他逼得耐不住要逃。可魏盛熠一面将掌心覆在他的腹上, 一面握住了他的腰枝, 终叫他脱身不得。

    烛火摇, 两个冰凉的身子相贴纠缠。

    许未焺的脸儿被魏盛熠压进软枕当中, 嘴也被褥子堵住, 连闷哼都无法连贯, 更别提如同往日那般低吼出几句咒骂。

    魏盛熠落齿于其后颈, 妄图用那很快便会消散的东西填满自个儿心中的罅隙。他太贪婪,连那儿溢出的血也被他用舌卷去,只还不断虔诚地啄吻那伤口。

    枕褥掩不住的喘息在晃动之间被卷入夏风当中, 再沙沙落进褥子里,碎作了洋洋洒洒的骨灰。

    ***

    纵然是烈夏, 清晨的日光也依旧是那么淡而轻柔,可许未焺睁眼时,日光却已烈得很是灼人。

    经了一夜颠鸾倒凤,这会儿未着衣的身子格外冰凉。许未焺如同往日那般要钻进魏盛熠的怀抱当中,却扑了个空。他睁眼,彼时魏盛熠却已不在榻上。

    他蓦地清醒,只觉万丈厚布将自个儿裹住,叫他耳内嗡嗡,良久唯闻心跳震响。他焦急地开口,声音是昨潮泡涨的嘶哑:

    “陛下呢?!”

    候在榻沿的范拂缓缓应声:“回备身,陛下三个时辰前已启程赴秦。”

    许未焺恍然大悟。

    哦,原来那人改了主意,走时不再捎上他。

    许未焺跪在榻上,什么也思考不了,便怔怔笑起来。一行泪就这么倏地滑落,又无声地融进被褥里。

    他在为了什么而哭呢?

    是因着自由复归,告别先前的苦难,告别魏盛熠那扭曲的爱意,喜极而泣吗?还是因着要告别故友,告别那痴情种,告别那自个儿真心栽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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