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君为客》 30-40(第2/19页)

抹脸,盯着手愣了一愣。苦笑道:“哎呀,我这是做噩梦咯!”

    “噩梦?我看你是梦情郎了罢?”

    “二爷呀……听我说这话,不管如何想到的都应是女子才对……您怎一开口就是情郎?您若真有断袖之癖,我是真的不敢靠着您咯!”

    宋诀陵像是把他后半句话略去没听似的,只道:

    “你再二爷二爷,我弄死你!”

    “喔呦,瞧这脾性,哪家女子敢嫁?”

    “女子敢不敢嫁我不知道,不过——你再说,我真就把你扔下马去!”宋诀陵将头偏过去,喉结动了动,“你是养精蓄锐睡饱了,我可又晕又累。一会儿耍起疯来,你怕是抵不住!”

    “诶,我真好奇!”季徯秩把头倚在那蓄怒之人的颈窝处,“千杯不倒的宋二爷要如何发酒疯啊?”

    宋诀陵攥住了他的袖子,作势要把他掀下马去。

    季徯秩知道他在唬他,也不甚怕,只乖道:

    “这就不说了。”

    宋诀陵闻言这才没折腾他,倒是季徯秩那脑袋滚在他怀里,一会转东一会转西,瞧瞧这儿,又看看那儿。

    一会儿喃喃道:“不知霜月白一晚上呆那酒肆旁,睡得可好?”

    一会儿又念叨起了营里的开支,好容易安静会儿,他又插科打诨道:

    “二爷,您那心鼓擂得我脸疼。”

    “……你话也忒多。”宋诀陵垂眸瞅他,“借着酒劲还没过,在马上你也躲不了,我今朝跟你聊聊罢。”

    “哈!就凭我还敢躲您?不过嘛……您若要言宣依依之情……那我是不逃也得逃。”季徯秩仰着脸对他笑。

    “你再说些浑话,我真拿马鞭抽你!”宋诀陵斜睨了他一眼,“我不忠君,我忠山河。”

    “您说过了。”季徯秩将那嘴角的笑卸下,半晌才补上一句,“二爷今个儿怎么这么凶,一点儿都不讨人喜。”

    宋诀陵像是自语般,轻道:

    “我不信撑起魏風之人是那府庙里的万岁爷,我信江湖之臣。从前我觉得莺好,那是觉得他会顾惜百姓,我敬他三分,谁曾想如今他疾病缠身,恐作薄命君王。但魏盛熠那蘅秦余孽,我一辈子也瞧不上。然而不论摄政王出自许家还是洛家,或是太后自己把持朝政,都恐会颠覆朝纲……”

    “您将可选之路全部堵死,今朝已是无路可走。”季徯秩盯着自己手上的茧子发呆。

    “未必没有。”宋诀陵沉声道,“你跟我走,我开路。”

    他怀中那人哼笑一声,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告与太后?”

    “我赌一把。没赌是僵持死局,赌输了那叫尽力;若赢了那是我走运,但总算有出路。”

    “你算走运!”季徯秩那眉蹙起,却还朗然笑着,“圣上如今坐着皇位,已是身不由己,我亦然。我没有摩口膏舌的本事儿,更无意令宋家因您的几言落入火坑,但这可不意味着我会助纣为虐。”

    “谁是纣?你从前跟在先帝后头,那才是真的助纣!”

    宋诀陵低头凑近了季徯秩,那弧度极美的鼻尖于不经意间碰着了他的耳,噌地燃着了宋诀陵的身。

    再下点。

    再向下点。

    便可触着季徯秩那颗牵着人魂的朱砂痣。

    宋诀陵的心颤了几颤,有些恍惚,深吸了口气,才道:

    “我找着打链子的东西了。况溟,你和我走,莫要再听太后与魏盛熠之言。”

    “总得让我瞧瞧那链子漂不漂亮。”

    季徯秩心里头有太多没理清的情,对于巍弘帝,他不知应爱还是该恨,也对那他以真心去敬的太后也拿他作夺权之器而感到绝望。

    可到最后也只能将那些感情抛在角落,如蜘蛛般吐出密密的网来封住。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1】。

    可对宋诀陵的这说不上道不出的感情呢?

    避不开的。

    他知道,不论他如何挣扎都好似踏着一摊流沙,越挣扎陷得越深。

    可他怕了。

    于是他只能祈祷宋诀陵给他个痛快。

    利落点。

    拿出一枚铜钱罢,微不足道到他可毫无留恋地潇洒抽离,不然便给他套上一个沉重到他一辈子也逃不开的枷锁。

    季徯秩靠在宋诀陵身上,闭着眸子小憩起来,嘴里吟道:

    “斟酌姮娥寡,天寒耐九秋。【2】”

    “二爷……”季徯秩抿了抿被风吹得有些干的唇,轻抚着紫章锦的毛发,“您若有本事让我蒹葭倚玉,我日后便赖您身上了。”

    “我缺些运气。”宋诀陵策马笑道,“但一身本事儿。”

    第032章 自缚蚕

    “这是……又睡了?”

    宋诀陵见他睡得安详, 想着日后许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故也识趣地不去扰他。

    “将军,需要我给这位公子整理间房出来么?”

    府里那老管家牵过紫章锦来, 开了口。

    “不麻烦, 我带他去主屋。”

    宋诀陵原意是不想再麻烦那些个下人,谁知在他人眼里又品出了别的什么滋味。

    “需要再备一张席和一床被褥么?”那管家垂着眸子, 轻轻咽了口唾沫。

    “不用。顺便备两套衣裳放到雲泉那儿。”

    叫人睡了主屋,又另备席褥, 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自家将军将至五更天才回府, 府里的下人皆匆匆打着灯笼赶来伺候他。谁料却瞧见他抱着一容颜如画的男子径自回房去了, 还神态自若。

    下人们面面相觑, 暗自咽了口唾沫。

    主子的癖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多言的。

    散去, 继续做事罢。

    季徯秩被那么些个大灯笼一晃,不醒也得醒。但是被宋诀陵打横抱着回屋, 他脸皮再厚,也感到有些发窘, 便装起睡来, 静静听着宋诀陵和下人们吩咐三四。

    没事儿, 都是男子, 同睡一间房又如何?军营里的将士们近十人都挤在一块儿睡呢!

    但俩男子同床共枕这事儿, 怎么瞧都有些怪异。他不知宋诀陵在打什么主意, 只好静观其变。

    不过……俩人都是一个兵营里的兄弟不是?

    但就凭他们不久前那剑拔弩张的模样, 兄弟这词儿可如何也高戴不到他俩头上。

    嗐!哪怪了?一点也不怪。

    是了。

    若二人皆没什么歪心思,什么都不奇怪。

    那宋诀陵将他放到榻上,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几下便剥得他只剩一层里衣。他的手握着季徯秩那里衣的领子,原意是还想再褪, 可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停了手。

    宋诀陵腰间的容臭时不时飘出浓香,那香与方才酒肆中留下的烈香相杂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